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同
2023-12-15 13:29:19 作者: 思林惜風
「多謝。」謝丞乾接過那捲黃色的帛綢輕笑了下轉身就要走,也許正是這種傲慢的態度,謝長敏徹底失去了理智。
謝長敏將那檀木桌子一腳踹翻在地怒吼道:「你這輩子最好爛在漠北,如果你敢踏進中原一步朕!」
「你不能把我怎麼樣。你知道的。」謝丞乾腳步微頓但是沒有回頭,「你最好祈禱我沒有心情指染中原。沒有心情將你的一切奪走。」
他們四個人就這樣從祠堂中退了出來,身後傳來野獸般的嘶吼聲,但是他們腳步不停地走了,「乾的很好。」謝丞乾在祁天惜的耳畔輕聲說道。
祁天惜很是無奈的瞥了眼謝丞乾才說道:「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就是說現在這片地就是咱們的了?那為什麼咱們還要走啊?」
「這種事還需要交接,這些事交給驊溪就好。」說著還將手中的協議遞給了沈驊溪,而沈驊溪幾乎問都沒問就接了過去還輕聲應道:「是。」
「我非常懷疑你曾經這樣打劫過多少人,沈軍師才這麼熟練。」祁天惜壓低聲音說道。
謝丞乾見到已經到了馬車前就順手將她扶了上去,「今天晚上在告訴你。」溫熱的氣息從祁天惜的耳畔掠過,祁天惜耳朵一癢皺著眉頭說:「我們今天應該趕不回豐碑城。」
「那。」謝丞乾掃了她幾眼才說道:「那就明天。」說完謝丞乾就將祁天惜塞到了馬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你不騎馬嗎?這裡地方小你跟我湊什麼熱鬧!」祁天惜有些不自然地說,那知謝丞乾直接躺在了她腿上帶著些鼻音說道:「我困了。」就三個字,三個字之後他就閉上眼睛睡上了!
「你先別睡!」祁天惜輕輕地推了推他,但謝丞乾只是緊閉著雙眼,沒有反應。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下的一片陰影,也就不再叫他了,只是她覺得謝丞乾這也太不體諒她了吧,說睡就睡。
祁天惜從心裡說道:「我也很久沒睡覺了!媽的你這樣躺在我身上我怎麼睡!」祁天惜翻了個白眼只能將頭靠在馬車上也勉勉強強地閉上眼。
還真的不出祁天惜的所料,他們確實沒有在今天趕回城裡,祁天惜也是太累了,即使是只能靠在馬車上但是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哎呦!」突然一陣頭痛傳來祁天惜猛的驚醒。她下意識的心裡一涼覺得不會是自己的病又復發了吧。但是又不想好像是自己腦子被人敲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見謝丞乾那張熟悉的俊臉引入眼帘,「你可是真能睡,直接睡了兩天。」他的語氣明顯帶著調笑。
「怎麼先到了?」祁天惜剛醒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扶著頭像從謝丞乾的懷裡爬起來,「不對啊,咱們什麼時候調換了位置。」自己分明是在謝丞乾的腿上睡著了。
「你太能睡了。只是和小豬一樣。」謝丞乾還煞有介事地揉著自己的腿像是自己有多重似的。
祁天惜沒搭理他踢了踢他的腳說道:「現在是不是該出去了。」
謝丞乾先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祁天惜撇了撇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帶著得體的微笑,鑽了出去。
可是一出來她才發現這裡分明是都護府的住院,現在這裡的大紅燈籠還在發著淡紅色的光,已經是晚上了,現在竟然已經回來了。謝丞乾很是無辜地說:「知道為什麼說你像頭豬吧,知道嗎剛回城的時候士兵歡呼的那麼驚天動地,你竟然還睡的那麼踏實。」
看到現實情況祁天惜嘴角一抽狡辯道:「不會吧我一向睡眠很淺的。」
「不對啊,怎麼一個丫鬟都沒有?很奇怪。」祁天惜決定轉移話題不再糾結這件糗事。
謝丞乾輕聲說:「走吧血言應該已經為你打好水了,你不冷嗎?先去洗澡。」沒想到謝丞乾卻沒接祁天惜的話。心裡卻好笑這種時候還是少些人打擾比較好。
不過祁天惜是真冷,就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說完就輕車熟路地走進了耳房。
耳房中散發著氤氳的熱氣祁天惜舒服地躺在熱水中,暖意滲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血言輕輕為自己舀著水,祁天惜透過熱氣看著血言的臉突然覺得血言長得也挺耐看的,「你是怎麼當上影衛的。」話剛說出口祁天惜就覺得自己有些逾越了。
血言沒當回事恭敬地說道:「屬下從記事起就是影衛了。」
似乎沒有懸念祁天惜只好點了點頭當自己沒問,「夫人,你。」
「停!別人叫我夫人我還勉強能接受,但是你叫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祁天惜默默地揉著自己的胳膊說道:「還是原來叫什麼就是什麼吧。」祁天惜突然想起謝丞乾那曖昧的眼光,祁天惜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等祁天惜走到房間時謝丞乾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倚在床上開書。看起來他也應該是洗過澡了。
祁天惜看著還在看著書的謝丞乾將門關好,「你看的什麼?」她覺得自己應該找點話題說。
謝丞乾說道:「稗官野史。」祁天惜從心裡翻了個白眼,媽的,你看小說不就是看小說嗎,還稗官野史是多想先是你高端大氣。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等你等得太無聊了。」謝丞乾將書放下,笑得溫柔動人,也不知為何祁天惜心裡竟然一下子就不緊張了,像是得到了安撫。祁天惜笑著說:「那是不是想說我讓你等的太久了。」
謝丞乾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用年來計算也有很久了。」
祁天惜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
「過來吧。」謝丞乾默默地說。祁天惜本來就有些愧疚,現在也很是乖順地走了過去,謝丞乾一把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懷裡,聲音有些悶,「你不介意嗎?」什麼時候謝丞乾這麼委婉了?祁天惜搖了搖頭,有好笑到自己搖頭有什麼用他又看不見。
「不就是個儀式嗎?早晚的事有什麼好介意的,只是我覺得我們這婚結的也太草率了,連天地都沒拜。」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天旋地轉,自己就被謝丞乾壓在了身下,祁天惜將眼睛投向床幔,耳邊響起謝丞乾充滿磁性的聲音,「謝謝。」她微微皺了皺眉心道他謝什麼。
但是她沒有問出口,因為謝丞乾的唇已經吻了上來……
第二天早晨,不其實祁天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晨。祁天惜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整個身子像是被馬車活活地碾了過去一樣。祁天惜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自己身上沒什麼痕跡顯然是被清冷過了,床上也是乾乾淨淨。陽光透過窗戶射入房間洋洋灑灑。她剛一爬起來就看見謝丞乾正在書桌旁批改文件。
「你醒了,餓不餓。」謝丞乾聽到她這裡的動靜便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祁天惜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餓。你看什麼呢?」
「你還真是都這個時候了你想的竟然還是我在看什麼?」謝丞乾輕笑一聲將她抱住,「你還真是個女魔頭。」邊說邊啃著祁天惜的脖子。祁天惜無奈地推開正在作怪的謝丞乾,說道:「那是以前我的對手這樣叫我,怎麼你也這樣覺得,你別鬧!」
祁天惜雖然將謝丞乾的頭推開,但還是溫順地躺在謝丞乾的懷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自己渾身酸軟。
「我在看祭天典禮的安排,稱不稱帝其實到沒什麼,不過這是個儀式不是嗎?」謝丞乾吻了吻她的額頭。祁天惜皺著眉頭說道:「別粘著我,看你的文件去!」離的自己太近祁天惜感覺自己都快被謝丞乾身上的熱氣煮熟了。
謝丞乾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恩,我還是讓人給你煮了紅豆粥你現在要喝嗎?」
祁天惜只想讓謝丞乾趕緊離她遠一點說道:「行,行你快去吧。」
可是謝丞乾只是淡淡的一笑輕聲吩咐道:「進來吧。」話音一落桂雲和幾個清秀的婢女就魚貫而入。祁天惜感覺自己嘴角又抽搐了,尤其是在謝丞乾端起那碗紅豆粥準備餵她的時候。
「行了,我自己來!」祁天惜立馬要將那個潔白的瓷碗接過來。可是謝丞乾十分輕鬆地躲開了祁天惜伸出的手。
那幾個婢女的眼神都要將自己給烤死了,祁天惜看著謝丞乾用銀勺餵過來的粥,眼神瞥了瞥不知道該幹嘛,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祁天惜咬了咬牙張嘴將那少得可憐的粥吃了下去,整個人就剩下了一種感覺,『好甜』
「難吃。」祁天惜吐了吐舌頭說道,太甜了。
謝丞乾將勺子一轉舀了一勺還溫熱的粥喝了下去,隨即皺著眉頭說:「還真是很難吃,太甜了別吃了。」說著就將粥放了回去。
故意將粥煮的香甜的桂雲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表情一致的謝丞乾和祁天惜,將嘴邊的那句「別這麼說不吉利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