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舍了她,等於捨命
2023-12-17 21:46:21 作者: 淺曉萱
只是她不知道,秦絮是武陽絮兒,縱使此時秦絮表面上是禹王妃,但皇甫雲軒很清楚,秦絮是武陽絮兒,是他皇兄的皇后!
這也是他為何明知道秦絮在皇宮,卻沒有出面來將她帶走之因。
莫若蝶見皇甫雲軒不出聲,添油加醋的說道:「皇上也真是的,後宮妃嬪不少,怎能偏偏看上了王爺的王妃?還將王爺的王妃.......」
「夠了!」不等莫若蝶說完,皇甫雲軒便冷聲阻止她。
「禹王爺.....你.....」莫若蝶沒想到皇甫雲軒竟會發怒,她驚訝睨著他,隨即說道:「前幾日,本宮去武陽宮,當時,禹王妃還讓本宮向禹王爺傳話,說是讓她的夫君去救她,既然禹王爺不在乎此事,算是本宮多事了。」
說罷,莫若蝶轉身欲離去。
皇甫雲軒見莫若蝶欲走,抿唇問:「她真這般說?」
莫若蝶得逞的勾起唇角,「禹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禹王妃。」
說完,莫若蝶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
而皇甫雲軒則是葉眉深蹙,妖眸深邃起來,他臉色冷魅,卻看不出心中所想。
武陽宮
已經在床榻上躺了五天,就是出恭都是皇甫絶灝親自抱去,宮女伺候著的秦絮每日除了用膳睡覺,便是找皇甫絶灝的茬,只是皇甫絶灝似乎不為所動,無論她說什麼話,他都無動於衷。
此時皇甫絶灝正在餵秦絮用膳,只是今日的秦絮緊閉雙唇,不配合他。
「絮兒今日是怎麼了?是不合胃口?」
秦絮睨著皇甫絶灝,想到他這五日可謂是悉心在照顧她,似乎又回到七年前一般,但她心中始終對他有隔閡。
晴雪的死,等等的一切,都讓她始終無法釋懷。
她抬眸睨著他,聲音冷淡,「已經五日了,你準備讓我一輩子都躺在床上當一個活死人嗎?」
聞言,皇甫絶灝劍眉微蹙,卻不回秦絮。
見他不回,秦絮娥眉輕揚,「夠了,皇甫絶灝,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放我出宮!我不喜歡當活死人。」
「絮兒還是死心,朕說過,絮兒今生今世都別想逃脫!」
皇甫絶灝說著,繼續餵秦絮,只是秦絮拒不張口,只是以清冷的目光睨著他。
見狀,皇甫絶灝劍眉深蹙,心中升起一抹悲痛,他也不願這樣強迫她,只是他若不這樣做,他便會失去她。
他知道他這樣強迫她是錯的,可他卻寧願這樣錯下去,也不願再看著她離開。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上,禹王爺求見。」
聞言,皇甫絶灝雙唇輕抿,還未宣,皇甫雲軒便已走了進來。
「參見皇兄!」皇甫雲軒微頷首行禮,雙眸卻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秦絮身上。
秦絮見皇甫雲軒竟然來了,她有些驚訝的睨著他。
皇甫絶灝見皇甫雲軒的視線落在秦絮身上,他劍眉輕蹙,聲音透著一絲不悅,「雲軒怎麼來了?這可是後宮。」
皇甫絶灝的意思很明了,提醒著皇甫雲軒不該來武陽宮。
他的意思,皇甫雲軒自然聽出,他抬眸睨向皇甫絶灝,勾唇說道:「臣弟來有事要向皇兄稟告,皇兄一連五日未上朝,朝中不少大臣已開始對皇兄有所非議,若長此這般下去,其後果嚴重性可大可小,已有人說皇兄迷戀妖妃,此事對皇兄極不利。」
「妖妃?」聽完皇甫雲軒的話,秦絮清冷的目光睨向了皇甫絶灝,心中對他甚有怨言,若不是因為他不去上朝,怎會有人說他迷戀妖妃?而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那個妖妃嗎?
「誰敢說絮兒是妖妃?朕立即殺....」
皇甫絶灝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秦絮清冷的聲音打斷。
「殺?殺誰?殺了你自己嗎?皇甫絶灝,我再說一次,解開我的穴。」
說完,秦絮清澈的星眸睨向了皇甫雲軒,露出委屈的表情,「相公,救我!」
聽到秦絮的這聲「相公」,皇甫絶灝的臉色冷魅了幾分。
而皇甫雲軒見秦絮喚他相公,他明知道她不是出於真心,他仍是拋卻與皇甫絶灝之間的兄弟情,沉思了會,才開口,「皇兄可否讓臣弟帶絮兒回府?」
「雲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甫絶灝沒想到皇甫雲軒竟然會開口要帶秦絮回府,他冷眸睨著他,聲音冷了幾分。
見自己的皇兄聲音冷了幾分,皇甫雲軒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但為了秦絮,他也只能暫時拋卻他們的兄弟情。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單膝跪地,聲音誠懇,「請皇兄成全,臣弟與絮兒是真心相愛的。」
說完,皇甫雲軒一雙魅惑的妖眸睨向了秦絮,希望這個丫頭能配合他。
秦絮一向聰慧,聽皇甫雲軒這樣說,她星眸含情脈脈的睨著皇甫雲軒,聲音是出奇的嬌媚溫柔,「軒.......」
說著,她清澈的星眸盈滿氤氳水霧,似要哭了一般。
皇甫絶灝見狀,心中猛的一痛,他雖知道秦絮有可能只是在演戲,但他的心還是會痛,因為他知道,她演戲的目的卻是為了離開他,她就那麼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嗎?
皇甫雲軒也沒想到秦絮竟然說哭就哭,他明知道她是在演戲,可還是被她的演技所動容。
他原本的單膝跪地,演變成了雙膝跪地,他聲音比剛剛更加誠懇,「皇兄,求你成全臣弟與絮兒,從小到大,臣弟從未求過皇兄,這是臣弟第一次求皇兄,求皇兄成全。」
皇甫絶灝見皇甫雲軒說的誠懇,他雙眸一收,睨著他問:「雲軒,你明知道她是武陽絮兒,是朕的皇后。」
「七年前,絮兒是皇兄的皇后,可如今,絮兒是臣弟的王妃。」
說到這,皇甫雲軒停下,深睨著秦絮,菲薄的嘴角浮出淺笑,「絮兒已經是臣弟名副其實的王妃。」
皇甫雲軒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皇甫絶灝,他與秦絮已經圓房。
他的這句話像是利刃一般的剜割著他的心,無論這句話是真是假,他都覺得心痛。
秦絮見皇甫雲軒連殺手鐧都搬出了,皇甫絶灝還不為所動,她冷冷勾唇,暗自運功沖開穴道。
如前一次一樣,她一運功,便覺得體內氣血逆轉,她臉色一變,一張嘴,一口鮮紅噴出。
「絮兒....」
「丫頭.....」
皇甫絶灝與皇甫雲軒兩人見狀,兩人同時擔憂的大喊。
「絮兒....你怎麼樣?」皇甫絶灝擔憂的睨著秦絮,欲伸手將她扶起。
只是秦絮卻目光清冷的睨著他,「滾,不要碰我!」
說罷,她一個翻身,纖細的身子險些滾下床,還好皇甫雲軒及時上前,將她扶住。
「軒,帶我離開,我不要待在這裡,帶我走。」秦絮趁勢撲進皇甫雲軒懷中,緊摟著他,低聲說道。
秦絮的舉動無疑又是一把利刃刺進皇甫絶灝的心中。
他冷眸划過心痛,緊緊睨著那撲進別的男子懷中的女子,她就那麼想離開他嗎?
皇甫雲軒垂眸睨了眼秦絮,抬眸睨向皇甫絶灝,再次懇請道:「請皇兄成全臣弟與絮兒。」
皇甫絶灝雙眸冷冷的睨著他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弟弟,一個是他最愛的女子,他們竟這般傷他的心。
他雙拳緊握,雙眸緊抿,凌厲的視線卻射向撲進皇甫雲軒懷中的秦絮。
她就像是他的心脈,舍了她,就等於舍了他的命。
撲進皇甫雲軒懷裡的秦絮見皇甫絶灝遲遲不答應,她回眸睨向皇甫絶灝,手中的匕首卻在此時揚起,她將匕首對準她自己的脖頸,聲音清冷,「皇甫絶灝,你非要要留下是嗎?那我留一具屍體給你。」
說罷,她手中的匕首劃向她白皙的頸間,一道細小的血口立即湧現出。
「丫頭,你做什麼?我不許你傷了你自己。」
說罷,皇甫雲軒欲奪了秦絮手中的匕首,但秦絮卻緊握住,清冷決絕的目光射向皇甫絶灝。
皇甫絶灝雙拳緊緊握著,他冷眸鎖緊她清冷的小臉,仿佛看到了七年前,她以死相逼他放她出宮的那一幕。
他心中驟然悲痛起來,緊握的雙拳已是青筋爆出。
他緊緊的睨視著她,良久,他才收回視線,語氣悲絕,「呵呵.....罷了,留不住你的心,我又何苦非留住你的人。」
說罷,他站起身,背對著秦絮與皇甫雲軒,聲音冷淡,「雲軒,帶她走。」
「謝皇兄成全!」
皇甫雲軒說完,扶著秦絮下了床榻。
秦絮抬眸,深睨了皇甫絶灝的背影一眼,才被皇甫雲軒扶著從他的身旁走過。
皇甫絶灝睨著被皇甫雲軒扶著的纖細背影,眸中有著不舍,有著悲痛.....
他雙拳越握越緊,終於他仍是忍不住出了聲,「絮兒.....」
聽到身後響起皇甫絶灝的聲音,秦絮腳步微頓,但只是一瞬,她便又繼續往前。
只是身後再次傳來皇甫絶灝的聲音。
「等等.....」
聞聲,秦絮與皇甫雲軒同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