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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決裂,剛剛開始

2023-12-17 13:15:41 作者: 南島北鷗
  對方已經將君灃陽的老成學了個十成十,知道自己要什麼便出手掠奪,而不是傻傻的等著機會。

  那就是,他心中儲君。

  不然儲君做成自己這個樣子,只會十分失敗。

  這個不捨得動手,那個不捨得怪罪,最終只會將麻煩越扯越大。而君祈故,正好把自己的不足都給補齊了。

  君硯寒雖好,卻太重兒女情長。

  他知道兒子會有怨氣,但合該受著。

  君硯寒看著君天賜,還未說話門外的君淇兒便跑了進來。

  「父皇,皇兄與四月姐姐是真心相愛,為什麼要拆散他們?」君淇兒不滿地質問。

  君天賜只皺了皺眉,對君硯寒說:「如今封四月的身份是配得上祈故的,而且……你們方才也看到那些臣子了,知道朕的決定。」

  已經決定立太子,而且還是將君祈故立為太子。

  君淇兒還沒反應過來,君硯寒卻已經沉了臉,心中微澀:「父皇為何突然決定立太子?」

  多年未定,便是在等著君祈故故是嗎?

  他們對君天賜來說,真的只是一個逗趣閒玩的人。

  說不對皇位動心,君硯寒不敢肯定。

  那可是代表了他們在君天賜,所以他們一直在努力著。

  君天賜沉吟半晌,忽見君硯寒眼中的情誼已經變了味,再次變回了那個冷漠又疏離的眼神。

  他心中一痛,但想到君祈故,他還是咬牙道:「這些年,朕虧欠他的太多了。」

  唯有給他最好的,自己心中方才能安下來。

  如今對方好不容易有求於自己,自己便忍不住想把所有至寶都捧給對方。

  君硯寒聞言,心中冷笑一聲。

  「父皇,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單憑那一句虧欠,就輕易立了儲君,還把自己的珍愛送給了對方?

  真是可笑至極。

  「對啊父皇,一句虧欠你就可以把皇位給大皇兄,甚至還搶皇兄的女人送給大皇兄開心,你是舒服了,可是這對大家都太不公平了!」君淇兒憤憤道。

  君天賜聽完一陣語塞,隨後皺眉說:「後宮不得干涉,你一個公主來摻和這事兒成何體統?來人,把九公主給朕帶回去!」

  門口的兩個小太監聽了連忙走進來把君淇兒給拉了下去,順便不忘捂住君淇兒的嘴,生怕對方又在說什麼難聽的話。

  君硯寒看了門外一眼,眸色漸深。

  他跪下道:「兒臣與封四月兩情相悅,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君之成命,如何收回?此事已定,不要在都說了,否則以不敬之罪論處!下去!」君天賜呵斥說。

  他轉身面對著那公正廉明四個大字,只留給君硯寒一個冷漠的背影。

  ……

  京城繁華,集市熱鬧得似乎在慶祝什麼。

  君硯寒卻一身頹氣地走過集市,面上半點溫度也無。腦海中最後那個背影與幼時對方離去之影重迭,那般令他難處。

  回到義臨居,院內如舊。

  他一路來到封四月的閨房,此時所有人都在,唯獨沒有君祈故。君硯寒見此不由得鬆了口氣,緩緩走到封四月身邊。

  「怎麼樣?陛下是怎麼說的?」封四月連忙問。

  她不想嫁給什麼君祈故,只想與心愛之人相守一生。

  君硯寒抬起頭,眸中半點光亮也無。「他不同意,從一開始便不願見我。」

  多少次期待終於化成泡沫,如今他已經不想再去期待君天賜什麼了。

  封四月聞言再次眼睛濕潤,起身道:「我要進宮,我不要嫁給君祈故!我去和陛下說,讓他收回成命!」

  到時候不嫁給君硯寒也沒關係,只要他們還能在一起就好。

  然而鬼谷七卻攔住她,搖搖頭說:「你們都糊塗,此事源頭並不在陛下,而是在大皇子。」

  如今君祈故說什麼君天賜便給什麼,完全就是為了討對方開心似的。若沒有君祈故鬆口,那君天賜那邊也會死磕到底。

  若是貿然進宮,只會惹他不快,讓此事變得更壞不止。

  封四月聞言微愣,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封四月欣喜地道,她忙接問:「老頑童,你一定有辦法,快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就知道鬼谷七是個大人物,一下能看破迷局。

  然而鬼谷七隻是笑笑,看了眼放在窗邊的藥膏,說:「你記得每天敷藥,便不會留下疤痕,日後還是那個光潔如玉的義臨居主上。」

  聽他前言不搭後語,顯然是不想說了。

  封四月看了眼那藥膏,難安道:「現在還敷什麼藥,我倒是寧願我的臉爛了壞了,這樣壞了皇家擇婦之矩,就不用嫁給別人了。」

  屆時也不用她說,朝中必然一大堆人出來反對這門婚事。

  畢竟堂堂皇子,怎麼可以娶一個面容有損的女子為妻呢?

  鬼谷七聞言不由笑了笑,未多言便拿著藥箱子離開了。

  「哎就這樣吧,反正只要這張臉毀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封四月說到,捂著臉進了房間。

  只要不用嫁,壞了一張臉又如何?

  只是……

  她看了眼君硯寒,到時候自己也嫁不了他,臉壞了對方肯定也會嫌棄自己吧?

  君硯寒似乎猜到她的心思,忙說:「你無論什麼模樣,我對你的心都是不會變的。只是面容對於女兒家來說是大事……你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如今若是不及時救治,日後可就不是留疤那麼簡單了。

  封四月聞言便更是悶悶,心中再次酸楚:「那該怎麼辦?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那個君祈故也是,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自己。而且還在知道自己與君硯寒兩情相悅地情況下求娶自己,真的是太令人煩惱了。

  她真的太討厭君祈故了!

  門口一直沉默不言地新田握了握拳頭,想到君祈故無恥之舉,心中也是憤憤。

  用那般方式得到了人,真是令人齒冷。

  想了想,終是咽不下那口氣。

  新田不想封四月傷心,更不想讓封四月與那等人過一輩子。

  新田走近房間,對封四月道:「主上,屬下雖然不能幫上你們什麼,卻還是想跟你們談說一二。」

  二人一愣,便點頭言:「你說吧。」

  如今只要對他們有用的,他們都會聽。

  新田謝過,說:「主子,如今你們不過是當局者迷,而屬下作為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楚。如若要大皇子放棄主上,也需要你們更加恩愛,和睦才是。再言,那大皇子此舉雖天怒人怨,可他也並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讓他明白,主上與譽王殿下密不可分,或許可解。」

  他雖然討厭君祈故,可這是事實。

  君硯寒和封四月剛剛把話聽完,兩隻手便已經不由握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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