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值一提
2023-12-17 22:37:09 作者: 嵐於風
蘇月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怎麼對勁,低著頭坐在那裡不知道思考些什麼。
慕容衫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她在那裡沉默不語,看起來心情好像不怎麼好的樣子,慕容衫以為是因為自己,所以心裏面又有一些內疚。
雲姝一直到有人進來了之後,臉上又掛起了熟悉的笑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手,把他往床這邊帶。
「你的傷口現在應該非常的疼吧?進了水之後,是不是更嚴重了?」蘇月到現在都沒有完整的看過她身上的那些傷口,所以心裡有些擔心。
慕容衫剛洗完澡,是要上藥的:「我去當賀思幫我上藥。」
蘇月皺著眉頭:「我在這裡,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別人?」
慕容衫看著她懷疑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之所以不讓他往自己,是因為身上的這些傷口,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看起來卻非常的嚇人,害怕因為自己的傷口嚇到了他。
「我之所以不讓你,是因為那藥物有一些難聞,你不是最討厭聞藥味了嗎?而且這傷口看起來有一寫嚇人。」慕容衫伸出手摸著蘇月的頭。
蘇月也本想要側著身子坐,可是有一些難受,於是只好站起來站到他的面前,把他的衣領解開:「我雖然不喜歡聞藥味,但我也不想這樣子親密的動作是別人來做,我不喜歡別人看到你的身體 ,就算是男的也不行。」
慕容衫聽了這些話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辦法,自己的小媳婦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只能夠自己寵著了:「那你要確保,等會你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不會哭鼻子。」
蘇月點點頭:「放心吧,我哪裡是那種脆弱的人。」
可是剛把這衣服解開之後,看到那交叉的縱橫著血淋淋的傷口,眼眶還是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原本因為以前參軍的原因,他的身上就有很多傷疤,那些傷疤等到自己見到的時候都已經成型了,雖然也有一些嚇人,但是卻沒有血淋淋的,可是這一次的傷口完全不一樣,隱約還有一些發炎的趨勢。
雖然在這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的時候,心還是還是狠狠的一跳:「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調查清楚,那些打了你鞭子的人,我一定不要讓他好過!」
說這些話的時候,隱約的帶著一些哭腔,慕容衫看著她要哭的樣子,忍不住他連一口氣都怪自己,不應該讓她看到這些血腥的東西,剛想要站起身來把衣服穿起來,可是才剛剛一通就牽扯到了傷口,忍不住辭一聲。
蘇月看著他動的樣子,非常的生氣,狠狠地在他那沒有受傷的地方拍了一下:「我都說了,我現在幫你清理傷口,你亂動著什麼呀?」
「我…」慕容衫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蘇月就拿出了那藥瓶,仔細的看著他身上的那些傷口。
然後輕輕地把這些藥粉倒了上去,越是看到這些傷口就越生氣,一定要把那幕後指使的人給找出來。
等到把這些傷口全部包紮好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我已經讓廚房裡面備好了菜系,等會就過去吃飯。」
她臉上的表情一直都不怎麼好,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如果說能夠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慕容衫心裡可能還會好受一些,可是看著他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心臟就像被堵住了一樣。
他嘆了一口氣,拉著蘇月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皮糙肉厚的人,這些小傷對於我而言,只不過是跟老痒痒一樣,你不要太過於擔心,你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把肚子裡面的孩子生下來,這件事我做的不好,所以才會被別人陷害,以後絕對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的。」
蘇月也知道自己這難受的樣子,在他眼裡看起來更加的難受,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要把自己這些沮喪的情緒全部都壓下去:「我會好好的,你不要太為了我擔心,原來我現在心裏面非常的難受,可是把你救出來之後我就好了許多。」
慕容衫聽到她這麼說之後,心裏面的那個大石頭也就落了下來:「好…你不難受就好了。」
過了一會之後,廚娘就把菜端到了房間裡面來了,這桌子上擺放的東西全部都是補身體的,但是卻不怎麼油膩,非常適合受傷的人吃:「等會你把這些東西吃完之後,我還讓人給你準備了補身體的湯藥,睡覺之前再給我喝一點。」
慕容衫自從回來了之後,蘇月就像是一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前跟後,就算是上廁所也會非常乖巧的站在門外等著,就好像生怕他消失了一樣。
以前都是慕容衫一直擔心她跟在他的前前後後,可現在回來之後,兩個人的角色就像是轉變了一樣,他還有一些不習慣。
晚上睡覺的時候果然就把那熱騰騰的湯藥端到了自己的床邊上,並且還帶著一些俏皮可愛的語氣說:「大狼,喝藥了。」
蘇月也不知道自己就怎麼想到這一個梗了,只不過看到她躺在床上的那副樣子,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水滸傳裡面的那個情節,潘金蓮給武大郎送湯藥。
慕容衫雖然聽不懂他說的那些話,可是看著她笑得臉通紅的樣子,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你在說些什麼呢?」
蘇月只是搖搖頭,但是還是笑得非常的開心:「沒有笑什麼。」
說實話,晚上已經吃了很多的東西,看著面前這熱氣騰騰,甚至帶著一絲苦味的湯藥,完全沒有一點想喝的欲望,可是這端著湯藥的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他只能夠捏著鼻子一口把這些藥全部喝完。
蘇月看著他這非常聽話的樣子,滿意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還真是我的小寶貝呢,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啵的一聲,慕容衫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前些時日受到的那些苦難和傷痛,似乎也就不值不提了。
慕容衫有時候對她說的話一點都不明白,可是卻莫名的感到甜蜜,雖然嘴裡面的藥非常的苦澀,可是心就像是掉在了蜜罐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