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新君舊王,掀得動東方家?
2023-12-17 13:15:41 作者: 南島北鷗
東方氏悠然閉著眼,躺在搖椅上,腦海里還是剛才地上被噴灑的血花。倒是一忠臣之血,只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
想著他又看了眼窗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他的身後擺著一眾牌位,皆是東方家世代掌門,只不過那群家主的名字都是被墨寫下,隱在漆黑的牌位之上,也就東方二字顯眼。
東方氏看了眼那些牌位,只覺得越發沉重了一些。沒一會兒,就聽一守衛來報:「稟報掌門,那君硯寒果然怒髮衝冠,此時正與溫離容獨身前來。」
聞言,東方氏嘴角微勾,似乎是預料了此事一般。
他嗤笑一聲,說:「如此易怒之人,當真是不配做一國君主,看來這一次的勝利非我流門派莫屬。從今以後,這天下將士東方家的天下。」
而那時候,他也就可以真正擁有自己的名字了。
天下人都會記得他這個東方氏。
想到這兒,他嘴角的笑容便愈發深邃。
他拿起一旁染血的刀,對旁邊人說:「走,隨本掌門應戰。」
守衛門聞言,皆是跟著興奮起來,忙跟上東方氏的步伐
羊鬍子在一旁皺眉許久,總覺得有些不對。他還是忍不住攔住東方氏,誠道:「掌門,那君硯寒絕非如此衝動之人,當心中了他的奸計。」
以前他就聽過許多君硯寒的事跡,對方有勇有謀,不僅能在戰場上稱霸一方,得到敵人和國人的尊敬和崇艷。
上能抗住父兄不喜,下門撫慰一方軍民,真正是一方厲害角色。
而這樣的一個人絕對是一個能忍,又滿腹計謀的人。若是對方真那麼衝動,只怕還未上戰場,剛成事就被自己的兄弟叔叔給算計死了。
想到這裡,他便越發緊張起來。
這一回,只怕又是君硯寒的計謀。畢竟之前君硯寒方才耍了他們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輕易相信君硯寒的表面之相。
那來報的守衛聞言,搖搖頭笑說:「楊師爺,你就放心吧。我親眼看清楚了,來的就只有君硯寒和溫離容,其他人都沒跟上來。」
羊鬍子聽罷,卻還是不認同的搖搖頭。
「君硯寒絕不是如此衝動之人。」
正說著,就聽外頭一陣刀劍相向的聲音。
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的東方氏從窗戶看了一眼,就看到君硯寒和溫離容二人坐在馬上,提著長劍斬殺了不少流門派弟子。
只見那血一陣接一陣地噴灑,一下染紅了腳下的地板,東方氏覺得眼睛都被刺疼了。
「哈哈,東方小二你快出來啊,莫不是怕了不敢出來了?」溫離容似乎看到東方氏,得意地說道。
東方氏聞言冷笑,抵著後槽牙道:「東方家的人,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麼。」
之後他就沒什麼顧忌一般沖了出去,與騎著馬的君硯寒和溫離容纏鬥起來。
一開始他還有些吃力,畢竟二人騎著馬占了上風,他在地上不僅要躲避馬蹄,還要同時應對兩個人的夾擊,有些難以承接。
羊鬍子軍師見此,心知也就只有應戰,否則東方家最後一個門主就要沒有了。
他對那群弟子說:「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幫助門主?」
若是東方氏沒了,那流門派就徹底沒了。
弟子門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一般,開始圍繞在君硯寒和溫離容不遠處布陣。
東方氏見此,得意地勾起唇角。
而論硯寒和溫離容卻像是沒有發覺一般,一刀一刀往東方氏襲去,根本沒注意不遠處那些默默布陣的第一。
等著時機差不多了,他突然跳遠了一些,得意地對二人說:「縱然你們師徒武功蓋世,可遇上我們流門派的天羅地網,那也就只有死這一條路可以走。」
他話音剛落,君硯寒就意識到不對勁,把旁邊還在愣神的溫離容往外頭一推。
溫離容趁勢翻滾幾圈,就見一張羅網從自己頭頂掠過,朝著中心的君硯寒包圍去。
「硯寒!」他急道。
君硯寒此時已經被羅網給網住,全身被纏住,幾乎動彈不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看溫離容還在看著,他怒言:「快走啊,還看著做什麼?」
溫離容這才回神,憤怒地瞪了一眼東方氏,隨後一躍上了樹,一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東方氏阻止了將要去追的弟子們,笑呵呵地來到君硯寒面前,「哎呀我的好陛下,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單純了一些,竟然沒帶人就自己過來了。」
這不是純心過來送死的嗎?
君硯寒聞言,面色有些難堪,「你要殺便殺,休要如此羞辱朕。」
「哈哈哈,竟不知陛下還有如此一面。不過陛下放心,我還要多留你一陣子,畢竟你的用處可太多了,日後我們流門派能不能頂立江湖,就看陛下的了。」
說著,他揮手叫來弟子,笑說:「把陛下和他的子民門關在一處,讓他們好好敘敘舊。」
這一下,那君硯寒的面色便越發難看。
把一國之君關在子民面前,這不是在打子民的臉嗎?
正在他愣神之際,旁邊人已經架起了君硯寒,把人往地牢那邊帶去。
眾人只顧著高興,當然就沒看到君硯寒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等到了夜裡,眾人載歌載舞,煙花在天空開得絢爛奪目。
而山下,將士們的面色卻滿是迷茫與憤怒。
溫離容靠在樹幹上,看了眼頭頂升起的煙花,唇邊的笑容透著幾分譏諷。
「這陛下都被捉了,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沒了陛下咱們還怎麼打,除了投降,我們還能做什麼?」
眾將士你一言我一語,把周遭氣氛帶得越發低迷。
溫離容看了眼其中煽風點火的幾個將士,垂眸不言。
正在眾人分成兩派,為各自的言論據理力爭的同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卻穿透了人群,帶了一番雄勢。
「國之根基尚在,如今說什麼投降是不是太早了?」
稚嫩的孩童音透著冷意,眾人朝聲音來處看去,就見到慢慢走出人群的君仇欣。
那小小身影,已經帶了幾分君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