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命案2

  在醫館外等候的雙喜和清風看到喬伊伊一身血跡都嚇的直張嘴。

  雙喜到底是女孩子家，眼淚直接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源源不斷的流下來。

  「娘娘，您怎麼會弄成這樣啊，嗚嗚，您不能丟下奴婢啊！」

  「雙喜，你家娘娘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莫要吵醒她。」

  「雙喜，有王爺在娘娘不會有事的。」清風將雙喜拉開。

  韓霄染抱著喬伊伊上了馬車。

  看著懷裡閉著眸子睡著的喬伊伊，韓霄染伸出手撩了撩喬伊伊額頭上的碎發心裡五味雜陳「自己一次又一次置她於危險，明明自己是想保護她卻讓她處於危險的境地。」

  「若是那個小鬼傷了她，自己該怎麼辦？若是有性命之憂，自己該怎麼？」

  韓霄染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譴問自己，心裡滿是自責。

  「伊伊，本王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你了。」

  一進王府，就碰上小德子和小福子提著水桶路過。

  「娘娘，娘娘！」二人看到喬伊伊一身血跡都嚇的鬆開了手機的水桶灑了一地水，全然忘記行禮的事了。

  「噓，別吵，王妃娘娘睡著了。」

  雙喜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們安靜。

  二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小福子和小德子的反應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再一次刺痛了韓霄染。

  直接抱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女人去了北院，喬伊伊的院子在南院，王姐和阿離在西院，下人丫鬟們統一安排在東院。

  夜裡，下起了小雪,一片一片寂靜無聲的落下。下了一整夜，整個王府一夜變成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今年秋天過去的很快就迎來了初冬。

  喬伊伊一睜眼，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揉了揉眼一翻身。

  瞳孔猛的瞪大「啊啊啊。。。。！」

  尖叫一聲，猛的起身向後挪。

  「王，王爺。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喬伊伊將被子掀開一條小縫往裡眯了一眼。

  「啊啊啊！流氓，臭流氓，趁人之危。」

  喬伊伊拿起身後的枕頭就往韓霄染身上胡亂的抽打。

  一邊打一邊罵他時不時的甩一句洋文「fuck！」

  「啥？伊伊，伊伊，本王不是流氓。」

  「伊伊，別誤會。」

  「不是流氓，你不是流氓，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本王叫了張嬤嬤給你換的。」

  「張嬤嬤？女的？」

  「那，那你怎麼在我的床上躺著？」

  「這是本王的床，你昨天施完針就累的睡著了，本王抱你回來的。」

  看著韓霄染一臉嚴肅的模樣應該不像在欺騙自己。

  男兒一個唾沫一個釘，應該沒有騙我的吧。

  咳咳，喬伊伊見自己不占理有些心虛的地下了頭。

  男人見狀，來了性質。

  貼近喬伊伊的臉，近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曖昧至極。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的，韓霄染朝著喬伊伊的耳垂吹了一口熱氣。羞的喬伊伊耳根紅的發燙。

  「伊伊，你在想什麼？為什麼心跳的如此厲害，耳朵這麼紅？」

  喬伊伊紅著臉道：「才，才沒有呢！」

  哈哈哈，韓霄染見喬伊伊這副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這是喬伊伊第一次見到韓霄染笑的這麼開心。

  就像冰山上的雪蓮花在春天綻放開絢麗的花朵一般。

  「王爺，老奴把早膳備好了，請您用膳。」

  門外傳開一道蒼老而有勁的聲音。

  「張嬤嬤，您放到主廳的餐桌上吧，本王一會就去，辛苦張嬤嬤。」

  「這張嬤嬤是什麼來頭？能讓堂堂武戰神恭恭敬敬的。」

  韓霄染一眼便看穿了喬伊伊的想法解釋道「張嬤嬤是看著我長大的奶娘，一直在老家呆著，老人閒不住又思念我，便把她老人家接了回來。」

  「吸溜吸溜，別說哈這張嬤嬤下的麵條真好吃，又香又有嚼勁。」

  韓霄染看著喬伊伊吸溜麵條，毫無形象的樣子居然覺得很可愛，明明之前還覺得很醜的。

  清水抱拳進來道「王爺，刑部尚書請您和王妃去刑部走一趟，說是孕婦的命案和姜丞相有關。」

  喬伊伊吸溜了碗裡的最後一根麵條，用手擦了擦嘴道「那就走吧！」

  韓霄染拉住喬伊伊的手道「你急什麼？不許去。我去就行！」他真的不能再看著她有一絲的危險了。

  喬伊伊撇了撇嘴，「我就要去，我可是姜玉環的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救回來的，還沒收錢呢？」

  此話惹得韓霄染和清水嘴角一陣抽搐，合計著她救人還得收錢啊！

  喬伊伊擺了擺手道「人生道路千萬條，掙錢第一條。」

  說著已經走了好遠了。

  韓霄染搖了搖頭快步追上，由於清水昨日巡邏了一晚上沒合眼，就沒跟著去，留下休息。

  韓霄染自己帶著喬伊伊騎著馬去了刑部。

  一進刑部，喬伊伊就看到姜玉環流著淚無助的坐在凳子上。

  看到喬伊伊立刻撲過去聲音嘶啞道「你能救我，也能救我爹吧，你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嫁給王爺了，不當側妃了，求求你。」

  喬伊伊垂了垂眸子沉著臉推開姜玉環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交代清楚還能給你爹爭取個寬大處理，你若是執迷不悟，那就得等刑部查出來真相再說。」

  姜玉環看了一眼喬伊伊身後帶著面具的男人，縮了縮脖子道「我爹為了讓我順利嫁給王爺，聽信了江湖道士的讒言養了小鬼，說是以孕婦的血餵養小鬼能使小鬼獲得法力，便讓小鬼施法發動南疆戰亂，到時候王爺趕不及回來，我先住進王府，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王爺也只能認我這個側妃。」

  「無奈小鬼法力不夠，只能發動少部分戰亂，剛放出去我要嫁給王爺的消息王爺就趕回來了，小鬼的欲望越來越大，需要的血越來越多，為了獲得更多的血，我爹綁了一些孕婦來取血，可，可沒曾想小鬼將那些孕婦都殺了吃的連骨頭不剩，我身上的鬼蠱越來越厲害，晚上夜夜不能眠，一閉眼就是嬰孩吐著舌頭在喝我的血，神經越來越衰弱直到那天暈倒在院子裡」

  韓霄染眼底的寒爽越來越重「這個姜丞相盡然為了權利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棄。」

  「那些個孕婦不是我爹爹殺的，我爹只是想取她們的血而已，是小鬼殺的啊！」  「李正白參見王爺，王妃。今日李某請二位來是因為您是親眼見證姜小姐毒症發作的人，其中奧妙王妃一定略知一二，李某希望您可以助李某破解此案抓住真正的兇手。」

  姜玉環正哭噎著，李刑部走過來道。

  「李刑長，我爹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人不是我爹殺的，是小鬼啊！」

  「姜小姐，您口口聲聲說姜丞相是冤枉的，那小鬼是誰養的，鬼神能殺人？只有有心操縱鬼神，小鬼才能殺人！」

  李刑長人如其名為人正直廉潔，深受百姓愛戴。這幾日孕婦的命案讓他夜不能眠，經過多日的追蹤總算是搜尋到了線索，未曾想兇手竟然是姜丞相。

  「我，我。。。」姜玉環看了看冷著臉的喬伊伊用眼神求助。

  「能救你爹的只有你自己，老實交代是最好的選擇。」喬伊伊嘆了口氣勸道

  「我說，我說。」

  「那日，我爹上完早朝回來帶著我去萬花街上定製新衣裳，有一個穿著道士服的老頭說我爹有帝王之相。我爹一開始不信將他趕走，後來那個老頭將我家有幾口人都是誰當什麼官都算了出來，我爹這才半信半疑。」

  「那道士給了我爹一個盒子，說是那盒子能助我爹登上皇位，但是自從我爹將那盒子帶回家之後我家便雞犬不寧，經常有活物無緣無故死去。因為害怕，我爹便將那盒子送到了一處沒人住的荒院。可過了幾天也沒什麼動靜，我爹就去找那個道士，道士給了我爹一枚藥丸說是給我服下能保我平安，每日給那盒子餵孕婦的血即可。」

  「道士？」

  你可能找到那道士？

  這。。。。。姜玉環想了想點點頭。

  萬花街一家賣佛珠手串的店內，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正悠閒的坐在櫃前擦拭著手串。

  「掌柜的在不在，掌柜的，我想見你們道長。」姜玉環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元寶一臉笑意道

  老頭看見金元寶兩眼發光，「我們道長今日去了靈山寺上香嘞，怕是有晚上才回來，姑娘有話可以讓我代捎給道長。」老頭嘴上解釋著眼睛還直勾勾的頂著金元寶。

  「靈山寺？掌柜的幫幫忙，我爹和您家道長是老相識了，今日實在有事找道長幫忙，掌柜的可否透露一下靈山寺的位置，小女定銘記掌柜的恩情。「

  說著，姜玉環將手裡的金元寶塞到了老頭手中。

  顛了顛元寶，老頭兩眼笑成了彎月道：「好說，好說。」

  為了不引起懷疑，喬伊伊等人在門外等候。

  一得到道長的位置，幾人就起身行動了。

  看著眼前這座灰漆漆的寺廟，喬伊伊皺了皺，「寺廟還有這個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