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管她會死會活？快救人

  雖然說這女子長得好看，唱的曲兒好聽，彈得琵琶悅耳，但不能拖累她家小寒寒！

  「安安，準備些驅寒的東西，對了，薑湯也備著。」封四月對自家船內說。

  就算今日她想過二人世界，可是還是得帶著丫鬟的。安安聽完連忙去做，薑湯一早就備好，就怕主人家出個什麼意外什麼的，

  君硯寒在水中搜尋了一會兒，方才看到沉到一半的白芳雅。他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不過救人要緊，君硯寒遊了過去托住白芳雅，將人帶出了水面。

  等到出了水，一開始還閉眼昏迷的白芳雅突然緊緊抱住君硯寒，「為什麼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嗚嗚嗚……」

  「姑娘說什麼呢？生命來之不易，一點小事就獻出自己的生命一點都不值得。」她說著，把白芳雅從水裡拉了起來。

  白芳雅卻緊緊抱著君硯寒，哀聲道：「我起不來了……」

  沒辦法，君硯寒只得用一把力拉著白芳雅的後領把人帶出水面。

  白芳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想這樣被帶出水面，一下子還有些懵。

  封四月和安安忙把二人扶進畫舫里，裡頭用布匹隔開了兩層，好讓二人換衣裳用。等到二人換好衣裳，安安又把早已備好的薑湯給二人送上。

  這邊君硯寒思來想去，想與封四月說些奇怪的地方，不想封四月卻轉身去了隔壁開始勸起人來。

  經過了解才知道女子叫白芳雅，是隔壁縣的歌姬。不久前她遇到一個窮書生，對方許諾一生一世，白芳雅就用了積蓄替自己贖了身，卻不想那書生是有一個懷孕的老婆的。

  白芳雅一時想不開，就租了一個畫舫想要自盡。

  聽到這兒，封四月一陣唏噓，又是一個書生痴女的故事。

  「白姑娘，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何必因為一個負了你的書生送了命，你人生還有許多光彩的時候，不必都執著於男人。」封四月握住白芳雅微涼的手勸道。

  白芳雅聽罷愣了愣，隨後低頭拭去眼淚。「若是有人早點對我說這番話就好了，可是沒有男人，我根本無法存活。」

  說著，她突然整個人趴到封四月懷裡，抽泣著道：「姑娘有所不知，小女雖出身風塵卻還是完璧之身，剛才那公子碰了小女身子，小女清白不再……請公子對小女負責吧，不然小女真的無法苟活於世了。」

  她哭得十分厲害，封四月更是人都懵了。

  這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安安在一旁皺眉說：「這位是我家夫人，老爺救了你已經是好事，這件事你暫且做不知就好，況且你衣服穿那麼厚，看得到什麼？」

  在宮中這麼久，她如何看不清女子的心思？

  只是不想現在的女子真是下得去手，竟然真的跳了湖。

  「你……竟是公子的夫人，是我眼拙。還以為公子如仙人一般的人物，應是孤高自傲，還是個沒有夫人的呢。」白芳雅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封四月安慰道：「白姑娘不必傷心，此事你只要別讓其他人知道就好了。」

  這救了人還娶得門媳婦，古代規矩就是麻煩。

  封四月不敢想像如果某個古代男人到了現在海灘會怎麼想。

  白芳雅一聽，卻起身說：「怎麼可以呢？我已經被公子碰了身子，便是清白不再了……如果公子娶不了我，我這一賤身如何自處？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她人跑到外頭，趴在船頭哭了起來。

  這會兒君硯寒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冷笑一聲說：「娶你是不可能，不過你一心求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說著他一把拉住白芳雅的領子，又把人丟到了水裡。

  「救命，救命啊！」白芳雅撲騰了好幾口。

  裡頭的封四月聽到動靜忙跑出來，看著水中掙扎的白芳雅，封四月怨道：「你這是做什麼？我讓你出來勸她的，你倒好，又把人推進去了。」

  說著她就要下去救人，又被安安攔住。

  「夫人，讓安安來就好。」

  安安說完，就拿出一根棍子伸到白芳雅面前。只見她笑眯眯地說：「我家老爺金貴之軀，不能下水救你，就勞煩姑娘自己上來吧。」

  那白芳雅咬咬牙，只得一個拉著棍子上了船。

  「娶你是不可能，你若是為了自己好，還不如早些離去。」君硯寒抱著封四月說。

  白芳雅咳出好幾口水，嘴裡腥得不行。

  她知道了君硯寒與封四月感情深厚，卻不想是如此的深厚。自己只能另想辦法，不然只會讓君硯寒厭惡。

  想到這兒，白芳雅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奴家知道錯了，竟肖想公子這般人物。只是如今奴家無處可去，花樓是不能回去了，媽媽一定會打死奴家的，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公子夫人見諒。」

  她一身白衣纖瘦，如今落了水就越發明顯。封四月看著心中不忍，看向君硯寒。

  若是能拯救一個人，也不可為一件好事。

  「奴家只求能吃上一口飯，有一個依身之所，不敢再奢求其他，就夫人收留奴家吧。」白芳雅知道君硯寒肯定不會同意，只得把目標鎖定在封四月身上。

  封四月心裡又是一軟，拉著君硯寒說：「就多個人吃飯，咱們回去之後給她安排一個差事就好了。」

  這話聽的君硯寒想吐血，現在這情形怎麼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壞心的夫人，封四月卻像好心的丈夫一樣。

  他有些吃味，外加白芳雅的異常，更是不願。

  「府中編制已經夠了。」他說。

  「不行，花樓媽媽知道我是搖錢樹，肯定會來找我的。夫人，求你救救奴家吧……」白芳雅哭著道。

  封四月有眨巴著眼睛，委屈巴巴的撒嬌問道：「好不好嘛？她不過是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