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行蹤

  嬌滴滴說道：「門外的侍衛，丫鬟們已經被我支走了……」

  她的臉上帶著紅暈，十分害羞，捂住臉，十分不好意思道：「這兒就我二人，所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元君羨輕聲冷哼，有些失笑，「還真是多謝柳妹妹的抬愛了。」

  他抬起柳鶯鶯的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面色潮潤，呼吸急促，柳鶯鶯禁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她閉上眼睛，正期待他下一步的動作，可誰知，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話。

  「女孩子還是自重些好。」說完，一甩大袖，直接離開，根本不給她機會。

  柳鶯鶯呆在原地，有些發愣，他早就算好，男人禁不住女人的誘惑，故意講那些丫鬟支走，沒想到元君羨定力竟如此強，這樣勾引都不成功。

  心中不禁對他有了點意思，她連忙整理好衣物，出了書房，想追元君羨，可一踏出房門，四周卻空無一人。

  接下來的幾天，柳鶯鶯除了給許顏送糕點，便沒有見過元君羨，他似乎在故意躲著自己。

  柳鶯鶯終於忍不住。

  這日，許顏出門辦事，柳鶯鶯本想去找元君羨，可是翻遍了整個元府，也不見他的蹤影。

  此時，一個小丫鬟，進了元君羨的屋子，收拾房間，柳鶯鶯覺得她很是眼熟，回想半天，才想起她是許顏他們的貼身丫鬟。

  於是，上去問話，也許她會有元君羨的行蹤呢。

  空手去問，也十分不好意思。

  她摸索了口袋，正好有幾兩銀子。

  「這位姐姐？」柳鶯鶯主動上前問道。

  丫鬟瞧了瞧四周沒人，於是指著自己，看向她，「你在說我麼？」

  柳鶯鶯一個勁兒的點頭，丫鬟有些疑惑，又道：「有什麼事兒麼？」

  作為許顏的貼身丫鬟，她早就看這個柳鶯鶯不爽了。

  柳鶯鶯諂媚的笑著，將手中的荷包遞給她，餘光瞥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

  「這是點一意思，你先收下。」

  丫鬟見著錢，露出笑容，看得出她有目的，也不拐彎抹角。

  「你有事兒，就直說，只要是我能幫的，就一定幫你。」

  柳鶯鶯瞧她這麼一說，喜笑顏開，把玩著一縷頭髮。

  「不滿姐姐，我有意與元哥哥，可我發現，這幾日他總是躲著我，不知姐姐，可知他的行蹤？」

  丫鬟眉頭一挑，見她夫人的牆角都敢挖，看我不得好好整治你。

  她把錢從柳鶯鶯手中拿過，柳鶯鶯還有些不舍，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可內心卻十分尷尬，丫鬟一把奪過荷包。

  「今晚，他可能會去城外，一個小亭子拜香，你可得抓緊了。」

  說著，還向她拋了個媚眼，轉身進了元君羨屋子打擾，不想看見柳鶯鶯，還將房門緊閉。

  本打算再問些什麼，可那丫鬟似乎不想與自己對話，柳鶯鶯也只得放棄，有了這點信息，便夠了。

  丫鬟進屋之後，悄悄將窗紙捅破，觀察柳鶯鶯接下來的舉動。

  待她離開之後，將房間打掃乾淨，許顏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連忙跑去告狀。

  「夫人！」

  剛忙完商鋪的事兒，回到府中有些腰酸背痛，她輕輕錘了錘，便看見那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看她的樣子，許顏忍不住問道。

  丫鬟請了個安，忙道：「夫人，今日那柳鶯鶯向我打探公子的行蹤了。」

  有些口渴，許顏一聽倒水一邊聽，聽到柳鶯鶯打探元君羨行蹤時，雙手不經一頓，半眼微嗑。

  「你告訴她了？」

  「我哪兒敢啊！」丫鬟又道：「我給她胡亂指了個地方，不到明早她回不來。」

  說著，有些得意的笑著。

  隨後，想起從柳鶯鶯哪兒拿的錢，全部拿出來，遞給許顏。

  「哦，還有這個，那女人還想賄賂我，哼！」

  許顏一瞧，知道她對自己衷心，輕輕一笑。

  「這錢，你拿著吧。」她道。

  丫鬟一聽，開心的差點跳起來，隨後又和許顏說了幾句，便退下。

  許顏喝著茶水，眼裡泛起一絲異樣，不禁冷笑，這柳鶯鶯有點東西，年紀輕輕，便學會這些東西。

  按照那丫鬟的指示，柳鶯鶯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太陽落山時，因為把身上的錢全給了丫鬟，她便從柳吳氏哪兒要了些錢。

  路上，行走的特別慢，她算好時間準備和元君羨來個偶遇。

  可走了許多，每次聽到腳步聲，回頭，都是一些路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可她卻沒打算放棄。

  太陽下山，她也走到了丫鬟所說的亭子，亭子中間有一張石桌，石桌周圍有四個凳子。

  可卻依舊不見元君羨的身影，她想著他一定會出現，便坐在十桌前，擺了個好看的動作，希望元君羨一來，便會被自己迷住。

  元府。

  許顏和元君羨收拾完，準備就寢。

  聽門口的看守說，柳鶯鶯出去，現在都沒回來。

  許顏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麼做，真的好麼？」元君羨問著，臉上卻帶著笑意。

  為避免許顏多想，並沒有將柳鶯鶯勾引自己的事情告訴她。

  許顏扁著嘴，絲毫不在意，「這事兒，就全當給她個教訓。」

  元君羨不禁，覺得那丫鬟如此機智。

  夜越來越深。

  柳鶯鶯還在郊外等著，四周響起蟲鳴聲，又不是天上那一輪圓月高高掛起，灑下一地皎潔的月光，她還真有些害怕。

  她雙臂懷抱，夜色帶著寒冷，柳鶯鶯凍得直哆嗦，還有些困意，她往城門的方向望了好幾次，空無一人。

  她眉頭輕皺，沒道理呀，她問的可是他們貼身的丫鬟，給他的行蹤應該不會有錯啊？她這樣想著。

  「阿嚏——」冷不丁的一個噴嚏，因為寒冷的夜晚，她似乎有些感冒。

  直到半夜，終於忍不住，回了府，府門緊閉，敲了半天也沒人響應，不應該啊，以往，一天都有人看著門，今日怎麼一個人都沒見著，她不禁心生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突然在牆角看見一個洞，一隻小狗從裡面鑽了出來。

  沒人開門，難不成要爬狗洞進去嗎？

  柳鶯鶯有些嫌棄。

  許顏早就吩咐過，今晚讓他們早早的去休息了，就是故意不想讓柳鶯鶯進門。

  總不可能一晚上待在外面吧，她瞧著那個狗洞，環試了四周空無一人。

  這麼進去，應該沒人發現吧？她這麼想著，於是乎，便從狗洞爬了進去。

  翌日。

  柳鶯鶯為了討許顏的歡心，還是像往常一樣，做好桂花糕，向她送去。

  許顏見她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此時，雙眼周圍頂了個黑眼圈。

  許顏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昨晚沒睡好嗎？」

  柳鶯鶯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只是有些失眠。」

  見她撒謊，許顏也不揭穿。

  「要不你還是快去休息吧，今日下午早點去胭脂鋪。」

  說實話，柳鶯鶯還真有些沒睡醒，聽她這麼一說，連忙道謝，隨後返回房間，睡著回籠覺。

  再一次醒來，已經下午了，也快到鋪子開門的時間，她連忙起身收拾，瞧這銅鏡里的自己。

  臉色有些蒼白，一副病態，但也沒有丑到慘絕人寰的地步，元君羨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自己呢，難道是自己不夠好看嗎？

  時間越來越緊，眼看著就快到點兒了，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連忙趕向胭脂鋪。

  經過前幾日，許顏給掌柜說的話，他對柳鶯鶯態度好了許多，說話都帶著幾分柔和。

  而柳鶯鶯，在鋪子裡上班，也有了些技巧。

  「柳鶯鶯，一會兒，那排沒貨了，一會兒拿幾排胭脂，放好。」

  掌柜的撥動算盤，算著今日的收入，也懶得看她。

  柳鶯鶯輕輕哦了一聲，然後跑到後方，去拿新的貨幣。

  突然，腦海中想起那些達官貴人，塗了胭脂都異常的好看，不經心生了歹念，她偷偷從門縫看了掌柜一眼。

  他正專心的算著帳，根本沒有注意自己這邊。

  看著這滿目的胭脂，她拿起一盒，心中很是心虛，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偷偷拿走，就一盒，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正好，後台有台銅鏡，她又看了一眼掌柜，拆掉一盒胭脂，偷偷抹了起來，瞬間，她變得明艷動人。

  果然，是個好東西。

  「你好了沒有啊！」掌柜的見她遲遲不出來，開始朝後方吼道。

  柳鶯鶯一聽，瞬間一慌，手中的胭脂掉在了地上，也顧不得那麼多，馬上回應道。

  「我馬上來！」

  說著，趕緊擦掉臉上的粉，確定沒有什麼痕跡，在貪慾的驅使下，偷偷裝了幾盒胭脂水粉在包里。

  把地上的那一盒撿起來，消滅痕跡，她心中十分慌亂，硬是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將那些新的貨物，好好擺放在架子上。

  可能是因為緊張，竟然沒有放錯，掌柜的檢查了一遍，很是滿意，她今日居然沒有出錯？

  只是簡單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什麼，柳鶯鶯見他沒有發現，自己偷拿胭脂，瞬間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