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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身孕

2023-12-17 15:56:57 作者: 夏芷薰
  這竹簍沒有想像中的大,但用來裝一米的毒蛇足矣。

  許顏看著竹簍,陷入沉思,眼神十分犀利,難到這放蛇之人就是雲柔?

  可最近,根本沒見過雲柔的身影,想起拓拔爾嵐,似乎很喜歡她,於是便去詢問。

  拓拔爾嵐寢宮內。

  他似乎有些無精打采,悶悶不樂,一進門,便聞見很大一股酒氣,殿內,除了他連個宮女都沒有。

  他的臉頰泛紅,許顏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看向拓拔爾雅,她聳聳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拓拔爾嵐還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爾雅眉頭一皺,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酒壺。

  她從未見拓拔爾嵐,這副模樣。

  「喂,藥吃多了?」爾雅直接問道。

  拓拔爾嵐有些微醺,還算清醒。

  「你們來做什麼?」他站起身,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點。

  許顏看他這副模樣,不知道該不該問,正猶豫之時,拓跋爾雅便開了口,也不管拓拔爾嵐的心情。

  「我看你挺喜歡那個叫雲柔的姑娘,她人呢?」

  拓拔爾嵐一頓,咧嘴一笑,隨後又嘆了口氣,「走了。」

  簡單的兩個字,許顏一驚,她看向爾雅,有點不知所措,就這麼走了?

  她想起在雲柔房間,搜出來的竹簍,這麼一來,便只有她,有放蛇的嫌疑。

  「去哪兒了?」爾雅心情十分迫切,想要查出放蛇之人,而拓拔爾嵐與那女子關係甚好,於是問道。

  爾雅一直問個不停,拓拔爾嵐心緒有些煩躁,眉頭緊皺,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本王子心情很不好,不知道那女人去哪兒了,本王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別再問了。」

  拓拔爾嵐神情空洞,說完這句話,便將他們二人轟出門外。

  爾雅從未見過她哥這樣,本想假意訓斥他幾句,可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真的很不好,只得作罷。

  接下來的一個月,也並未查出什麼線索,王宮內一片和平,也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狀況,可和平文書還沒簽,若雪還未抓到,他們二人還不好回中原。

  不過,在這一個月內,許顏和爾雅關係十分友好,親如姐妹。

  宮中待的有些煩悶,爾雅提議,帶他們去鬧事上玩,許顏也毫不猶豫答應,是該放鬆一下了。

  清晨,太陽從東邊升起,百姓早早出來採購。

  大街上擺滿了攤位,有賣首飾的,賣包子的,甚至還有賣糖葫蘆的,顯得格外熱鬧。

  「你們等著。」拓拔爾雅說了一句。

  許顏元君羨二人變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不一會兒,她拿著三串糖葫蘆過來。

  「你們來這兒也有兩個月了,想必很是懷念中原,這個給你。」

  說著將兩串糖葫蘆,給了許顏,和元君羨一人一串。

  「那……便多謝了。」元君羨十分有禮,對她莞爾一笑。

  隨後,爾雅又拉著許顏,跑到其他攤位,看著其他首飾,果然,女人都是喜歡逛街的,元君羨在後面,宛如護衛一樣保護著她們。

  那個糖葫蘆也沒有拆開,等到她們向前走去,卻突然出現一個紅衣女子,從她身旁繞過。

  這街上,百姓穿著十分大方,唯有那紅衣女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由於好奇,元君羨下意識的扯住她的衣服。

  女子心中一驚,本想掙脫逃走,可元君羨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個用力,臉上的紅色面紗直接被扯掉。

  「若雪!」元君羨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相信。

  雲柔心中十分慌張,想要施展輕功逃跑,可元君羨根本不給她機會,正欲躍上房屋。

  便被元君羨一手抓住她的腳踝,硬生生的扯了回來,雲柔心驚不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便同他打了起來。

  周圍的人,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紛紛逃竄,免得誤傷自己,可在那擺攤的小販,卻不好過了。

  兩人的打鬥,將周圍的攤位,弄得一片狼藉,可為了自身安全,攤主也顧不得那麼多,趕忙跑到一旁。

  元君羨武功高強,不過一會兒,雲柔便處了下風。

  許顏和拓拔爾雅,很快便被這打鬥聲吸引,連忙趕過來,找了兩個月,居然在這鬧市中找到。

  許顏在一旁心急如焚,這必須抓活的,才好帶回去交差。

  元君羨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每次打鬥,都避開她的要害處。

  雲柔終於不敵元君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天原國很少有人在街上鬥毆,這麼大陣仗的鬥毆,還是頭一次,很快便吸引來王宮的侍衛。

  帶頭者正是拓拔爾嵐,見到這熟悉的面孔,眉頭一緊顰蹙,她不是走了麼?

  雲柔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疼痛,眉心緊緊擰在一起,一手捂住肚子,看起來,十分難受,臉部都扭曲的變了形,一邊還要提防著元君羨的突然進攻。

  它剛想出手,便被拓拔爾嵐攔住。

  「元公子!」

  聽見聲音,元君羨立馬收手,給他鞠了一躬。

  為避免他誤會,還十分貼心地解釋了一番:「這就是我二人,來天原要抓的人。」

  拓拔爾嵐有些矛盾,不知道該如何維護雲柔,正欲開口,便傳來雲柔的哀嚎聲。

  她緊緊捂住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一襲紅衣染了灰塵,額頭沁出冷汗。

  元君羨有些愕然,他下手可沒有那麼重啊,一臉疑惑的看著許顏。

  拓拔爾嵐連忙上前,一顆心緊緊揪在一起,怎麼會突然這樣?

  許顏目光如炬,趕忙上前替她把了把脈,這一把,如同晴天霹靂,她眉眼眯成一條線。

  以為自己誤診了,又仔細把了好幾次脈,可卻都是同一種結果。

  「怎麼了!」拓拔爾嵐心急如焚,雲柔在他懷裡,緊緊抓住他的手,她的指甲,欠進拓拔爾嵐的肉里。

  可因為擔心,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許顏把完脈,有些呆怔,可把了好幾次,不可能次次都一樣啊。

  她雙眸緊緊看著雲柔,帶著疑惑,說道:「她……有身孕了?」

  「什麼!」

  「什麼!」

  拓拔爾嵐與爾雅,幾乎一起說出來,完全不相信,特別是爾雅,情緒異常的激動。

  「她有小寶寶了!?」

  許顏默默點頭,她多麼希望自己診錯了,如果她真的有生孕,此時就難辦了。

  對於拓拔爾嵐來說,這本是件高興的事兒,可現下,他無論如何卻高興不起來。

  雲柔閉著眼,臉色蒼白,大口的喘著粗氣。

  「孩子能保住麼?」拓拔爾嵐剛才親眼,看見他們二人打鬥,若真有身孕,那孩子豈不是有危險。

  聽到這話,許顏又仔細檢查了一通,立馬點頭,「趕緊回宮,準備安胎藥。」

  拓拔爾嵐聽到此話,立馬將雲柔打橫抱起,二話不說,轉頭進了馬車,立馬往王宮奔去。

  此時有些棘手,本想著將雲柔帶回去,接受她應有的懲罰,可誰知,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許顏元君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畢竟那孩子是無辜的。

  回到宮裡,拓拔爾嵐召來宮內,所有醫官,全力以赴,拯救那孩子。

  許顏把脈時,剛好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算了算時間,她還在王宮,這麼說來,那孩子絕對是宮裡的。

  國主一聽,拓拔爾嵐帶回來一個有身孕的女子,剛好又是雲柔,連忙跑來質問。

  此時雲柔正在昏迷中,國主直接把他拉出房門。

  臉色十分難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國主早看出,拓拔爾嵐對這女人有些心思,可沒想到,他卻如此大膽。

  拓拔爾嵐沉默不語,便是承認了這事兒。

  隨後,又道:「父親,我想娶她。」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國主氣急敗壞。

  一國王子女人,從來都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他們還居然有了孩子,險些將國主氣暈。

  國主平復了一下情緒,他著實不知道該如何訓斥他。

  拓拔爾嵐很欣然的接受了那巴掌,沒有絲毫的抱怨,立在原地不動。

  「家門不幸啊!」國主咬牙切齒道。

  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最後還是無奈道:「罷了,若孩子保住,便立她當你的側妃。」

  語氣中,十分的無可奈何。

  「我不同意!」大老遠,便聽見許顏的聲音,此刻,她的神情十分嚴肅。

  她輕輕鞠了一躬,看著拓拔爾嵐。

  「我想,國主還不知道,這雲柔,原名若雪,是我國的一名殺人兇手吧?」

  無論怎麼樣,雲柔必須帶回去,她將雲柔,在中原的所作所為,悉數告知天原國主。

  「王子,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許顏一路上回想起來,雲柔能成功的從王宮跑出去,定是有貴人相助,聯想起,拓拔爾嵐對雲柔的態度,關係可見一般。

  國主瞬時大發雷霆,有些炸毛,直接質問。

  「她說的可是真的?」

  拓拔爾嵐也不否則,低著頭,直道:「是。」

  他也沒想到,雲柔會突然回來,而且還有了身孕。

  既然如此,他就必須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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