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住進了家黑店
2023-12-17 21:46:21 作者: 淺曉萱
客棧老闆本來還想說,但見紅箋的表情冷漠,他也就不再說了,轉身出了房門,出來時,他的眼中閃過陰狠。
房裡,紅箋睨著秦絮說道:「小姐,這家店有問題。」
秦絮輕點頭,坐在了長凳上,挑眉睨著她與緘默,「今晚我們都不能睡的太死,隨時保持警惕。」
「嗯!小姐有孕在身先睡,我與緘默去房門外守著。」
紅箋與緘默說完,轉身剛將房門打開,便見剛剛才離開的客棧老闆,端著酒菜而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店小二。
「三位客官趕路該餓了吧!我特意給三位客官備了些酒菜。」老闆滿臉堆笑的說著,正欲走進來,被紅箋攔住。
「我們何時說要酒菜了?拿走。」紅箋冷漠的睨著客棧老闆說著,就要將他轟出去。
秦絮見狀,挑眉說道:「紅箋,讓他把酒菜端進來,我正好餓了。」
那客棧老闆一聽秦絮這樣說,立即端著酒菜進來,擺在了四方木桌上,笑著說:「三位客官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滿臉堆笑的退出了房間。
見他離開,紅箋將房門關上,不解的睨著秦絮,「小姐,這酒菜一定有問題!」
秦絮娥眉輕挑,拿起筷子將菜撥了撥,故意灑了些在桌上,造成吃過的假象,即抬眸睨著紅箋與緘默,「把這些菜都倒了。」
紅箋一聽,立即明白秦絮的用意,笑著說:「小姐真是聰明。」
話落,她與緘默見酒菜處理掉。
當客棧老闆再進來收碗筷時,見吃的乾乾淨淨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只是他的笑怎麼看都像是陰笑。
到了半夜時,房門外果然傳來了動靜,四個人影齊聚在了房門外。
隨即房門被推開,四個人影,倭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四個人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大刀,領頭的正是那客棧老闆。
「老大,房裡怎麼沒人?」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低聲說著,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左看右看。
「他們吃了飯菜,這會早睡熟了,去床上看看。」客棧老闆說著,雙眼露出猥瑣的表情,躡手躡腳的往床上走去。
「美人,我來了。」客棧老闆低聲喊著,滿臉的猥瑣表情,他走至床前,伸手掀開了紗帳,把頭探了進去,卻見床上並沒人。
他正疑惑怎麼回事,突然有人在從身後踹了他一腳,他直接趴在了床上。
「啊……」
客棧老闆大喊一聲,剩下的三個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也被踹了一腳,直接撲下去,三人像迭羅漢一樣的壓在了客棧老闆的身上。
「啊……你們想死,壓死我了。」被壓在最下面的客棧老闆大喊起來。
「老大,我……我也快被壓死了。」其中一人難受的說道。
他的身上還壓著兩個人。
這時,房裡突然一亮,秦絮坐在長凳,娥眉輕挑,「這三更半夜的,幾位不在房裡睡覺,來我房裡做什麼?」
話落,秦絮睨向紅箋與緘默,示意他們將床上的那四個人脫出來。
兩人很快會意,走至床前,只聽「嘭,嘭,嘭,嘭」四聲響,床上的四個人便被仍在了地上,並且仍是以迭羅漢的形式,趴在了地上。
最倒霉的是那客棧老闆年紀最大,又被壓在了最下面。
此時的那客棧老闆被壓得快岔氣,「壓……壓死老子了。」
他抬頭見秦絮竟然坐在長凳上,他既驚訝且又害怕的問:「你……你們怎麼沒事?」
「我們根本沒吃你送來的酒菜,你敢下藥,你找死。」紅箋冷漠的睨著客棧老闆說著,一劍刺向了他。
「啊……你……你要做什麼?」客棧老闆見清菡的劍刺向,嚇得害怕起來。
「女……女俠,饒……饒命啊!」
「饒命?那你們說說,你們三更半夜闖進我房裡做什麼?是劫財還是劫色啊?」秦絮挑眉睨著客棧老闆說著,站起了身。
「女……女俠饒命,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女俠饒命。」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了那客棧老闆一眼,沒有興趣再跟他廢話,她睨向紅箋與緘默,「他們四個就交給你們了,我去隔壁房睡會。」
說完,秦絮便出了房門,解決了那幾個人,她便可以放心的睡一覺。
她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正欲推開一間房進去,卻聽到了前面不遠處的房裡,傳出女子呼救的聲音。
「滾開……滾……滾開……」
秦絮星眸微眯,難道還有人被下了藥?
她唇角輕勾,抬步走向了發出女子聲音的那間房。
「你……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小姐……你別碰我們小姐……嗚嗚……小姐……」
「哈哈……美人,讓爺好好樂樂。」是男子猥瑣的聲音。
秦絮站在房裡外,清楚的聽到了房裡傳出的聲音。
傒地,她目光一冷,伸手推開門,見一名光著上身的男子壓著一名兩女子,正粗暴的吻著。
地上跌坐著一名十六七歲左右的小丫頭,正哭喊著,而她的衣裙被扯破,露出了細嫩的手臂。
見到這一幕,秦絮的星眸微眯,她身形一閃,別掠至了那名光著上身的男子,一把就將他從女子的身上拉開。
「md,你……你……」男子被人拉開,正要發怒罵人,而他的目光落在秦絮身上時,雙眼立即發出精光。
「美人……」那男子猥瑣的笑著,撲向了秦絮。
而他還沒靠近秦絮,便被秦絮一腳踹倒在地。
「你……啊……」
那名男子話還未說完,便秦絮手中鋒利的匕首割下了一隻手,他悽慘的大喊了一聲,痛暈了過去。
「啊……你……你……」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小丫頭見狀,嚇暈了過去。
秦絮見那小丫頭暈過去,她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發現她還有氣息,這才放心。
「巧……巧兒……」床上的女子臉色蒼白,見她的貼身丫鬟暈過去了,擔憂的喊著,正欲下床,卻不小心翻到了床下。
見狀,秦絮立即上前將她扶起,視線落在她臉上時,覺得很是熟悉,征愣了下,她才驚訝的睨著她,「你是宇慕瑤?」
被秦絮的扶著的女子抬眸睨向她,也是一陣驚訝,「你是……武陽絮兒?」
「你竟然還記得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秦絮垂眸睨著宇慕瑤問著,心中不禁一陣疑惑,宇慕瑤不是在禹王府嗎?因為在禹王府見過她,第一眼便覺得她與其他女子不同,因此便對她的印象深刻,於是一下子就認了出。
還真是巧,她竟然會在這客棧遇上她。
「我……」宇慕瑤低下了頭,明眸中划過一抹悲痛之色,如畫雙眉緊擰,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心事。
秦絮見狀,更是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宇慕瑤掩下眸中的悲痛,抬眸驚訝的睨著秦絮,「你……你怎會在這?」
秦絮見宇慕瑤反問她,她娥眉輕蹙,問道:「我有要事要去紫炎國。」
「那……」宇慕瑤睨著秦絮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秦絮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定也是被下了迷藥,才會如此虛弱,於是她也不再多問什麼。
她凝眸睨著她,「你被下了藥,先歇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話落,她將她扶著躺下,並替她蓋上錦被。
隨即她的視線落在了暈倒在地上的巧兒身上。
她上前,將巧兒扶起,睨向床上的宇慕瑤說道:「你好好歇息,你的婢女只是暈了過去,我扶她去隔壁房。」
她睨著宇慕瑤說完,便扶著巧兒出了房門,正好遇上了尋她而來的紅箋與緘默。
「小姐,你去哪了?她是誰?」紅箋睨著秦絮問著,質疑的視線落在了巧兒的身上。
秦絮見紅箋,緘默來的正好,讓緘默進去將那名暈過去的男子解決了,她則是與紅箋扶著巧兒去了另一間房。
將巧兒扶至別的房間睡下,早就睡意來襲的秦絮便也回了房歇息。
趕了兩日的路,懷著身孕的她是真的累了。
……
翌日,天剛破曉,秦絮便早早起身梳洗好去宇慕瑤的房中。
宇慕瑤已經醒來,她的貼身侍婢巧兒也已醒來,正伺候她梳洗。
被下了迷藥的兩人睡了一晚,今日恢復了神色,不似昨晚那般的虛弱。
秦絮的走進令巧兒臉色煞白,害怕的指著她,「你……你……你來做什麼?你……小姐……」
巧兒因為昨晚見秦絮將那名女子的手割下,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於是見到秦絮便害怕不已,以為她會對她們不利。
「巧兒,絮兒姑娘是好人,你不必害怕!」宇慕瑤見她的貼身侍婢如此驚慌害怕,便看著她說道。
「好……好人,可……可她……她……」巧兒看著她家小姐,仍是害怕不已。
秦絮見巧兒如此害怕她,她娥眉輕挑,「你的小姐都說我是好人了,你害怕什麼?昨晚可是我救了你們,那個男人碰了你們,我割下他的手,可是要替你們出氣,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嗎?」
「我……我……」巧兒看著秦絮,始終還是有些害怕。
秦絮見巧兒還是害怕,她不禁蹙了下眉,她真有那麼令人害怕嗎?看來她以後真得多笑笑才行。
「絮兒姑娘,巧兒膽小,因此才會害怕絮兒姑娘,還望絮兒姑娘別見怪!」宇慕瑤微一頷首說道。
「瑤兒還是叫我絮兒吧!這樣親切。」秦絮勾唇說著,走近了她。
站在宇慕瑤身旁的巧兒見秦絮走近,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見狀,秦絮星眸微眯,睨著宇慕瑤問:「你怎會在這裡?你不是在禹王府嗎?」
聞言,宇慕瑤明眸中划過悲色,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凝重。
她如畫雙眉深蹙,似乎發生了什麼毒。
秦絮將她那一閃而過的悲色收進眸底,她敢斷定,宇慕瑤一定是有心事。
只是會是什麼事讓宇慕瑤傷感?她記得第一眼見到她時,她身上有股子狹義之氣,今日的她,身上多了一份惆悵。
見宇慕瑤不打算說,秦絮也不再問,她挑眉睨著她,「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還要趕去紫炎國,告辭!」
說完,秦絮轉身欲離開,卻被宇慕瑤喊住。
「等等……」宇慕瑤喚住秦絮,抬眸睨向了巧兒,「巧兒,你先出去。」
「是!」巧兒應聲,不解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才轉身出了房間,並將房門掩好,守在了門外。
宇慕瑤見巧兒出去了,她如畫雙眉輕蹙,猶豫了許久,才睨向了秦絮,「絮兒,瑤兒有一事相求?」
聞言,秦絮凝眸睨著宇慕瑤,她竟然有事求她?
她輕抿唇,「什麼事?瑤兒直說便是!」
宇慕瑤輕蹙眉,「絮兒可否替瑤兒勸勸王爺?」
「王爺?」秦絮娥眉輕蹙,眸中露出一絲疑惑,「瑤兒說的王爺是……」
「皇甫雲軒!」見秦絮疑惑,宇慕瑤這才說出皇甫雲軒的名諱。
聽到皇甫雲軒四個字,秦絮微怔,凝眸睨著宇慕瑤問:「他怎麼了?為什麼讓我去勸?」
宇慕瑤明眸中划過悲傷,坐了下來,如畫雙眉深蹙了下,才說道:「王爺自上次去皇宮回來後,便像變了個人似的,終日將他自己鎖在房裡飲酒,不見任何人,瑤兒從未見王爺如此頹廢,憔悴過,瑤兒希望絮兒能勸勸他。」
宇慕瑤說著,動人的明眸睨向了秦絮,一臉的期盼。
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客棧,正是因為皇甫雲軒終日飲酒,並喝的酩酊大醉,整個人頹廢不已,她勸說無果,一時氣憤才離開,卻沒想到投宿,住進了這家黑店,若不是因為她的心思在皇甫雲軒身上,一時大意,以她的武功,絕不會被輕易下藥。
秦絮睨著宇慕瑤,娥眉輕蹙,「皇甫雲軒喝酒頹廢是他的事,瑤兒為何讓我去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