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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鳳邪歸來四

2023-12-17 01:43:56 作者: 錦兒
  殿下數十年不曾多碰女子一根手指,今日卻是將女子擁在懷裡,這是要鬧那樣啊!

  鳳邪撩起車簾下馬車,鳳邪下車的那一瞬,雅雀無聲。

  周圍的眾人的目光里儘是驚艷,傳聞中帝姬天神般的人物,如今一見果然是傾世般世間無二的人物。

  待鳳邪落在地上的一刻,一襲將軍鎧甲的男子領了三萬精兵停駐,鳳邪第一次見容華穿冷硬盔甲的模樣,他從來都是一襲粉衣。

  常人一生只能幹好一件事,就是非常人所能及的,而天才便是藐視一切,能做好一切,容華也是天才。

  鳳邪挑眉,能在商業上首屈一指的容華,想來帶兵打仗亦是不錯呢?

  那廂,容華翻身下馬,目光落在依舊著一襲緋色袍子的鳳邪身上,目光微微一滯。

  站起的風邪他是第一次見,覺得她就該如此意氣風發,談笑間藐視一切。

  容華抬步走近躬身道「見過帝姬」

  鳳邪挑眉懶懶道「恩,那日你贈的謝禮可是消失了,本帝姬覺得容公子有必要去找回呢?」

  容華斂眉暗襯「莫非是昌雲宮失竊了?若是昌雲宮失竊應是帝國大事,怎的?」

  那廂容華恭謹道「不過區區黃金,臣下這就派人再去送」

  鳳邪鳳眸微挑一時之間魅態橫生幽幽道「本帝姬丟的可不是黃金呢?」

  一襲鎧甲的男子蹙眉道「不是黃金?」馬車內攬著女子的眼神里晦暗莫名。

  鳳邪幽幽開口「這鄰國的殿下不肯下馬車,容將軍你說該如何是好?」

  容華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鳳邪的面容自是暗襯道「帝姬向來詭異莫測,今日到是直接」

  容華嚴肅道「末將帶了三萬軍隊」

  鳳邪懶懶落身在一旁擺放好的椅子上,瞬間三萬軍隊便緊緊的鄰國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畢竟是三萬人黑壓壓的一群。

  車內男子倒不也不驚訝,偶爾這個女子倒是直接的令人生不起厭來。

  男子懷中女子身形微抖,面色有些驚恐,男子蹙眉,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兔絲花。

  男子眉眼間不耐閃過,抬手將那女子從馬車上推下,眾士兵目光中更是慎重,這太子冥頑不靈,竟還推下一女子,瞬間數把長矛便對準了女子,那女子驚駭。

  鳳邪不動聲色的品茶,這緋顏看來是得好好教育才是,她素來不喜歡欺女人的男人。

  鳳邪對著一旁的侍人道「去安排那女子」

  侍人領命而去,立於烈日下的眾百姓深深的覺著帝姬不但生的如天人般,心底更是良善。

  半響,鳳邪開口「怎的,還不下來?」

  容華聞言,一做手勢,弓箭手便已準備齊整,鳳邪起身道「即不下馬車算了,你們拖著馬車走罷」

  鳳邪轉身,那車簾一襲黑袍上繡著繁複華麗紋路的男子悠悠然下了馬車開口「帝姬請人的方式當真是新奇」

  男子長身若妖,骨子裡掩不住的媚意,面容上覆一玉白狐狸面具。鳳邪懶懶道「非常人自然應該用非常手段」

  那男子慵懶道「如此說帝姬這是對症下藥?」

  鳳邪已在一旁的軟橋之上,同男子隨後下了馬車的還有另一女子,女子妝容精緻,顯然是月華公主。

  那公主一抬眸目光落在鳳邪身上,目光片刻呆滯過後便是驚艷,世間竟會有如此傾世無雙的女子,美的震撼,不僅是如仙如魔的容顏,渾身的氣度更是世間無雙。

  同為女子心中自是自愧不如,這樣的女子縱使擁有世間尊貴的一切,也是讓人生不出半點厭來,她本該如此。那女子待回過神來忙行了一禮柔柔道「見過帝姬」

  鳳邪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一瞬便移眼開口「遠道而來便是客,不必多禮」

  那三萬士兵無語,即是客,有如此請客的方式麼?

  那男子目光里儘是興味,魅惑的聲線傳來「本殿聽聞整個鳳國怕是再找不能與帝姬的宮殿比肩的地方」

  鳳邪挑眉吩咐道「如此安排殿下去緋顏殿」

  忽的男子心頭一抹不好的預感,昌雲宮何時有個緋顏殿。那公主自是被按排到驛站。

  男子緋顏殿前處變不驚的面容上唇間的笑容更大了些,又是四面透風的宮殿,殘破不堪。

  鳳邪睜眼道「可是將鄰國殿下帶過去了?」

  那侍人恭敬應道,鳳邪笑的別有意味,畢竟都是千年妖精了還演什麼聊齋,跟她演那還是帶在柴房罷。

  君洛緩緩進門開口「邪,回來了」

  鳳邪輕輕的落出一個恩字鳳邪開口赤煉營如何,君洛應道「一切已步入正軌,邪,你去接手就是」

  君洛欲說什麼卻是起身,鳳邪隨即起身開口「陪我去看看某人如何?」

  「求之不得」君洛應道,眉眼間仍是如三月的笑容。一瞬晃花了鳳邪的眼。

  鳳邪開口「今日我允你問個問題,無論什麼」

  兩人一個襲緋衣一個一襲青衣,並肩而走,君洛卻是比之鳳邪高出一個頭來。

  男子步子停駐將手中的簪子輕輕插在鳳邪發上緩緩道「家鄉的習俗,新婚夫妻丈夫要為妻子親手刻一簪子」

  簪是千年紅木刻成,紅木通身便是玉潤的紅,木質可堪玄鐵,夜裡還會泛著瑩瑩的光澤,簪子上用刀刻出精緻繁複的花紋,簡約大氣,紅木可遇不可求。

  鳳邪心底一瞬莫名觸動,他給的從來就是最好,恍若三月春風溫溫雅雅。鳳邪轉身目光落在男子的眼睛上開口「若我一直視而不見呢?」

  男子淡淡應道「那便一直等,日日在你面前晃悠」

  鳳邪一滯,世上的人從來都是趨利之人,做某件事時總是衡量相應的回報。鳳邪開口「值得麼?」

  男子抬手拭去鳳邪發上的落花道「怎會不值?這寥寥一生,若是沒有一思之如狂的,終是虛度呢?」

  男子的聲音飄遠,鳳邪開口「前世記憶是你我的,不曾否認」

  前世她愛的人只有他,如今卻因責任,她給不了一份完整的愛情去拒絕。

  一瞬,君洛眉眼柔情閃現,他從來都知道的,她的遲疑,他希望她的愛,是此生完整的他,不是前世的記憶。

  風一吹,便是一場極美的落花雨,兩人默契的走過櫻花樹,鳳邪緩緩道「櫻花是最美愛情的象徵」

  青衣男子的身形站定仰頭道「恩」

  隨即滿樹的落花一瞬靜止,落下的花雨,瞬間重新生在樹頭開口「花易謝,我想要永恆」

  男子的聲音竟是有些執拗,滿樹繁華,鳳邪落身在一石椅上開口「好」

  鳳邪的手指微挑琴弦,錚錚的琴音如萬物復甦,瞬間枝頭的繁華。

  鳳邪的琴聲無疑是蘊涵著生命之力的,一生的清淡,只因執著了一件事,是追隨鳳邪上窮碧落下黃泉。

  君洛的目光落在鳳邪的面容上,邪,愛你,是宿命麼?

  忘了你,卻仍是一眼愛上你。待琴聲尾音落下,鳳邪開口「贈你」

  君洛眉眼間的笑極淺。「恩」

  她給的是一段永恆的愛情,他必浴火而來一生守護。

  著一襲玄色華麗袍子的男子晃著手中的酒杯開口「當真是一副郎情妾意你畫面」

  鳳邪挑眉道「怎的殿下如今捨得從轎子出來了?」

  那男子翹著二郎腿,瑩白的腿微迭著莫名的訴說著誘惑,男子顯然身上只著了一件外袍,鳳邪不語,長指微挑,聲聲入耳。

  無形的音刃,飛向一旁妖媚朝鳳邪拋媚眼的男子,男子身上的袍子瞬間零落。

  男子直直一個媚眼拋出端的是媚態萬千,開口「邪,要想看直接說就是了」

  男子瞬間閃身移過風邪的音刃,眉眼帶著委屈。一旁的青衣男子隱在袖袍下的手緊了緊,第一次見到君洛眼裡的怒火,鳳邪的眉眼裡訝然。

  因此便有了這一幕,一樹繁華下,傾世無雙的女子彈琴,青衣男子拿出玉簫抵在唇角,眉眼間清清淡淡的笑意。

  這抹笑意卻是讓一旁的四處躲閃的艷麗男子蹙眉,男子躲閃的幅度顯然是更快,一旁吹奏的兩人倒是應了那句夫妻一心,其利斷金。

  就是苦了一旁被攻擊的男子,上躥下跳,四處躲閃,正個就跟耍猴似的。

  一襲暗緋色長袍男子站定,目光落在兩人所謂的琴蕭合奏上,壓下眼中的怒火,走向女子開口「邪,孩子動了」

  鳳邪停下撥弄琴弦的手道「恩,抬手放在男子小腹上」

  君洛開口「魔尊真是好命」

  軒轅莫幽捻起石桌的落花開口「恩,過獎,第一公子也不差」

  幾個情敵坐在一堂便滿是火藥味。

  軒轅莫幽靠在鳳邪懷裡開口「邪,你可莫要食言」

  隨即起身,走遠,男子的身形有些蕭索。

  愛了,終究是低至塵埃,數百年叱吒鳳雲終是應劫,若放手,會心會痛死的。

  鳳邪目光落在男子背影上,一瞬離開。

  那廂一襲雖是玄色卻仍是艷麗的男子開口「我們不愧是兄弟,連看上的女人都是同一個呢?」

  男子的說的漫不經心。君洛緩緩道「我已不是南嶽皇室之人,你我不算是兄弟」

  翹著二郎腿的男子悠悠道「這可不是皇兄想改便改的,誰讓我流著一樣的血呢?」

  君洛起身道「你我是陌生人」

  那男子笑的艷麗似是聽到了什麼大的笑話開口「皇兄這你說了不算哦,阿茵可是仍在等著皇兄呢?剛好皇弟這次來總要為皇兄帶些禮物不是」

  男子說的慵懶。

  青衣男子的身形微頓,阿茵多少年不曾聽過的名子,一個死了過去的人,那來的勇氣重拾過去。

  那艷麗袍子的男子身形一晃消失。

  一處亭子,男子著一襲月白袍子,他是失了過去的人,似乎生命中少了一隅,再不完整。

  男子的手指落在琴弦上,鳳邪彈過的曲子緩緩流出,男子蹙眉,在聽到琴聲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他的心跳,是誰呢?

  一旁的隱衛開口「主子何事?」

  男子開口「去查」那暗衛領命而去,瞬間男子的唇角的鮮紅跌落。

  一想過去,便如受到禁錮般。

  東方天穹,夕陽殷紅的若血般,吞沒東方天穹。

  生死玲瓏的開啟,天下必有大亂。本是千年的禁忌。

  鳳邪落下尾筆,不是一慣的墨畫,是一副素描畫,畫上的男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渾身瑩著柔潤的清輝。

  軒轅莫幽走近,目光落在女子筆下的畫上,抬眸落在鳳邪的面容上,他從來都是世人眼中的魔頭,所至至處必是,血腥。

  她眼中的他竟是如此麼,鳳邪落款開口「贈你」

  「畫的真醜」軒轅莫幽不滿的皺眉卻是將畫收下。

  男子的眉眼一挑,瞬間魅惑危險環住鳳邪的腰身道「邪,我想你了」

  「恩?」鳳邪故作不知。

  男子低頭吻上鳳邪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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