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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跟蹤

2023-12-16 19:13:53 作者: 小朵花
  初一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下一瞬,只聽裴衍笑呵呵道。

  「初一啊,我讓你在酒樓里幫忙,你今兒個幹什麼去了?」

  初一眨了眨眼睛,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讓你跟在這兒不是讓你偷懶來的,你說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在這麼渾渾噩噩下去,我也留不得你了。」

  「公子,我錯了……」

  初一快哭了。

  他們家公子真記仇。

  如今這酒樓廚房都被燒了,還在修呢,哪兒需要幫忙啊。

  那些個修建房屋的師傅胳膊比他大腿還粗,他去了,指不定能被人家嫌棄的丟出來。

  喬有福在一旁聽著,心裡對裴衍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

  年輕人啊,就是得像裴衍說的,得勤快些,可不能因為家裡有錢就懶懶散散的。

  裴衍瞥了初一一眼,後者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水盤子去忙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家公子小心眼兒,這麼記仇。

  喬悠帶著幾個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酒樓的廚房壞了,就只剩下她院子裡的小廚房還能用。

  經過此事,喬悠覺得,以後得酒樓,得弄上兩個廚房才好,這樣保險些。

  裴府之中,偏僻的院子裡。

  裴玉珠看著眼前的紅袍人,臉色陰沉。

  「你就是這麼辦事兒的,玄道司的人都這般無能麼,一個侍衛,連個酒樓都燒不了,而你身為玄道司的穹覃部的人,竟然也……」

  裴玉珠氣急,說出來的話都口無遮攔了起來。

  紅袍人滿是疤痕的臉生出猙獰的神色,黑色的眼眸透出幾分冷戾。

  裴玉珠說的話引起了他的不滿。

  「玄道司如何,並非你三言兩語就能夠斷決的,姑娘,請謹言慎行。」

  「呵。」她冷笑,看著滿是傷疤的男人到:「想讓我謹言慎行,就做好你分內的事,這一次,車再讓我失望,否則,你知道後果。」

  紅袍人收起眸中的異樣,低聲應下,「……是。」

  知道他心裡不滿,裴玉珠笑了笑,看著滿院子的蕭瑟光景,語氣冷厲:「我知道你對我不滿,等這次任務結束了,你便回去吧,我這邊,也沒什麼其他事了。」

  紅袍人沒說話。

  很顯然,裴玉珠說出了他心中若想。

  他是廖秦身邊的人。

  被派到鄴城這兒來協助這個女人,也並非他所願。

  裴家分家內宅那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已經處理了夠久了,早就想回去了。

  沉默良久,裴玉珠見他不說話,抬腳便欲離開。

  「姑娘。」

  紅袍人低聲喚了一句。

  「說。」

  「不知姑娘坐這些是否是為了宴沛?」

  裴玉珠猛的回頭,褐色的瞳孔微縮:「你調查我,誰給你的膽子。」

  她的話音提高,皺著眉頭,已然動了怒氣。

  紅袍人猙獰恐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開口:「姑娘,宴沛是什麼人,你當比我更清楚,大人不會同意的。」

  裴玉珠怒極反笑:「同意不同意,也輪不到你來對我說教,別忘了,你如今依舊是在我身邊。

  調查我,誰給你的權利?」

  「姑娘既知道我是大人的手下,那也該知道,大人讓我跟著姑娘身邊保護你,對姑娘不利的事,我自然要阻止。」紅袍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低著頭,態度恭敬。

  可裴玉珠卻只覺得諷刺。

  「阻止我?」她皺眉,看向紅袍人的眸子裡多了絲絲冷意,「你就不怕丟了這條狗命。」

  被罵成是狗,紅袍人絲毫沒有生氣,儼然已經習以為常。

  「屬下的命本就是大人給的。」

  「你……」

  裴玉珠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怒目瞪著他:「所以,我的話,對你是沒用了麼?」

  「姑娘說的是對付宴沛心上人的事情?」

  「……」

  「滾」她怒聲呵斥。

  紅袍人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便飛身離開。

  看著紅袍人離開的方向,裴玉珠的臉色一片陰鬱。

  院子外面,有人敲門。

  是丫鬟海棠。

  手裡拿著一封信。

  「小姐,外面有個七八歲小姑娘松來的。」

  聞言,裴玉珠微微皺眉。

  七八歲的小姑娘?

  接過信,拆開看了後,裴玉珠的臉色大變。

  「小姐?」海棠有些擔憂。

  裴玉珠捏著手裡的信,眸子染上戾氣,紙都被捏的變了形。

  海棠在一旁干著急。

  「謝芩可還在府中?」裴玉珠冷冷的問。

  海棠一愣,隨後道:「奴婢不知道,不過聽院子裡的人說,今天早上,謝芩出去了一趟,這會兒都已經中午了,應當回來了吧。」

  裴玉珠將手中的紙揉成團,直接丟在還在臉上。

  「讓這個賤人過來找我。」

  撂下這句話,她提起裙子便往自己的院子回去。

  海棠看著自家小姐這一臉冰冷的模樣,將落在地上的紙團打開一看,眼睛猛的睜大。

  收起紙團,海棠一臉驚恐的追上去。

  謝芩慢悠悠到裴玉珠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女子坐在涼亭之中,手中把玩茶杯,皺著眉頭,臉色冰冷。

  「嫂嫂。」裴玉珠沒抬頭喊了一句。

  謝芩腳步一頓,只覺得少女的語氣冰冷的有些詭異。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對裴玉珠的態度有些不滿。

  不過想著她答應幫自己的事情,謝芩臉上有堆滿了笑容。

  「大中午的,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謝芩有意無意的說著心中的不滿,

  這大中午的,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這太陽依舊曬人,她又懷孕了,自然不方便。

  原本不想來的。可是裴玉珠身邊的丫鬟可是個能說會道的,還拿捏著裴玉珠答應幫忙的事情。

  謝芩這才來的。

  「什麼事?」裴玉珠語氣冷冷的,手中的水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側目看著謝芩。

  眼神說不出的冰冷。

  「什麼事,你心裡不知道麼?」她語調揚起。

  謝芩剛剛走到涼亭里,還沒有坐下,就聽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怎麼了?」她穩著肚子,努力保持著臉上的鎮定。

  「你昨天是不是派人去跟蹤喬可了」

  謝芩一愣。

  震驚的看著她,沒說話。

  裴玉珠沉著臉色,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駭人:「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謝芩沉默良久。

  才道:「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她是指先前裴勇哥劉青雲帶著禮物去找喬可的事情。

  謝芩花費了大把的銀子才撬開了裴勇身邊的人,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天裴勇哥劉青雲回來的時候把裴碩罵了一頓。

  她想問裴碩,可是裴碩的嘴巴也閉的緊,什麼也不願意說。

  今天看到喬可去看大夫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個賤人的肚子裡也懷了孩子。

  這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難怪。

  難怪裴勇夫婦隻字不提,就連在床笫之間什麼都說得出口的裴碩嘴巴也嚴實得很。

  是怕她知道之後不依不饒吧。

  「如今你知道了,怎麼,想派人弄掉那個女人的孩子?」

  謝芩沒說話。

  她的確想把那個女人的孩子弄死。

  她心裡害怕。

  裴勇夫婦的態度很明了,他們帶著禮去看喬可,只怕是想要有讓那個孩子回歸裴家的意思。

  可那個女人回來了。

  她又算什麼?

  倘若是個女孩兒還好,若是個男孩兒。

  整個裴家,只怕都是那個女人的了。

  謝芩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麼想著,她不迷自覺的撫上肚子。

  哪怕這個孩子不是裴碩的,從此以後,他也只能是裴碩的。

  並且,是唯一一個。

  看著謝芩的臉色逐漸變的陰鬱,裴玉珠臉上的笑容森然,開口道:「就算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也最好不要給我輕舉妄動。

  你若是打亂了我的計劃,你也別想好過。」

  話落,裴玉珠起身離開。

  留下冰冷的背影。

  謝芩臉色恍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撫這肚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看著裴玉珠的身影,黑洞洞的目光逐漸狠戾起來。

  屋子裡,裴玉珠看著謝芩離開,吩咐身邊的海棠。

  「找人看著她,有什麼動作,提前告訴我。」

  海棠鎮定應下。

  酒樓之中,喬英去私塾念書,喬有福堅持要留在酒樓之中看著喬悠,生怕自家的閨女再出點兒什麼事情來。

  對此,喬悠很無奈。

  更無奈的是裴衍。

  未來岳父整天在酒樓之中溜達,他想要親近自家小姑娘的機會都沒有,生怕和小姑娘做點兒什麼的時候未來岳父大人突然出現。

  日子一天天過去。

  好像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除了,之前婦人的案子一直沒有決斷,鄴城的百姓都覺得,這件事估摸著得不了了之。

  縣官自然知道百姓們之間的流言蜚語。

  他也很無奈啊。

  那個放火燒人家廚房的黑衣人被人自己帶走了,他差森去問過,對方什麼也沒說,就讓他別干涉。

  干涉啥呀,他不就是讓人問一句罷了。

  啥也沒問出來,還不討好,尤其是兩面都不討好。

  袁子逸這邊,他也沒法兒交代。

  三天兩頭的,有袁家的人過來詢問案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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