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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山還比一山高

2023-12-16 21:39:22 作者: 葉葉然
  京城紫禁城

  早朝上戶部尚書蔣琬蔣大人連同工部侍郎竇鵬、兵部侍郎劉志軍集體聯名參奏,狀告新科狀元曾清風誣陷朝廷命官之罪。

  大殿上龍袍加身的皇上看過奏摺後開口問道:「蔣大人你們幾位聯名狀告新科狀元曾清風可有證據?」

  蔣琬回稟道:「回稟皇上,老臣聽說曾大人近日上奏了一本摺子,裡面是故意誣衊老臣以及竇大人、劉大人的偽證,所以老臣斗膽懇請皇上做主,查明真相。」

  皇上冷笑道:「蔣大人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啊,連曾大人秘密上交朕奏摺一事也了如指掌,看來朕身邊的眼線你收買不少啊!」

  蔣琬一聽急忙下跪請罪道:「這……皇上恕罪,老臣冤枉啊,冤枉……」

  皇上斥責道:「那你怎會知道摺子一事?朕看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

  「皇上息怒息怒。」大殿之下跪的幾人早已嚇得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丁董丁大人出來幫腔道:「皇上,且不說蔣老大是如何得知奏摺一事,不知蔣老人參奏的曾大人誣陷朝廷命官一事是否真有此事?」

  皇上笑笑發話道:「曾愛卿自己來解釋吧。」

  「是,皇上。」

  曾清風上前開口說道:「臣奉命調查當年公孫文貪污賑災款一案,前幾日臣特意去玉田縣一趟找到了當年協助案件調查的官員薛大人,薛大人遞給臣一本本子說是當年公孫文大人親自寫下的關於揭發戶部尚書蔣琬大人以及工部侍郎竇鵬大人和兵部侍郎劉志軍大人結黨營私中飽私囊的罪證。沒錯,這本本子確實在我手裡,但是我並沒有上奏給皇上,因為我早就發現這個本子是假的。」

  「原來是這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底下群臣議論紛紛,堂下過著的三人嚇得目瞪口呆。

  皇上威嚴的開口道:「曾愛卿繼續說下去。」

  「是,皇上。」曾清風繼續開口道:「從我第一次接觸到公孫文大人的卷宗開始,我就發現了一系列的問題,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把我引向薛大人那邊,我索性將計就計特意啟程拜訪了薛大人。那個薛大人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眼線,也是故意給我下套引我上勾的陷阱。我回到京城後,確實向上交了一本奏摺但是卻不是薛大人那本,蔣大人你們可能沒想到吧?我未出手你們這幫心虛之人竟如此驚慌自亂陣腳,難道不是嗎?」

  「這……這……皇上冤枉……」

  皇上厲聲呵斥道:「你只會說這句了嗎?朕記得你一向巧舌如簧怎麼不說了?」

  曾清風繼續上奏道:「回稟皇上,臣要上告戶部尚書蔣大人、工部侍郎竇大人以及兵部侍郎劉大人貪污受賄、私吞庫銀、誣陷同僚之罪,奏摺上有我親自調查的細節,還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天子耐著性子看完後,龍顏大怒站起來吼道:「你們好大膽!」

  蔣大人三人嚇得魂不附體連連磕頭求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恕罪?你們犯的罪哪一項都是死罪,你們還有臉求饒?不怕朕滅你們九族嗎?來人吶,帶下去審問。」

  「是!」

  皇上大怒拂袖離去,隨著一聲「退朝」,群臣恭恭敬敬地退下。

  黃帝書房

  特意應召覲見的曾清風跪在下面喊道:「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愛卿請起。」皇上親自下來扶起曾清風笑道:「愛卿果然不負朕所託,蔣琬那幫人向來是依附丁董,甘心做他的羽翼,現在除掉他們也算減了朕心頭之狠。」

  曾清風回答:「只可惜僅憑這一案要想揪出丁董那幫人實屬不易,皇上請放心清風會繼續收集鐵證爭取早日除奸佞斬小人,為朝廷貢獻自己微薄之力。」

  皇上笑道:「曾愛卿,你是如何發現薛大人交給你的本子有問題的?」

  曾清風如實回答道:「回稟皇上,臣曾經去調查過公孫文大人,所以認得他的字跡。薛大人交給我的本子字跡雖然有些相似但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破綻的。另外本子裡記載的那些名目和款項數額巨大與實際相差甚遠,我一一調查後才斷定是偽造的。顯然背後那些心虛之人已經瞄上了我,我前後仔細分析過後才決定將計就計揪出小人的。」

  「真沒想到那幫人為了阻止你調查竟會設下如此陷阱,真是一幫膽大包天的無恥之徒。」皇上氣憤地說道。

  曾清風開口道:「皇上,玉田縣的薛大人已經招供偽證就是蔣大人偽造好交給他的。」

  皇上冷笑道:「統統治罪一個都不能放過。」

  皇上又開口問道:「曾愛卿,你奏摺里講得公孫文一案的真相確實是這樣嗎?」

  「回稟皇上,確實如此。」曾清風說道:「當年時任戶部侍郎的公孫文大人為人剛正不阿,清正廉潔。他在工作中發現了戶部尚書蔣琬大人以及勾結其他人侵吞賑災糧款的事實,所以私下暗自調查查出了一系列他們中飽私囊的罪證,涉及兵部、戶部、共部,不巧事情敗落這才招來殺身之禍。因事情牽涉廣涉案人多,蔣大人他們才痛下殺手,網羅了多項罪名聯名狀告公孫文,害得他滿門抄斬含冤而死。」

  皇上點頭道:「曾愛卿一出手使得三年前的冤案撥亂反正,真相大白天下,這都是你的功勞。有你在朕身邊扶持朕,何愁奸臣不除啊?對了,朕之前交代的尤府一案進展如何啊?」

  「啟稟皇上仍在調查之中。」

  「好,真相信曾愛卿的能力,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監獄裡,一男子站在了大牢外面。

  男子冰冷的聲音輕啟道:「不用我教你們,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蔣琬蔣大人穿著囚衣狼狽地跪下求饒道:「大人,大人救我,我想見見丁大人。」

  男子冷冷的說道:「識相的話你可以死得舒服點,如若不然……」

  蔣琬痛哭道:「難道只能如此了嗎?啊嗚嗚嗚……」

  「真沒用,丁大人說了,你好好上路吧,等你上路之後你家裡唯一的兒子他會設法相救,確保你蔣家有後。當然如果你亂說話,這監獄裡到處是他的人,到底你要怎樣痛苦地死去就很難說了。」

  蔣琬伏地叩首道:「屬下明白,請丁大人放心,蔣某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這就好!」男子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丁董府上

  樊鼎天的身影出現在丁董密室里,丁董悠閒地拿起一隻精美的玉碗欣賞著,仿佛心情一點都不受影響。

  樊鼎天開口道:「想不到那個曾清風能文能武還挺難對付。」

  丁董慢悠悠的開口道:「半年前我就聽你說過要早日殺了曾清風,直至今日他依然好好活著,而且在黃帝身邊混得是風生水起,你說這樣說來要怪誰呢?不儘早斬草除根的後果就是養虎為患,現在危及到你我了吧?」

  樊鼎天懊惱的說道:「誰不想早日除掉他,奈何他武功高強身邊又有風雲會的高手相助,實難對付。我做夢都想殺了他,我的徒弟韓毅昌弟弟樊斗間都死了,現如今黑龍幫和青蛇幫也被滅了,你以為我開心啊?我樊鼎天在此發誓一定要殺了曾清風報仇。」

  丁董不屑地看著他說道:「今日朝堂之上曾清風贏得很漂亮,連我都差點遭殃,好在我早有準備,任他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我頭上。就戶部那些銀兩還不夠我塞牙縫,我又豈會看得上。只不過蔣琬那幫人終究是我的手下,恐怕皇上會因此對我也起疑心。」

  樊鼎天開口說道:「當今皇上登基就是個錯誤,不如我們加緊步伐早日擁戴恭仁王做皇帝如何?」

  丁董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奈何時機還不成熟,此事急不得啊。」

  「嗯,眼下之際除掉曾清風比較重要,還望丁大人在朝堂上多多發力。」

  「放心吧,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皇上身邊的紅人做久了總會惹來禍端的,這個道理你我都懂。」

  曾府曾清風書房

  令狐素白開口問道:「義弟,此次公孫文一案雖已查清,但是恐怕影響有限,對樊鼎天那幫人構不成實質性的危險。」

  曾清風點頭示意道:「我明白,我總算是完成了答應公孫玉所託的事情,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公孫玉兄弟在天之靈應該會感到安慰吧。」

  「話雖如此,可是你與丁董那幫人之間的矛盾已經白熱化,他們在朝中人多勢眾你又要如何應對呢?」令狐素白擔憂地問道。

  曾清風沉思一會開口說道:「他們的勢力雖大但也並不是一手遮天。至少皇上還站在我這邊,另外朝中的一些中間派也早就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對他們有意見了。這些人就是我們可以拉攏過來對付丁董那幫人的對象。」

  「哦?哪些人呢?」

  曾清風回答:「第一個要爭取拉攏的恐怕就是李龍威李大人。李大人是位武將,在朝中威望很高,他手下聚集了一幫剛正不阿的中間派。要是能拉來他幫忙,我們的實力就大大增加了,除掉那幫人也是指日可待。」

  令狐素白問道:「那位李龍威將軍好親近嗎?」

  「恐怕不容易。」曾清風搖搖頭道:「據我所知,李龍威將軍很討厭勾心鬥角拉幫結派,所以一直置身於室外甚少牽扯朝中之事,是個清心寡欲之人。」

  「哎,這就難辦嘍!」令狐素白長長地嘆了口氣。

  曾清風笑道:「那倒未必,我打聽過年輕時候的李將軍是個性格耿直,正直之人,向來嫉惡如仇,只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確實圓滑了許多。但是我始終相信人的本性是不會輕易變得,正義與邪惡之間他最終會選擇正義的。」

  「嗯,義弟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親自上門拜訪李府。」

  幾日之後,京城大街出來辦事的曾清風被一秀氣的男子給纏上了。

  只見那位男子長相清秀,穿著一身米色長袍,黑髮高束,身材嬌小,兩隻汪汪的眼睛勾人心魄,很是俊美。

  曾清風對著擋著他去路的男子說道:「請讓開。」

  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鞭子笑道:「我就不讓,除非你把偷我的銀子交出來,看不出你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個慣偷。」

  面對男子的嘲諷,曾清風眉頭一鎖說道:「你搞錯了,我不曾偷你銀兩,我還有要事要辦請讓路。」

  「休想走,既然不承認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嘗嘗我的鞭子如何?」

  話音剛落,呼呼的鞭子凌厲地落下來,打在地上啪啪直響。

  曾清風一個躲閃徒手抓住了鞭子說道:「無理取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的銀子了?」

  男子毫不示弱地說道:「你敢讓我檢查嗎?」

  「請便,但是若是沒有你怎說?」

  「不可能沒有,你胸口邊上都露出我的銀袋了,我瞧著清清楚楚。」

  曾清風檢查了一下胸口,果然不知何時多出個錢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曾清風啞口無言了。

  當時他只記得有人撞了他一下,難道是遭人栽贓陷害了?

  秀氣男子開口道:「現在沒話說了吧?走,跟我去見官。」

  曾清風阻止道:「慢著,請聽我解釋,在下確實沒有偷過銀兩,剛才我被人撞了一下想必是那慣偷把所偷銀兩栽贓到我身上的。」

  「所有的小偷都是這樣狡辯的?對吧大夥?」

  「是啊!是啊……」

  「人贓俱獲,還想狡辯?」

  「送官吧……」

  圍觀的群眾三言兩語把曾清風說得是面紅耳赤。

  手執鞭的男子說道:「這樣吧你現在跟我去解釋清楚。」

  「走就走,正身不怕影子斜。」曾清風開口道。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街市,一直向西來到了一府上。

  曾清風停下腳步道:「這是哪?不是要來報官嗎?」

  男子笑嘻嘻的盯著他道:「誰說要報官了?是我把你引到這的,我叫李儀柔很高興認識你。」

  曾清風黑眸一轉問道:「你難道是女扮男裝?難怪長得如此秀氣,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李龍威將軍的千金吧,否則也不會帶我來李府門口。」

  李儀柔笑嘻嘻地說道:「沒錯,剛才誣陷你偷銀子的人也是我,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誰讓你總是三番兩次忘了我。還記得那天那個小叫花子嗎?那是我假扮的。還有那天故意摔倒被你所救的小姑娘?」

  曾清風心領神會的說道:「原來是你,你三番兩次接近我究竟是何目的?」

  李儀柔害羞的紅著臉說道:「我對你一見鍾情愛上你了,我在我爹爹面前發過誓了非你不嫁。」

  曾清風開口道:「在下已有妻室,恐不妥。」

  「我不介意,曾公子……」

  門口落下抬轎子,李龍威出來打斷道:「儀柔你杵在這作甚?」

  「爹,我我……」

  曾清風自然的作揖道:「李將軍好,曾某特來失禮拜訪。」

  「原來是你,請進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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