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好夢似幻王荊州
2023-12-17 02:26:54 作者: 狂生爾
原本以為牢不可破的襄陽城,確在一夜之間就被蘇策給攻破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不管是蔡瑁,還是蒯良,蒯越兄弟二人,這都不是他們所沒有預料到的。
而此時,就在蒯越府上,蔡瑁已經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是團團地轉,只是以蔡瑁的智慧,對於眼前這種局勢,他還真的就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所以,此時他也是不管是不是半夜就跑到蒯家兄弟府上,向這蒯家兄弟問起對策來了。
「唉,事以至此,想再多已是無用,倒不如乘現在城內兵荒馬亂的,我等先行走吧。」邊上,蒯良輕嘆了口氣說道。
「走,子柔你是說我等就這般乘亂逃出襄陽城去?那這若大的家業怎麼辦?」蔡瑁圓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很是吃驚的看著蒯良,而此時的蔡瑁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向蒯良吼道:「走,我一家老小四五百口人,我蔡家幾百年的家業可全都在這襄陽城內,你讓我怎麼走?」
「那德珪兄又有何妙計?」邊上,蒯良的弟弟蒯越確是突然插口向蔡瑁問道。
「這。。。這。。。可是這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啊,我蔡家這上百年來幾代人的努力,可全都在這襄陽城了啊。。」一時間,蔡瑁確是又被蒯越這句話給問的啞口無言。
「哼,難道我蒯家在這襄陽就不是幾代先祖努力而創下的家業嗎?」怒哼了一聲,蒯越陰著個臉恨聲道:「只是,家業總要命去享,我蒯家與你蔡家這些時日幾乎是舉全族兵力去協助王府君而攻打蘇賊,如今城破,那蘇賊又如何能放過我等兩家,何況,襄陽城中四大姓,你我兩家只占了半數,而另外兩家,並諸多騎著牆頭草的小-家族,幾乎是全都投靠了蘇賊,如此情形之下,你我兩家又如何還能夠在這襄陽城內活下付出。」
「唉。。。我家二弟所說的話雖糙了些,但話糙理不糙,家業再豐厚,總歸是要命去享的,如今大半個襄陽城已經是全為那蘇賊所占了,你我兩家,若是再遲疑,怕是真要被那蘇賊抓住而抹殺了,。。唉。。。。」重重地嘆了口氣,蒯良朝著蔡瑁拱了拱手,滿臉蕭瑟的道:「德珪自去吧,我兄弟二人,亦是要整理整理家當,好在天亮前儘快出城去了。」
「這。。。這。。。你們。。。你。。。唉。。。。」蔡瑁顫抖著一雙手,指著滿面蕭瑟的蒯家兄弟二人,最後,確是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狠狠地一拳咂在牆上,反身而奔出了蒯府。
他亦是要回家安排家事去了,畢竟蔡家曾經也是輝煌過的,如今蔡家的勢力雖然已經是有所下滑,但是確仍然是有著好幾百口人,不說家財萬貫吧,但亦是富得可流油的那種,一時半會間,蔡瑁又哪能走得及。
好在,對於黃忠來說,如蔡瑁,蒯良,蒯越兄弟,這等還沒有出仕的人,他們暫時來說,就不算是黃忠要去打擊的對像,而如今,真正需要黃忠去看住的,確是那刺史府內的王叡王通耀。
只是,待到蘇策到得刺史府內的時候,下面的士卒竟然來通報說這位府君大人,他還宿醉未醒,此時正睡得香甜呢。
蘇策連續的強攻了數天的襄陽城,這王叡見得蘇策竟然還是沒有能夠打下襄陽城來,甚至是連上城頭的機會都很少出現,再加上,在襄陽城內素有才名的蒯家兄弟二人也向他保證,如此戰事之下,就算給那蘇策一百年時間,他也別想攻下這襄陽來,
所以,在見得戰事無所憂慮之後,這位王刺史確又是故態萌發,尋得數個所謂的風流名士,就在這刺史府中,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於連黃忠大軍殺到這刺史府中,他們竟然還在酣睡如故。
因為,他們是名士,是名士自要風流,而飲酒作樂,減章裁句這是他們的本能所在。
當蘇策,在劉曄,魯肅的陪伴之下,領著後續的大軍,奔入刺史府中,而見到這位已經被黃忠用冷水給潑醒了的荊州刺史之後,這位王刺史竟然是撐著一雙布滿著血絲的雙眼,滿身滿嘴酒氣地向蘇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綁我?」
套句我們現在比較流行的話說,不怕神一樣的隊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碰上這種豬一般的對手,蘇策甚至於都沒有力氣去與這等人多講半句話。
真的很難以想像,就憑這種人,他是如何去治理整個荊州的。
就這種尸位素餐的人,簡直比一個木頭人還不如,完全就只代表著一個招牌,這等樣的人,大漢朝竟然也能讓這種人來牧守一方,成為一地的州牧刺史。
天可憐見,這荊州的百姓們,在這等無能的刺史管理之下,是如何的生活下去的。
也無怪乎連蘇策占據了整個荊南,這位仁兄竟然都不吭一聲,蘇策一連發了數封舉茬信上來,推舉鄧芝,董和,來敏三人為長沙,零陵,桂陽太守,這明言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的事情,可是,換成這位王刺史大人,他竟然全部通過了,並且還寫信來表彰,告訴蘇策,你舉薦的都是能人啊。
看那鄧芝,人家是前司空鄧禹的後代,那來敏是前司徒來艷的後代,那董和其家更是南郡大戶,全都是能人啊、、
輕搖了搖頭,蘇策倒背著雙手,反身就向外走去,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了,這不光是因著這裡充滿著濃濃的酒味和汗臭味,更是因為這裡有王叡這般一個人,而讓蘇策看的厭煩,所以,蘇策選擇了離他遠遠的。
「我何罪,你因為要綁我。。」在蘇策轉身之際,身後確又再一次傳得來王叡著急的問話聲。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被人給反綁了雙手,給捆在這裡了。
回過頭來,蘇策仔細地打量了這王叡一眼,說實話,這王叡確實生得一表人材,雖然已經年近四十有餘,可是,其風流儒士之風韻卻是因著這年紀的增長而更增添了幾分飄逸,可惜,這人不是個學究老夫子,而是一州之刺史。
看著這一張迷茫中帶著點點因酒色過度而渙散的王叡,蘇策一字一句地朝著他怒吼道:「坐無所知。不知百姓疾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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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青一句,碰上這官,我就覺得該死。。不知百姓疾苦,不懂得為民造福的,就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