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回 威武張文遠
2023-12-17 02:26:54 作者: 狂生爾
先渡過眼前這一場大難,若還有命在,再說吧,唉。。。。。
幾乎每一次,張遼卻總是以這一句話來安慰著自己。以此來結束自己那飄飛的思緒。
「文遠。。。」而對於此時的陳宮來說,在他最失意的時候,讓他突然之間見到眼前這位呂布帳下唯一一位有著帥才的張遼張文遠時,陳宮的聲音,卻陡然之間,提高了足足八倍有餘。
這是驚醒的聲音,亦是驚喜的心聲。
「文遠速與我來,某有大事與你相商。」一把拉過仍靜立於一處的張遼,也不管張遼如何去想,陳宮就這麼急急的往家裡奔去。
如今已是入夜許久,若想子夜去偷營,卻需從速相商才為好。否則,若是去晚了,便是什麼也撈不到了。
且說張遼一路被個陳宮推拉至陳宮府上,也不去管張遼是如何一個反映,陳宮就這麼急急如竹筒倒水般,把個劫營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現在在整個濮陽,若說去營曹操大營的,陳了呂布之外,亦或許只有眼前這員大將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因為他是張遼張文遠。
劫營,若此時去劫營,必能再大敗曹操一場,張遼身有大將之才,腹有謀略兵韜萬千,自是知道此時正是大敗曹操的好時機,然而,他亦只是個將軍,他並沒有主動引兵出戰的權利,兵權卻都在呂布手上握著,張遼若想要引兵出戰,若是不經過呂布之手,私自領兵出戰,那便是形同叛逆之罪,而若是卻尋問呂布,想來,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如陳宮般。
如此卻又該如何是好?眼看著這大好戰機,正在一點一滴的失去。
「文遠且自去引兵殺敵,莫要錯失殺敵良機,若主公怪罪下來,某自一力承擔著。」終是捨不得棄了這一次大好的機會,陳宮咬了咬牙,狠聲的對張遼道。
私自調兵,若碰上好說話的君主,先杖責五十大板,以敬效優,至於以後,是把此人邊緣化了,還是把此人直接趕出軍營就要看此人的人緣如何了。
這是碰上好說話的,若是碰上那種嚴厲的人,那可是直接就拖出去殺頭的。
可想而知,陳宮此時所承擔的風險到底有多大。
張遼身有大將之才,自然知道這一次戰機的重要,但他更是知道,陳宮這個私自調動兵權的事情,其責任是多麼的大。可是,若此次出城大勝一場,至時功過相抵了,或許,軍師不受責罰亦未可知。
這次實在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時機,張遼暗自咬了咬牙,便應承了下來,也不多說廢話,急急就出了陳宮的府邸,往軍營里撲去。
蹄上包棉,嚼上咬木,二萬并州狼騎,此刻,卻就這麼沉悶的奔出了濮陽城,因為在馬蹄處包裹了棉布,馬蹄踏在土地上,卻顯得格外的沉默,更甚者,這裡卻是有著二萬的并州狼騎,數十萬隻馬蹄同時落地,其聲響,可想而知。
一路急速奔跑的馬兒沒有發出半點嘶鳴聲,因為他們嘴裡已經被咬上了一塊嚼木。他們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無聲又無息,張遼,一馬當先,引著身後二萬并州狼騎,就這麼如旋風一般,向著十數里外的曹營撲去。
馬兒在奔跑,風兒在呼嘯,方天畫戟亦在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其實張遼用的並不是畫戟這個一般人難已使開來的武器,他的武器是一把刀,很普通的一把刀而已,然而此刻,他的刀卻只能背在背上,以備萬一,手裡所提著的亦唯有這把同呂布一樣的方天畫戟。
除了這杆方天畫戟,他的身上,穿的亦是如呂布般的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配上那一桿方天畫戟,黑夜裡若不細看,必以為此乃呂布也。
此乃陳宮之計也,只為迷惑於曹軍。
且說張遼一路奔襲而來,至夜半時分,遠遠的便見得一座大寨,立於那處,此時大寨內,早以慌亂一片,顯然,是已經聽到了自遠而近那如悶雷般的聲音,正自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以圖防禦。
然而,那疾馳而來的奔馬是何等的快捷,等曹營內諸士卒大小將佐們聽到那如雷般的馬蹄聲,而驚慌失措的想要布防時,張遼早已引著二萬交州狼騎殺入大寨內了。
臨近寨門,騎坐於馬背上的張遼,狠狠一把韁繩,坐下馬兒吃痛,猛聽得長嘶一聲,那馬兒前蹄高高騰空而起,卻又狠狠地落下。
這一落,卻又何止千斤之力耶?只見得那大寨之門,猛然一陣搖晃,正在這時,卻猛聽得坐於馬背上的張遼人立而起,借著馬力,以雙手握戟,吐氣開聲,猛然間一聲大喝,雙戟毫無半點花俏的狠狠劈下。
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原本厚實無比的寨門,哪受得住張遼這猛烈的一戟加一踹,頓時營門大開。
「殺。。。」冰冷的呼喝聲,自張遼身上響起,單手揮戟而出,一馬當先的,朝著已經混亂不堪的曹營內殺去。
「呂布休狂,某許褚來戰你。」大寨內,不知從何處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陣如悶雷般的怒吼聲,卻是那許褚,見得張遼勇猛,又穿了呂布的戰袍,黑夜裡認不清楚,只誤以為是呂布,便來邀戰。
「呂布。。」
「是呂布那個殺神來了。。。」
許褚這如悶雷般的一聲呼喝,本意是想安定軍心,告訴士卒們,我方大將都在場,可是他不應該喊出「呂布」這兩個字來。
早間呂布這神勇,早已是深入曹軍眾士卒之心中,對於呂布的恐怖,可謂是到了聞其名而顫其心的地步。
那恐怖的畫戟,每每只要一想到,那戟在人群中穿梭,就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景像,便足以讓人感到恐懼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