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搶親風波

2023-12-16 21:39:22 作者: 葉葉然
  一道令下,此時五六個壯漢蜂擁而上沖向樊劍。

  樊劍高高的騰空而起,手中的寶劍「嘩嘩嘩」舞得是龍飛鳳舞,不消多時他收回了寶劍孤傲的站在風中一動不動。

  人群中異口同聲的發出「啊……」的慘叫聲,只見眾人的衣服胸前少了一大塊衣料,露出白白的大肚臍,很是狼狽。

  更滑稽的是當他們轉過身時,褲子的後面部分同樣的少了一大片的料子,差不多和穿開襠褲的一二歲小娃有得一拼。

  眾人拼命的捂住上面就擋不住下面,捂住下面又擋不住上面,場面極其搞笑,圍著看熱鬧的人群笑得是前撲後仰。

  「哈哈哈……哈哈哈……羞羞羞」孩童們邊跳邊拍手叫著。

  那位自稱新郎表哥的年輕人,一看此情形生氣地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雇你們來有何用?廢物廢物!」

  樊劍隨手撿起石子「嗖」的一聲飛過去,石子打在那人的膝蓋上,「撲通」一聲那人竟跪了下去。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譏笑。

  樊劍嗤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既然你們求饒了,今天就放過你們。」

  那一幫迎親的人嘴裡罵罵咧咧的逃跑了。

  裴秀秀早已從花轎中走了出來,她對著周大伯說道:「看來這位許財主也是個橫行霸道亂來的主,周大伯你得帶上這一百兩銀子自己先去趟新郎家裡,如果到時退親不成功我再出面和你一起去如何?」

  周大伯勉強點點頭:「好吧。」

  人群皆已散去後,裴秀秀走至樊劍面前感謝道:「剛才……謝謝你。」

  樊劍怔怔地看著裴秀秀問了句:「你到底怎麼了?總覺得自你暈倒再次醒來後,整個人不一樣了。」

  裴秀秀頗有感慨的嘆了口氣:「世上唯一的不變就是變化,人心會變,世事都會變,哪有什麼一成不變的東西存在啊?」

  樊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開口道:「你是在介意我和陸雅琴的事情嗎?那都是謠言,我從未去過她家提親。這一切只不過是我母親一廂情願的設想罷了,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對我有所疏遠的話,那大可不必。」

  裴秀秀尷尬地笑了笑道:「呵呵……其實……也不是啦,我要怎麼說呢?」

  她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句:「算了,此事解釋不清楚。今天的事還是要謝謝你樊劍哥。我奶娘還病著躺在床上呢,我現在就回去照顧她,告辭。」

  「秀秀」樊劍叫住了她,認真的說道:「有些事情想改變也是極難的事情,比如我對你的心意,我會等你。」

  說完,樊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陽光下那挺直的背影堅定而又孤獨。

  樊家府邸在東桑村是除了陸家之外唯一像樣的宅子。

  十年前樊劍的母親翁氏由於不滿小妾爭寵奪權以及丈夫的冷漠,毅然帶著樊劍回到了娘家東桑村。

  回到東桑村後,她就出錢建了樊府,打算在此頤養天年。

  樊劍的父親樊鼎天原來是在朝廷當值,至於具體什麼職位連樊劍母親都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職位是對外保密的,從不向她提及,而自己也從不過多的詢問有關他的事情。

  「母親大人」樊劍禮貌的作揖。

  翁氏開口道:「嗯,劍兒再過些時候你就要進京趕考了,這段時間你要加倍努力用功念書才是。剛才我聽丫鬟說你在村頭跟人打架了?別人的事情少管,這是為娘經常教導你的,你怎麼又忘了?」

  樊劍禮貌的道到:「知道了母親大人,我這就回房念書。」

  「小翠,給少爺弄點點心吃過再去念書吧。」

  丫鬟畢恭畢敬地回答:「是,夫人。」

  翁氏看著溫順的兒子欣慰的嘆了口氣:「十年了,自從十年前我隻身一人帶著兒子離開京城樊家已經整整十年了。那個狠心的丈夫果然也是個狠心的父親,居然對樊劍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是冷漠至極,問都不問。」

  貼心的老丫鬟何媽開口道:「夫人又在多愁善感了,何必呢?吃齋念經的時間到了我們還是去佛堂吧。」

  翁氏對何媽笑了笑問道:「何媽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在身邊精心照顧我們母子倆。」

  何媽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裂開了說道:「夫人哪裡的話?我倆自小在東桑村一起長大,後來在京城相遇後雖說名義上是主僕的身份,可是一直那麼多年來你都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我們之間哪裡分得清誰照顧誰?」

  翁氏笑道:「那也是哦。何媽你說我們當初決定離開京城回到東桑村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呢?樊劍自小不在父親身邊長大,一轉眼都那麼大了。」

  「是啊夫人,少爺都長成翩翩公子了,他溫潤如玉,知書達理,文武兼修,真得是我們的驕傲呢。」

  「可不是嗎,只是有一點東桑村畢竟是小地方,不是他施展才華的地方,鳥兒大了都會離巢更何況人呢?」

  「夫人要不要寫封信給老爺?小少爺再過些時候就去京城了,有老爺的幫襯他要走的彎路會少很多,我們多少也放點心。」

  「我又何嘗不想呢?可是我氣不過當時他對我們母子的所作所為,心裡的疙瘩直至今日也揮之不去,我也沒辦法。」

  「老爺當初是過分了些,可是夫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也該放下了。」

  「哎!誰說不是呢?或許會有那麼一天吧,但不是現在。」

  話說 周靈兒的父親周大伯帶著一百兩銀子去了何財主家,結果走著進去被抬著出來,被打得半條命都沒了。

  裴秀秀一聽說了此事就趕去周家探望,只見周大伯躺在床上疼得叫爹喊媽,周靈兒和周大媽哭著在一旁伺候著。

  「靈兒,周大伯怎麼樣了?」裴秀秀一進去就拉著周靈兒的手著急的問道。

  周靈兒抹淚說道:「請的大夫還沒來,我爹人還在床上躺著呢,嗚嗚……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會這樣索性眼一閉嫁過去得了。人家許財主家財大氣粗我們貧民小百姓又怎會是他的對手呢?」

  裴秀秀氣憤的說道:「這也太欺人太甚了,我去問問周大伯怎麼會這樣?」

  周大伯一看來人是秀秀時激動的喊道:「臭丫頭都是你害得,現在你滿意了吧?我被打成這樣。」

  秀秀為難的說道:「周大伯你不要生氣,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周大伯委屈的說道:「我拿了一百兩銀子去還債,可是許財主說加上利息已經漲到三百兩了。他還說了他壓根不差這點錢,周靈兒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他還命人把我打一頓,還威脅說已經找好了江湖高手明天就來搶親。」

  「無恥混蛋,還有沒有王法了。」裴秀秀咬牙切齒地罵道。

  周大伯嘆口氣說道:「秀秀你擔心擔心自己吧,許財主說了連你也要搶走給他兒子做妾。」

  裴秀秀頓時火冒三丈大罵:「我呸,就他那傻兒子還想娶妾?」

  周靈兒一聽慌了問秀秀:「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裴秀秀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你爹被打成這樣,我們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去報官又怕官官相護,他們許家或許上頭有人。現在唯一的辦法……」

  第二天當許財主帶領一大堆人馬浩浩蕩蕩趕到周家時,只見周家張燈結彩高朋滿座。

  許財主大叫一聲:「停下了,所有人都給我停下來。」

  裴秀秀笑吟吟的上前道:「想必這位就是許財主了,今日周家辦喜事歡迎來喝喜酒,來者都是客請坐請坐。」

  許財主得意的笑道:「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算識相。」

  裴秀秀說道:「許老爺你是不是有所誤會了?今日是周靈兒和同村鐵柱兄弟的大婚之日。」

  「你說什麼?」許財主瞪大眼珠叫道:「你們居然……你……你……」

  裴秀秀冷笑一聲解釋道:「許財主之前你說周大伯欠你一百兩銀子所以你要替你兒子強娶她女兒抵債。昨兒個周大伯帶足了一百兩銀子去還債你又說加利息已經漲到三百兩了,順便還命人把周老伯打個半死,至今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且不說報官不報官,今兒個我們有事就先解決事情,我這兒現在有白銀三百兩足以抵債了吧?這會你不會又說加到五百兩了吧?」

  許財主冷笑道:「是你又能怎麼樣?你就是昨兒個鬧事那丫頭?看不出長得水靈不說還挺伶牙俐齒的,今兒個我偏不要錢就要人。」

  裴秀秀一聽笑道:「既然許財主存心不想解決事情,那我們只好先禮後兵了。」

  「東桑村的男人何在?」裴秀秀大喊一聲。

  只見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手拿著各自的武器站在一排擋在前面,有佩劍的,使刀的,掄錘的,也有手拿九節鞭,或者長矛的。

  許財主隨行的一行人不以為然的譏笑道:「哈哈哈……就憑你們?一幫烏合之眾!」

  「我請的可都是江湖好漢,勸你們知難而退,免得傷及無辜。」許財主咧著一口黃牙笑道。

  裴秀秀自信滿滿的說道:「許財主你有所不知,我們東桑村的男子自小習武,尚武的風氣也一直保留至今,別看小伙子們看著不起眼,可個個都是不好對付的,不信的話放馬過來試試。」

  「還怕你不成。」

  「來啊,來啊。」

  雙方磨刀霍霍,劍拔弩張,一時氣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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