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柔情比肩一

  鳳邪抬步愈走，白袍男子上前一步與女子比肩，鳳邪清淡的開口「蓮果然還是擔心，如此，我會很開心」男子沉默。

  於其說是秘鏡，卻不如說是一個空間。四周皆是冰。冰上的一切略帶夢幻，冰上冰下隔成兩個世界，冰下的景像栩栩如生，或許曾經真正發生過。

  影像中女子，姿容絕色，伊然淺笑間般般入畫。女子或對鏡梳妝，或花間鞦韆盪，清脆的聲音如空谷幽蘭，這樣的女子註定是完美的天之嬌女，女子著月白長裙，眉眼間略帶任性，偷偷躍過花間，翻飛間出了冰域。

  女子站在海，蒼茫的海無際，女子喃喃道「這就是海角，海那邊是什麼？」大概未曾出過閨閣的女子任性且大膽。一葉孤舟，女子漂洋過海。舟反，女子落入海中，再睜眼，已在一處華麗的殿內，女子睜眼，問道「此處是何處」侍人走進道「姑娘醒了」女子應道「嗯」

  陌生的地方，女子眼中儘是懵懂。陌生的地方待的時間的久了，就惆悵。

  男子出現的時候，女子輕撫瑤琴。男子墨發輕梳說不出優雅，男子長身玉立，溫和的開口「姑娘可是念故？」女子輕緩道「勞勞燕子人千里，落落梨花雨一枝」男子靜站，聽女子彈琴，夜夜如此，輕輕的陪伴。

  有時琴蕭合奏，一切都是青澀唯美，與所有的愛情一樣順理成張，只是兩人之間關係微妙，任誰都沒有先捅破那層紗。

  那一日，男子開口「在下為姑娘吹首曲子罷」一曲鳳求凰，痴纏婉轉，曲畢，男子開口「這首曲子我為你而奏」

  女子眉眼間划過羞澀，急急的轉身回屋。開口「本小姐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怎能做出私訂終身這樣不孝的事」

  男子精緻眉眼間揶揄道「看來姑娘是求在下的明媒正娶」女子急急開口「你這登徒子」話畢女子轉身。翌日，女子在爭吵聲中醒來，女子凝眉道「何事」侍人開口「

  姑娘，中宮派人說是邀請姑娘賞花」女子略沉思道「更衣」此地的景，和故鄉略有些不同，花開的日子極長，樹木多高大，不過倒是個風景秀麗得地方，女子著一襲紫色華服，端莊高雅，這樣未可知的場合，萬萬不能失了規矩。

  華麗的殿內，眾妃嬪容顏艷麗，或品茶，或談笑。紫衣女子入室，

  紫衣女子款款走來，欠身道「小女見過娘娘」高座上女開口「姑娘不知是那裡人士，竟生的如此貌美」

  紫衣女子柔聲道「娘娘謬讚了」如此，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場宴會。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走馬觀花，無論最後誰先放手，終舊是放手，女子悲涼的站在城樓，開口「我只是替身嗎？」

  明黃色衣袍的男子霸道張揚，劍眉星目，男子無情的開口「嗯，你的眉眼像極了她」

  女子笑的苦澀，女子開口「那麼曾經的深情算什麼」男子沉然。女子輕輕開口「帝王果然無情，而我果然犯賤，被你傷的體無完膚，卻還是捨不得，捨不得怪你，我想我是真的愛你呢？」

  女子的聲音清淺，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明黃華服男子開口「你，安安穩穩得待在朕身旁，該有的寵愛不會少你」女子笑的傾城道「你真是吝嗇呢？」

  男子轉身道「送儷妃回宮」女子靜靜的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嘴角儘是自嘲。殿內女子輕輕得看著搖籃里的孩子，女子精緻的臉旁儘是溫柔的笑「寶寶，母妃陪不了你了，母妃想我的女兒一定會是世間最幸福的那個女子，一定會成為那個例外」女子輕輕的搖著搖藍，眉眼間儘是愛意。

  那日，摘星樓上女子紅衣絕艷，墨發梳起，纖弱的身形用盡心力去舞動，這支舞是她送她最後的禮物，她有她的驕傲，她不允許自己愛他到沒有自己，若是忘不了她，那麼這條命她寧可不要。

  女子笑得艷麗絕決，愛得卑微，這樣的自己她不允，女子裙紗翻飛，遠遠的看著高座上天神般的男子一眼，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眼，至此永不相見。

  女子目光定定的男子嘴唇微動，與君長絕。女子毫不猶豫的躍下，纖弱的身形像極了美麗的蝶，女子躍下，決絕的愛，何嘗不是重生。

  女子低低開口「我愛你用盡的一生的氣力，至此該結束，既然這場愛由你開始，就由我結束，我，宮家裳兒，永遠不缺得就是驕傲」

  男子攬著女子無情的開口「你死了，朕就殺了你的孩子」女子低低淺笑「虎毒尚且不食子，帝王果然是無情，如此，隨你，若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女子含笑的閉眼。

  死，何嘗不是絕美的景，只是卻是在用命演繹罷了。男子起身抱著女子轉身，撫著女子的精緻的面容道「裳兒，你逃不了的，就是死，你也得待在朕身旁，，裳兒，乖乖的，朕會寵你」聲音低沉。

  鳳邪懶懶的倚在一旁，紅唇勾起興味道「這個女子像極了母親」蓮袍男子淡淡道「冰域聖女，千年傳承，二十年失了蹤跡」緋袍女子接話道「應運而生的人？」

  蓮袍男子沉默。冰域聖女尊貴，是冰域的精神，力量的象徵。別人的故事無論是怎樣，對於旁觀者永遠無關風月。

  愛情的對錯永遠不是一個旁觀者能評論的。

  鳳邪悠有轉身道「走罷」穿過此處的冰，冰凝成的廊，一眼望不到盡頭，沒有盡頭的東西永遠都是神秘且危險的，鳳邪挑眉。

  緋袍女子拖沓轉身，抬手擺出棋局，開口「一起罷」

  與其走過，不如想辦法毀滅。棋盤上以天地為陣，萬物為子，下棋的最高鏡界莫過於此。

  兩人以天地為子，運籌帷幄，遊刃有餘，改變此地陣法，然後毀掉。

  男子沉吟片刻開口「果然是你的作風，霸道張揚」女子懶懶的開口「什麼方法不重要，解決問題就是」兩人此刻相處的安靜，默契的合作，一個眼神的示意。四周毀掉的一切，顯的此地空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