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結局

  謝珂歪著頭看著吳緣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啊，看著我幹嘛？」謝珂有些不耐煩了，這種情緒根本就不像她自己。吳緣就坐在她面前靜靜地看著她，謝珂沒有辦法也靜靜地回看著吳緣。「我娶你好嗎？」吳緣鄭重地說，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謝珂臉上的微笑凝固了，她只是想把吳緣當做一個得力助手，最用力的武器以至於能夠馴化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兩個的關係。吳緣笑了，少年氣息中帶著一點陰沉只是嘴角勾了勾，讓謝珂覺得心裡毛毛的很不是滋味，「別笑，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將來的孩子，將來大齊朝的太子。別人不知道你不清楚嗎，世家弟子你是根本不會選的，你要的是江山穩固。」吳緣伸出手輕柔地摩挲著謝珂嬰兒肥的臉頰，「這次所謂的選婿不過是想打探各國的勢力和現在的舊世家到底想幹什麼。」謝珂有些心驚吳緣的話是直擊要害讓謝珂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如夢初醒似的拍開吳緣的手，「別動手動腳的。」也不知道怎的吳緣一說話謝珂就覺得血氣上沖，還是陪自己批奏摺的時候不說話讓人覺得順眼。「我是最合適，就算是選也應該是選我。」吳緣鎮定自若地說。這突如其來的話讓謝珂完全沒反應過來，「你少說廢話。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不不，不對你突然說這種話也很奇怪。」說著謝珂赤腳走下床從床頭邊的暗格最上層抽出一張紙條看了起來。

  「今天晚上是不是你的長兄跟你說了什麼？」謝珂問道：「說話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還是你今天不舒服。」說著謝珂想去摸摸吳緣的額頭。「沒事。」吳緣一把抓住謝珂的手，「初春還很冷，你能不能注意一些。」說完吳緣單手將謝珂拉回床上，「你現在連武功都沒有。」她呢喃著。

  從吳緣清澈的眼睛裡她能看見自己的倒影，鬼使神差謝珂老老實實地坐在他身旁，「容我再想想。你也看到我的處境了，你覺得你能在這皇宮裡呆多久。」或許吳緣說的對他是最合適的，可是事到臨頭謝珂竟然覺得捨不得，當封疆大吏她的部下和成為能陪伴她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吳緣的性格太過難以捉摸。

  「那好，我等著。」吳緣說完摸了摸謝珂的頭髮，「你母后在滑胎之前跟我說如果我決定要守著你她一定舉雙手同意。」這倒是讓謝珂聽不懂了，「我母后這個人都多大了怎麼一點正形都沒有。」謝珂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很是無力。吳緣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淡淡的酒香再次將謝珂包圍這次謝珂沒有掙扎而是輕輕地順著吳緣的脊背，「我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麼，聽了什麼。我現在倒是希望你能是我第一次見時的無憂無慮。」

  「我從來沒有無憂無慮的人，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有何不可呢？」吳緣微笑著，那是一種謝珂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溫柔而又專注，吳緣一點點地靠近她輕輕地吻上她泛白的唇，溫暖柔和的感覺傳來謝珂抿著嘴手不忘推著吳緣，後者抱著謝珂溫柔而又堅定。

  「先習慣一下，我相信你會答應的。」吳緣終於放開了她，嘴角帶著爽朗的笑容。謝珂捂著自己的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間回到三個月後，謝珂盯著眼前的吳緣心裡竟然有些失望，吳緣根本沒想到謝珂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你，說什麼？讓我走。走！怎麼走，我根本不會走，我說過會守著你就會一直守著你，我知道今天我做的有些太過情緒了，你別想那麼多好嗎？」說完輕輕地吻吻謝珂的唇但是謝珂卻一把推開了他。

  「你不想走是嗎？我告訴你，你平時自己對我再怎麼無禮我都無所謂，可是你不能不把我的父皇母后放在眼裡，我立馬下道旨意讓你去南境戍邊，作為武狀元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她猛地站起來衝到書桌前拿出一卷空白的錦緞。吳緣抓住她也失去了耐心，「你能不能陪鬧了！」

  「鬧？！」謝珂冷冷地掙脫吳緣的手長長的指甲將吳緣的手已經劃得鮮血淋漓，「你從小沒受過父母的疼愛，不代表我沒有，父母在我心裡的地位你能明白嗎？」這句話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吳緣的傷疤，吳緣下意識地抬起手顫抖著卻是緩緩地落在了謝珂的臉上，溫柔地摸了摸謝珂的臉。謝珂氣息微亂，「生氣的時候說的話我不當真，這件事是我錯了。如果你想讓我去駐守南境那我就回去。」說完轉身離開了。

  留謝珂站在內殿中有些不知所措，謝珂一口氣上不來悶悶不樂地坐在了床上，「就這樣走了？」好，很好。謝珂站起身揮筆寫了道旨意。謝珂雙手緊緊地抓著那道旨意竟然有些泄氣地將手中的東西丟了出去。

  第二日，還沒等到謝珂說什麼，也沒等到她下這一道旨意。祁天惜率先下了一道旨意。

  「你說什麼？母后將吳緣封為禁軍統領？這封賞也太過了！」謝珂站起身不安地踱步，「禁軍，好啊十萬京城禁軍多少王公子弟都爭取不來的位置。你說母后是不是太過了！」謝珂猛地甩開自己的袖子。「不行我要去面見母后。」謝珂也不等胡曉喜反應過來謝珂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快跟上。」胡曉喜輕輕對著身後的小宮人說道。

  謝珂根本管不了這些事了，「母后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輕易地將，唉。」她一邊走著一邊呢喃。不一會謝珂已經走到了盤龍殿，「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和皇上正在，」小黃門迎上來慌亂地說，謝珂懶得搭理快步走著一甩袖子冷著臉，「別擋孤的路！」說完她快步走進盤龍殿，沿路的太監趕緊通報。

  「兒臣拜見。」謝珂跨入大殿，還沒有將話說完就見到了站在大殿中手持聖旨的吳緣，她語氣一頓，「父皇母后。」

  祁天惜看著她氣沖沖地走進來，笑得那叫一個慈祥，「行了免禮，彘兒今天來是為了何事啊？」這是在明知故問，謝珂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兒臣還以為母后知道呢，吳卿你竟然也在。不對現在應該叫吳統領了。」

  謝丞乾皺著眉看著謝珂，「你這話中帶刺是做什麼？」這個臭小子不是她的人嗎，現在讓吳緣駐守京城她這又是幹什麼？謝丞乾是看不懂但是不代表祁天惜不懂，吳緣笑著說道：「臣是來領旨謝恩的，太子殿下。」吳緣不卑不亢地說道。

  在殿上坐著的祁天惜立馬反應過來，「怎麼了，兩位有什麼不快？」又是在明知故問昨天在東宮中發生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謝珂抿著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行了，母后已經決定了你也別說別的了。」吳緣靜靜站在謝珂身旁也不說話。

  祁天惜見兩個人之間很是不對，「恩，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彘兒和吳統領似乎有話要說。不如借外殿給他們用用。」祁天惜撒嬌似的說道。謝丞乾本來想反駁但是看到祁天惜水汪汪的眼睛中帶著祈求。謝丞乾只好嘆了口氣說了句，「好，你說什麼都好。」祁天惜拉著謝丞乾的衣角帶著謝丞乾離開了，大殿中的太監跟著退下了，謝珂和吳緣就那樣相互盯著。

  「看來臣是走不了了，要看完殿下的選侍君的大會了。」吳緣率先開口。

  謝珂咬著牙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是在在意這件事？何必呢？」謝珂的氣已經消下來了，語氣顯得溫柔動人。「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說完就要走謝珂抓住吳緣的衣角，「等等，你說讓我考慮考慮。我考慮好了。」或許她早就想好了，在那些吳緣陪著自己批改奏摺討論各種難事的時候，在他能看出自己是在苦苦的支撐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等這一切都安定了，不過那些貴族怕是要大吃一驚了。」謝珂說道。吳緣轉過身眼神亮亮的，如同她第一次見時，爽朗動人。

  「搞定了！」祁天惜躲在角落裡認真地偷聽著。謝丞乾敲了下她的小腦袋，「行了吧，你都多大了。」

  「怎麼了？有意見？有意見保留。」祁天惜站直了瞪了她一眼歡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