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特來向她坦白

  聞言，皇甫絶灝輕抿唇，沉默了一會，才睨著秦絮說道：「絮兒不也曾不信我嗎？」

  見皇甫絶灝的態度越來越好，連對她的稱呼都改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秦絮的心禁不住被動容，但一想到他冊封清菡之事，還一口一個涵兒的叫的親熱，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星眸微眯，「你為何要冊封清菡為妃？你明知道她與晴雪相似，對我來說.....」

  不等秦絮說完，皇甫絶灝輕抿唇，菲薄的雙唇湊至她耳邊，「我若說冊封清菡只是為了試探你，你信嗎？」

  聽了這話，秦絮心中的怒火鼎盛，她雙眸噴火的瞪著他，「皇甫絶灝，很好玩嗎？你若不愛別人，就不要隨隨便便的冊封別人，你是在拿女子的名節當兒戲。」

  見秦絮一臉的怒氣，皇甫絶灝的臉色沉下幾分，「武陽絮兒，你這是在替清菡不平嗎？就因為她與晴雪相似？」

  秦絮睨著皇甫絶灝，見他臉上不悅，她這才想起藍曳曾說過，他對晴雪之事一直耿耿於懷。

  難道的，她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聲音柔了幾分，「我替我自己不平不行嗎？皇甫絶灝，你的女人多的數不清，有幾個是你愛的？你若不愛她們，就不能不冊封她們嗎？」

  「好！」秦絮的話剛說完，皇甫絶灝就回了這一個字。

  只是這個字令秦絮不解，她挑眉睨著他，「什麼好？你什麼意思？」

  皇甫絶灝則是深睨著秦絮，「我說不再冊封任何一名女子。」

  他的這句話令秦絮心中又被動容幾分，但他就算不再冊封其他女子為妃，他的後宮一樣有不少女人啊！

  她垂下雙眸，因為想到這些，娥眉蹙了起來。

  皇甫絶灝見狀，沉默了下來，隨即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的緊握秦絮的雙手，深睨著她說道：「絮兒，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拋開以前的一切。」

  秦絮沒想到這番話會是出自皇甫絶灝之口，她怔怔的睨著他，他為何突然就轉變了？重新來過，他們可以嗎？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們能拋開以前的一切嗎？

  見秦絮不回話，皇甫絶灝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難道他願意放下對她的恨，對她的怨，甚至願意再去信任她，她仍是不肯與重新來過嗎？

  她難道不知道，他下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絕非易事。

  「武陽絮兒，你還是不願放下是嗎？晴雪的事，已經成為過去，我無法理解晴雪在你心中的意義，為何你只想到是我賜死了晴雪，卻未曾想過我為何要賜死她？難道我為你所做的，你就真的視而不見嗎？武陽絮兒，愛上你，就註定要被你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傷害嗎？」

  此時的皇甫絶灝眸中透著悲傷，語氣更是充滿了悲痛之意。

  秦絮輕咬下唇，皇甫絶灝能不說的這樣悲傷嗎？她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這樣說，她想不動容都難。

  七年前，她的確只想到為晴雪報仇，卻忽略了很多事，晴雪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但她卻未查清，更忽略了皇甫絶灝賜死晴雪，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原來憤怒與仇恨真的會蒙蔽一個人的心。

  她抬眸睨向皇甫絶灝時，語氣柔了幾分，「就算我們能拋開以前的一切，可.....」

  秦絮停下，她想說她介意的還有很多，她始終無法接受男子三妻四妾的理念。

  「可什麼？」見秦絮欲言又止，皇甫絶灝追問道。

  「皇甫絶灝，我們不可能重新來過。」她清澈的星眸睨著皇甫絶灝，語氣堅決。

  說完，她垂下了雙眸。

  而皇甫絶灝聽了她的話，卻是失望之極的睨了她一眼，放開了她的手，唇角勾出冷笑，「呵呵.....武陽絮兒，你還真是絕情，就算朕願意放下一切，包括帝王的尊嚴，你也不願再......朕為何會愛上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女子？武陽絮兒，你還有心嗎？」

  聞言，秦絮縴手輕握，不是她無情，是她真的接受不了他有太多的女人，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她為了他，縱使願意被困在這牢籠中，但也絕不會因為他去接受其他的女人。

  因此，就算她愛他，也不會放棄這最根本的原則，她也不會去要求他為了她散盡後宮，因為無論是要求來的，或是祈求來的幸福都不會長久的幸福。

  見秦絮不回話，皇甫絶灝的目光冷了幾分，白皙的大手粗略的捏住她的下顎，「武陽絮兒，你還有心嗎？」

  秦絮輕蹙眉，說著無關痛癢的話，「我若無心，豈不死了？」

  「武陽絮兒，你明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皇甫絶灝怒氣騰騰的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呃....」下顎處傳來疼痛，秦絮娥眉皺的更緊，她抬眸睨著一臉怒意的皇甫絶灝，粉唇輕啟，「皇甫絶灝，強扭的瓜不甜，委曲求全來的幸福不會幸福，你懂嗎？」

  「呵呵....強扭的瓜？委屈求全？武陽絮兒，留在朕身邊，你就這般委屈嗎？」皇甫絶灝睨著秦絮，聲音冰冷起來。

  秦絮未回皇甫絶灝，而是輕抿唇，垂下了雙眸，她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她與皇甫絶灝的相識就是一個錯誤！一步錯步步錯。

  「武陽絮兒，你比朕更狠更絕！」

  說完這句話，皇甫絶灝放開了她，徑直離開了灝瑔宮。

  見皇甫絶灝離開，秦絮娥眉深蹙起來，或許她該離開了。

  收起思緒，她起身，正欲走出離開灝瑔宮，卻見藍曳走了進來。

  「娘娘，涵妃在外求見！」藍曳頷首說道。

  涵妃？她來做什麼？她與莫若蝶究竟是什麼關係？

  「讓她進來！」秦絮睨著藍曳說完，轉身進入了內殿坐了下來，等著清菡進來，她倒要看看她又來找她做什麼？想到她與晴雪容貌相似，她不禁蹙起了眉，為何她偏偏要與晴雪相似？

  「姑娘....」秦絮正想著，清菡已經走進。

  秦絮抬眸睨向清菡，見她低著頭，便問：「為何不抬頭看我？」

  「姑娘....」清菡喊著，突地跪在了地上。

  見狀，秦絮星眸微眯，她這是唱的哪出？若不是見她與晴容貌相似的份上，她才懶得理她。

  「姑娘.....奴婢對不起你.....」

  「奴婢？你哪裡對不起我了？」秦絮娥眉輕挑，故意這樣問。

  「姑娘，奴婢前日受皇貴妃威脅，不得已在姑娘的湯里下了迷魂藥，特來向姑娘賠罪。」

  聞言，秦絮娥眉輕挑，深睨著清菡，她竟然是來向她坦白的？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哦，是嗎？你受她什麼威脅？」秦絮無關痛癢的問著，好似事情與她無關。

  「姑娘，皇貴妃說奴婢與姑娘的貼身婢女容貌相似，便要奴婢來故意接近姑娘，以便找機會對姑娘下手，姑娘，奴婢不是自願的，奴婢若不聽她的，便會被她殺死！奴婢知道姑娘是好人，求姑娘看在奴婢與你的貼身婢女容貌相似的份上，救救奴婢！」

  「救你？如何救？」秦絮星眸一直睨視著清菡的神態變化，揚唇問道。

  「求姑娘帶奴婢出宮，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必定湧泉相報。」清菡說著，磕起響頭來，「求姑娘幫幫奴婢，求姑娘幫幫奴婢。」

  見清菡一個響頭一個響頭的磕在地上，秦絮娥眉輕蹙起來，雖然她知道清菡這樣做一定有什麼目的，但她仍是因為她的那張臉而有所動容。

  她凝眸睨著她問：「出宮？難道你不想當這涵妃了？」

  「姑娘，其實皇上那日說冊封奴婢為妃，是故意說給姑娘聽的，皇上根本就沒有讓奴婢侍寢，奴婢自知身份低賤，配不上皇上！」

  清菡說著，眼淚奪眶而出，她抬頭看向秦絮時，已是淚光瑩瑩，「姑娘，奴婢自幼家寒，不得已才入了宮，進宮不多久，奴婢因犯了錯，被浣衣局的管事責罰，是皇貴妃湊巧救了奴婢，只是皇貴妃卻說奴婢與姑娘的貼身婢女容貌相似，便要奴婢來接近姑娘。」

  「所以，那日在御花園，你是故意讓我碰見你的？」秦絮挑眉問著，目光冷了幾分。

  「姑娘....奴婢是被皇貴妃利用的，奴婢見姑娘人好，奴婢怕皇貴妃對姑娘不利，便未在姑娘的湯羹中加太多的藥量。」

  清菡說完，又磕起頭來，「求姑娘帶奴婢離開皇宮，奴婢感激不盡。」

  「嘭....嘭....」

  聽著清菡嘭嘭的磕頭聲，秦絮娥眉蹙了起來，她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與晴雪相似的女子在她跟前磕頭，難道她真的要帶她出宮？

  「好了，別磕了！」秦絮垂眸睨著清菡，低聲說道。

  「姑娘答應帶奴婢離開皇宮了？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清菡說著，又磕起頭來。

  見她的額間已經磕的青紅青紅的，她上前將她扶起，就看在她與晴雪容貌相似的份上，她就帶她出宮，就當是她還給晴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