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蓮花塢露心扉
2023-12-17 13:15:41 作者: 南島北鷗
「既然皇叔這樣開心,不如妾身下廚做幾個小菜請皇叔品嘗。」連可人施施然走了進來,大方的施禮。
見到君灃陽擺手,她站起身來附耳與君令軒說到小丫鬟的下場。
「不知道皇叔與王爺在說什麼計劃,妾身是否榮幸能聽?妾身也想要與皇叔共襄盛舉!」
連可人也是自己人,君灃陽也沒扭捏,示意二人附耳上前,他把簡單的計劃和盤托出,得到的是離王夫婦的大拇指。
夫妻二人對視一言,面上一副甚是欣慰的表情。
宮中。
從廢后口中什麼都沒套出,君硯寒與封四月比並未氣餒,轉頭二人直奔天子殿而去。
「你們得知真相了?」皇上面帶歡喜,眨著眼睛示意君硯寒像個筏子搪塞過去就好,切莫說真話。
躊躇一番,君硯寒並未吭聲,反而是身側的封四月著急了。
「啟稟父皇,兒臣早就已經得出結論,且有證人能證明宮中作亂之事乃都是離王所為,兒臣」
話沒說完,皇上手中的硯台倒是如期而至,嘭的一聲砸在君硯寒面前,染黑了他半邊衣襟。
「朕說過最討厭搬弄是非,也教導過你們兄弟和睦,你是怎麼做的?君硯寒。」皇上滿面威脅。
關心則亂,封四月趕忙上前護住君硯寒。
「皇上,譽王所言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沒像您說的那樣信口胡謅,我們還有證人呢,不如請證人」作證!
嘴巴被緊緊的捂住了,入目的就是君硯寒清冷與告誡的眼神,一時之間她竟然是有點猜不透他的想法。
「是兒臣逾越,也是兒臣辦事不利,還請父皇消消氣,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責罰就是。」君硯寒謙卑的磕著頭。
心中划過不解跟心疼,封四月迷茫的瞪大眼睛。
「下去吧!」皇上疲憊的擺擺手,他儼然是一副不想多理會的樣子。
出了天子殿,封四月憤憤不平的跺跺腳,嘟著嘴巴心疼的望著君硯寒,用衣袖給他擦擦臉上的墨汁。
「王爺,沒想到皇上能如此的是非不分,明明離王就是有問題啊,他為什麼要不相信你啊。約定的日子要到了,如果我們沒有真相,你會被人笑話的。」
嘟嘟噥噥的說著,她心中真的是太生氣了,恨不得去咬一口皇上。
糊塗的老皇上,要真相還不相信真相,這得是浪費自己跟大腿這段時間努力了,不可理喻的老頭子。
溫暖的大手摸在她的頭頂上,入目的就是君硯寒溫柔且無奈的目光。
「此案件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的,這也是皇室的無奈與苦衷,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是那麼好坐的。」
唏噓一聲,他拉著封四月上了馬車,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有了牽掛,也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溫暖。
皇位與權力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可是若是當真不去爭搶,他就沒辦法保護母妃,也沒辦法保證自己的性命。
最是為難帝王家,更是悽苦為皇子!
次日就是結案的日子了,本以為跟皇上通了氣之後就能有好的解決辦法,怎奈何皇上暴怒呢。
要大殿上當著百官的面宣告案件真相,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說出真相,畢竟剛才的好聽話都是安撫封四月的。
月光打入窗欞,地上留下痕跡,他站在其中覺得自己當真是左右為難。徹夜難眠,他披著衣衫出了房間。
湖水波光瀲灩,封四月抱著貓兒躺在小船上愜意的哼著小曲,一看見小黑貓她心中所有的不滿就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熨帖。
歌聲傳入到君硯寒的耳朵中,他瞬間平靜下來,一個飛身落在船頭上,腰間笛子落入手中,他即興一曲。
封四月疑惑的從船中走了出來,看見月光打在君硯寒銀白色衣衫上波光流轉,他就像是謫仙一般。
下巴一陣溫熱,她不自然的流了口水,暗罵一聲自己沒出息,看美男都能流口水,活的回去了。
「王爺真的是好雅興,深夜吹彈,加之這府上修葺別致,別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風情,當這是讓人心情愉悅啊。」
鼓鼓掌,她昂首看著君硯寒一個玄身飛了下來,忍不住的鼓鼓掌。
爽朗的笑出聲音來,君硯寒當即興致上頭,不知為何看見封四月他就是心中舒爽,忍不住想要喝酒助興。
「來啊王伯,把本王藏的佳釀搬出來,本王今日要與四月姑娘暢飲一番,不醉不歸!」
封四月一開始有點震驚,不過三十秒的時間,她非常講義氣的上前拍了一下君硯寒的肩膀,豪放的說道:「好,那今日四月就捨命陪君子,陪王爺不醉不歸!」
人生難得知己,更難得大腿,她可必須陪好了。
一掌拍開酒罈子上的封土,陳年佳釀香醇的味道撲面而來,封四月肚子中的酒蟲當場別勾引了出來。
大口喝下,辛辣划過喉嚨直衝入腹,她忍不住的用手扇扇嘴巴,試圖讓辛辣的味道趕忙衝散。
慢慢的回甘掛在唇舌上,她忍不住舒坦的打出一個酒嗝,繼續抱著罈子喝了起來,一副老酒鬼的樣子。
「這好酒要慢慢喝,你這樣牛飲浪費酒啦!」
吐槽一聲,君硯寒還是忍不住的與封四月一般的喝酒,舒坦的叫了一聲好,順勢開始吟詩作對。
對於新時代的人來說,誰還沒背過唐詩宋詞三百首啥的?封四月端著酒杯對著月光,當場來了一首《將進酒》。
君硯寒心中的豪情壯志被勾起,他折枝當成寶劍舞動起來,桃花塢中酒香撲面,更多的是兩個人的歡喜。
折騰的有些疲憊,兩個人癱坐在船頭上把腳丫浸泡在水中,相互依偎著,絲毫不顧男女之防。
「本王的一生從來都沒有這樣舒坦過,第一次感覺到放鬆,沒想到你跟你這個丫頭啊!」
君硯寒苦笑,眉宇間滿是澀澀的落寞。
微微吸了下鼻子,他哽咽著頭次敞開了心扉。
「你可知生在帝王家多麼的心酸?本王母妃一開始並不受寵,而我也不受父皇待見,我們母子二人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辛苦的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