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身世真相

  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蜀傑則是一臉得好奇和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正想要開口問問蜀歌剛才究竟怎麼了，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雖然他年紀還小，可是他心裡也很清楚，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位置。

  顧北音將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和動作都收入了眼底，而另一邊，慕容軒也是不動聲色地將蜀昊和她的動作和表情都納入了眼底。

  同樣，慕容軒平日裡就像平靜無波的湖水一般的心底，好像突然就被人扔進去了一大塊石頭，激起了無數的波浪和水花，沾濕了他的衣襟，和眼睛……

  慕容軒用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蜀歌，喉頭動了幾動，可還是激動地幾乎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呼吸，這才對著蜀歌說道：「你……你真的……是段歌麼？」

  雖然慕容軒已經很盡力地想要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的聲音卻還是抖得發顫，這一切看在顧北音眼裡，卻是更讓她難過。

  顧北音很早就懷疑過蜀歌和段珂之間的關係，因為她們兩個人實在是長得太像了，如果說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話，那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剛才在蜀歌說自己是段歌的時候，顧北音便立即明白了過來，段歌，段珂，兩個人都姓段，說是沒有關係也不會有人信的。想來，應該是什麼姐妹之類的關係吧。

  顧北音在這以前從未見過慕容軒如此失態的樣子，就算是他之前受傷，生氣，或者其他別的什麼，他都沒有過像現在這個樣子失態過。

  原來，慕容軒只要一碰到和段珂有關的人事物，就會變得如此不一樣啊……

  顧北音越往下想下去，便越覺得心裡實在是壓抑得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樣。

  「王爺，我的確是段歌，這一點毋庸置疑，王爺您若是不信的話，不妨可以去問問我身後的父親。」蜀歌對著慕容軒笑著說道，尤其是在說到父親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加重了語氣。

  慕容軒掃了蜀昊一眼，看到他的神情時，心裡對於蜀歌剛才說的話在心裡已經確定了幾分。

  「你當年不是應該已經……又怎麼還會……」慕容軒雖然有些相信，可是心裡卻依然還是有著幾分猶豫不決地問著她道。

  蜀歌擰了擰眉，對著慕容軒說道：「怎麼？王爺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對我的存在感覺有些出乎意料啊。怎麼，王爺是希望段歌當年死在那場屠殺中麼？如今看到我還苟活在世間，是否感覺到很意外呢？」

  慕容軒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段歌，本王並沒有這個意思，本王只是有些好奇，你當初究竟是怎麼活了下來的？」

  說完之後，慕容軒頓了頓，看了看遠處的蜀昊，然後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最後在他的不遠處停了下來，開口問道：「是你當年將她救出來的麼？」

  蜀昊雖然嗓子壞了，說不出話來，可卻還是能聽到聲音的，於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對著慕容軒重重地點了點頭。

  「可惜你嗓子壞了，要不然的話，本王便能知道當年的一些情況了。」慕容軒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王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就別再提起了吧，我姐姐在天之靈若有眼的話，是絕對不會再想被您提起的。」蜀歌勾了勾嘴角對著慕容軒說道，卻是句句話都帶著刺。

  「是，你說的也對，你姐姐若是真的能看到的話，想必也是不想再讓我提起她的。」慕容軒點了點頭，垂頭喪氣地說道。

  隨後，慕容軒又抬頭看了蜀歌一眼，這才仿佛恍然大悟地說道：「以前本王就覺得你們兩個人長得實在是太過相似，一定是有什麼緣分的，可沒想到，本王竟然只猜到了一半，你們確實是有緣分，且這緣分，還真的不淺……」

  慕容軒說著說著，便開始苦笑了起來：「呵，當初本王欠她的，現在她來派你要回去了麼……」

  「王爺，這話可是您說的，我沒有說過。」蜀歌看著慕容軒說道：「您當初欠姐姐的，我一定會拿回來，您後來欠我的，我也會拿回來的。」

  「本王不記得自己曾經欠過你什麼。」慕容軒冷冷說道。

  「是麼？」蜀歌輕嗤一聲，隨後無所謂地說道：「那怕是王爺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了吧，沒關係，有些事情，蜀歌一個人記得就好了。」

  不知道是因為蜀歌身世的這個消息給慕容軒帶來的觸動太大，或者是他又想起了段珂，總之慕容軒此時卻突然感覺到自己頭痛得緊，於是便深深皺起了眉頭，薄唇也緊緊地抿著不發一語，只用手輕輕地揉著額頭。

  顧北音在一旁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狀，連忙上前低聲問道：「王爺，您怎麼了？沒事吧？」

  慕容軒雖然頭疼得厲害，卻還是依舊盡力強撐著，對著顧北音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本王還好。」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劇痛從慕容軒的腦海中傳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咬緊了牙縫，卻還是疼的嘶了一聲，身子也站在原地搖晃了一下。

  顧北音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擔心地問道：「王爺，您到底怎麼了？」

  蜀歌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等她看到慕容軒頭疼的都要站不住腳的時候，也是心疼的緊，可是最後她還是勸住了自己，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再說出口。

  「沒事，恩陽，不用擔心。」慕容軒對著顧北音說道，為了不想讓她擔心自己，甚至還強行笑了笑。

  「好了，今天便到這裡吧。」慕容軒說著，將眼神轉向了蜀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本王明日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