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想到要死

  真是睡傻了嗎？腦洞開得這麼大！

  看著她瞳孔放大，瞪著他說不出話來的吃驚模樣真是很傻，但也很討喜，燕無雙忍不住笑了：「竟然什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有些好奇她後面會說出些什麼話來。

  可是事實不止一次的證明他的好奇招來的一定會是難以入耳的話語。

  「竟然敢趁著姑奶奶睡著的時候動手動腳，你是不想活了嗎？」顧綰綰就像是一個負責講述的人，說出的這句話里完全不帶個人情緒，平靜得就像是一池沒有一絲波浪的水。

  「姑奶奶？你的膽子才是越來越大了吧？竟然敢稱是本王的姑奶奶？」燕無雙起身走到她面前來，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扇子，話落，扇子狠狠地敲在了顧綰綰的腦袋上。

  吃了一痛，顧綰綰總算是清晰了不少，對他吼道：「幹嘛打我？你要死了啊？」

  「打你，自然是因為你該打！」燕無雙回了她一句超級理直氣壯的話，顧綰綰氣得想要嘔血，燕無雙的聲音又響起了。

  「不是想本王想得不行了嗎？怎麼一見面，張嘴就要人死啊？」燕無雙瞪著她，語氣里滿是嗔怪。

  「誰想你想得不行啊？自戀鬼，我才沒有呢！」吞下去的那口血又在她喉嚨口翻湧起來。

  「不是你是誰？」燕無雙才不理會她的反駁，用指責的語氣繼續說道，「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見本王，本王怎麼的也得晚上才過來！」

  顧綰綰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本想朝著他怒罵一頓，指責他這副臭不要臉的嘴臉的，可是因為他後面那句話，她所有到了嘴邊的氣話竟然都吞了回去。

  他說她本來是要到晚上才現身的，因為聽她說要死要活的所以立刻就趕了過來？

  這麼說來他心裏面還是很擔心她的？

  老實說燕無雙會不會來，她心裡真是一點底都沒有，所以燕無雙的到來真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沒有想到，她在心裡設想了那麼多種可能，竟然會是第一種，她覺得不太可能的可能。

  這世間上的事情真的是那麼可笑嗎？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卻有一種按耐不住的欣喜感覺呢？

  難道她的心裡還是盼著燕無雙會出現嗎？

  「承認了吧？」顧綰綰不再語氣激動的反駁，燕無雙就當她是默認了，為此心情大好，「沒想到啊！哈哈哈……」

  燕無雙的笑聲將她從浮想聯翩中喚了出來，瞧著他那副得意的嘴臉，她當然知道燕無雙在得意什麼，臉色瞬間就暗了下去。

  「笑笑笑，笑什麼笑？你說是就是啊？」顧綰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察覺到她面色不對，燕無雙這才收斂了笑容，看著她說：「為什麼不承認？你說是，本王又不會怪罪於你！」

  「不實的事情，我當然拒絕承認了，你有權利把這當成是真的，我又不能怪罪於你！」顧綰綰學著燕無雙的口氣反擊他。

  她都還沒承認，他就得意洋洋成這個樣兒了，她要是承認了，以後還不被他當做隨口可說的把柄？

  她最不能忍受被人抓住把柄了，尤其那個人還是燕無雙。

  顧綰綰學他是學得有模有樣的，燕無雙看在眼裡，心情持續很好著。也不再和她鬥嘴了，只是用噙滿笑意的眸光凝視著她，那一雙如水般溫柔的目光似乎是在說：不管你承不承認，本王都當你認了！

  顧綰綰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撇撇嘴道：「你來了也好，咱們把話說清楚，我也好離開了！」

  怎麼把正事給忘了？她讓郭城帶話給燕無雙的本意，是希望燕無雙現身彼此把話說清楚，這樣她也可以擺脫他的那些手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都怪他來得太突然了，而且直接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以至於她神志不清都搞不清楚狀況了。

  「你想把什麼說清楚？」燕無雙用扇子支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我……」她本以為燕無雙會拒絕和她談話的，然後怒聲斥責她怎麼那麼沒有良心，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卻是這個態度什麼的……

  她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如何去應付他霸道王爺的面孔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一副你說我聽的善良模樣，這和他的一貫作風反差太大了，反而令她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瞧著她那緊張又故作鎮定，侷促又擺出無所謂態度的模樣，燕無雙朗聲一笑，鼓勵她：「別急，慢慢說，是不是渴了？本王讓人給你拿水來！」

  他可不是隨便說說，說著便真的喚了一聲，不遠處的郭城立刻送上來一個滿滿水壺。燕無雙接過之後遞給她：「喏！」

  剛才的整個過程已經給了她舒緩頭腦，整理思緒的時間了，燕無雙是故意的，看出了她的有心無力，所以給她緩衝的時間，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就不擔心她會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嗎？

  顧綰綰默默地接過他手裡的水壺，擰開瓶口的塞子，仰頭喝了一口，只覺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舌尖流進胃裡，然後那股涼意就四散開來，就連腦袋也變得清晰了不少。

  「好多了吧？」燕無雙滿目笑意地看著她，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根本不用她說太多。

  「謝謝！」既然多說其他都是廢話，那剩下的也就這兩個字了。

  燕無雙眉頭微微一皺，似是對這兩個字感到不悅，可他面上的笑卻沒有撤下：「不客氣！」

  搖著摺扇，這溫柔輕慢的回答，簡直就像是個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

  「風度翩翩」這四個字，他還是用得上的，她從來都不對他的外形質疑。只是「儒雅」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總感覺不太對，但是現在就他這個模樣來看，又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

  「你剛不是想說什麼嗎？可以開始了！」燕無雙搖著扇子不緊不慢地開口。

  如果可以，他真是不想聽顧綰綰說，感覺她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但是比起她出神發呆的傻模樣來說，他還是比較願意看見她滔滔不絕說話樣子。

  「我想說謝謝。」顧綰綰深吸一口氣，她都不知道自己走神到哪裡去了，差點忘記了她想見到他的原因，「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兩個好朋友。」

  沒想到她一張嘴又是謝謝，燕無雙面上的笑容沉了下去，瞪著她的眸光里閃著不悅。

  她能感覺到燕無雙的變化，她不過是才一開口，還是這麼客氣地開口，已經招得他的不滿了，看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也該是不招待見的，但還是要說的。

  「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想我們三人是沒辦法順利逃脫萬安寺的，救命之恩我們會放在心裡，他日若有機會回報，我們一定不會吝嗇。只是當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便就此別過了！」她不擅於說這麼客氣的話，也不擅於把氣氛搞到很融洽，她只能儘量簡短地將心裡的意思表達出來。

  話落，她方才有勇氣去看燕無雙，但可想而知他的臉色不會好看。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燕無雙的眸子已然冷了下去，聲音里也沒有一點溫度，「真是浪費時間，本王走這麼一遭，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

  「好吧，燕王爺，我知道你時間寶貴，我也不敢再耽誤你了，就此拜別……」顧綰綰的話音還未落下，燕無雙已然步至她跟前，一把攬過她的脖子。

  「你說走就走，也不問本王是否同意！」顧綰綰被他圈在臂彎，他的力氣如此之大，顧綰綰根本掙扎不開，只能僵持著這曖昧姿勢。

  「請你不要這樣！」顧綰綰壓制著心裡的鬱悶，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對他說。

  「如果本王非要這樣呢？」燕無雙俯視著她，在她頭頂上發出冷冷地笑聲，「那你又要如何？」

  「你這樣也只是招人討厭罷了！」如果他覺得這麼做就可以令她妥協，那他就錯了，她之前會妥協不代表現在會妥協。

  顧綰綰仰頭怒視著他，不管是她的語氣還是她的目光，都在表達著心中的倔強不屈。

  可是看著她這個倔強的模樣，他卻偏偏想要看到她低頭的模樣。

  「本王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用不溫不慍的聲音在她頭頂上說道，「即使是本王一個人來，要想阻止你們三人離開，也是完全可以的！」

  「你就算留住我們又怎麼樣？我們根本不願意待在這裡，你留得住的只是一個軀體而已，不是我們的靈魂！」顧綰綰朝著憤怒地吼著。

  靠！這是哪國的語言？她一定是氣壞了，才會喊出這樣一串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的話。

  果然，燕無雙聽完，整個人都因為大笑而發顫起來。

  「誰說本王要你的靈魂了？本王想要的是你的肉體！」燕無雙俯首看著她，面上掛滿了怪笑，「你既然這麼不在乎身體，那麼交給本王又何妨？」

  說著話，燕無雙的另一隻手便附上了她的脖子，摩挲著向下移動，到了她的衣領處時刻意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