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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解毒

2023-12-17 15:56:57 作者: 夏芷薰
  許顏瞧著三人喜出望外,國主聽說他們回來了,親自去城門口迎接。

  「可有取到靈草?」許顏趕緊問道。

  他們這一去便是十三天,安琳也越來越危險,時間越發的緊迫。

  元君羨從懷裡拿出草,它身上藍光逐漸變弱,但絲毫不影響其藥效。

  許顏見了,欣慰的露出笑容,道;「就是它!」

  國主在一旁仔細打量著拓拔爾嵐和爾雅,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受傷,他瞧著爾雅,手臂上纏著一塊布條,瞬間心疼起來。

  可拓拔爾雅絲毫不在意,「父親,女兒沒事。」

  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在城門口磕家常,人命關天,許顏同元君羨共騎一匹馬,一路奔向王宮內,到了安琳的房間。

  周圍依舊死氣沉沉,安琳身上的銀針,在這十三天內已經變成了黑色,就連銀針也受到了毒氣的侵蝕。

  可許顏根本不敢將其拔下,免得毒素攻心,他立馬派人下去煎藥。

  這靈草不比尋常藥草,熬藥過程十分複雜,這一熬,變熬了足足一天。

  藥煎完,一點兒草渣子都不剩,這藥確實異常的清澈,還隱隱約約透著藍光,很是神奇。

  許顏扶起安琳,因靈草十分珍貴,一點兒都不能浪費,她小心翼翼地灌進安琳嘴裡,藥碗逐漸見底。

  在場的人都十分嚴肅,拓拔爾雅眉頭緊皺,在安琳服下藥後,遲遲不見她醒來,眼裡多了一絲緊張。

  「這不是靈草嗎,為什麼一點效果都沒有?」拓拔爾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靈草是藥草,又不是仙丹,所有藥草都要講究一個藥效,再等等吧。」

  許顏解釋道。

  聽她這麼一說,拓拔爾雅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乖乖的閉了嘴。

  就這麼,靜靜的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安琳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拓拔爾雅時刻注意著她,瞧著她手指微動,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激動地跳了起來。

  「動了動了!」她指著安琳的手對許顏道,雖然聲音很小,但卻很激動。

  扎在她身上的銀針,黑色逐漸退卻,被蛇咬的胳膊,也逐漸恢復正常,許顏連忙扯掉他胳膊上的布條,血液開始流動。

  蒼白的臉頰,逐漸紅潤,宛如重獲新生一般。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強烈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格外的刺眼,讓她忍不住用手遮擋。

  拓拔爾雅趕緊跑過來抱住她,激動的眼裡流著淚。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是安琳這十年來,第一次見著她哭,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雙手在空中揮了幾下,不知道幹什麼,最後猶豫半晌,還是將其抱住。

  「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麼?」她安慰著拓拔爾雅。

  「不過這次你可真得好好感謝他們,要不是他們,你恐怕已經在閻羅殿了。」能取回靈草,也是許顏萬萬沒想到的。

  她語重心長道,在這些日子裡,他一直研究生換血之術,如若取不回靈草,那邊還有另外一條路。

  拓拔爾雅哭了一陣,覺得有失自己公主的身份,她起身,傲嬌的抹了抹眼淚,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許姑娘,你救我朋友,我便認定你了,在這整個天原,以後就報我拓拔爾雅的名號。」

  她用十分高傲的語氣說話,帶著點傲嬌,讓人聽了有些忍俊不禁。

  許顏捂嘴輕輕一笑。

  「塵蒙公主厚愛。」她先是回了個禮,最後負手而立,又道:「不過,我這剛好有些事兒想讓公主幫忙。」

  「什麼?」

  許顏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正式和平文書,她將此書遞給拓拔爾雅。

  「我朝想與天原國交好,可奈何國主不同意,還請公主幫忙。」

  說著,便一直弓著腰。

  拓跋爾雅眼眸低垂,自許顏元君羨二人來時,她便聽說過這個消息,她原本對中原人的態度,有些冷淡,看著許顏費盡心思救安琳,心中不禁對他們有了些改觀。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她只是一個公主,國家大事,她不能干預。

  可天原國與中原,若簽訂和平文書,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猶豫了半晌,終於開口:「好,我會去勸父親的。」

  「多謝。」許顏二人連忙道謝。

  若和平文書籤訂成功,那麼借著天原國,若雪很快便能找到了。

  雲柔此時正在房中梳妝打扮,拓拔爾嵐在許顏治好安琳之後,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雲柔見了,立馬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嬌滴滴的十分惹人憐愛。

  「此去,可有遇到什麼危險?」雲柔問道。

  拓拔爾嵐搖了搖頭,輕輕將她耳邊的鬢髮扶在耳後。

  「這到沒有,你呢,他們可以為難你?」他關心問道。

  他知道這宮中的宮女,還有自己的父親,好像並不怎麼喜歡她,所以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才囑託許顏幫忙照顧。

  雲柔看了阿丹一眼,隨後立馬低下頭,道:「沒。」

  拓拔爾嵐眉頭一緊,看她這副表情,好似受了很大委屈。

  「阿丹,她欺負你了?」拓拔爾嵐問道。

  在雲柔來的時候,他便聽說阿丹不喜歡她,還偷偷在別的宮女面前,說她壞話,他以前只當這一切是謠言。

  雲柔委屈的不說話。

  拓拔爾嵐有些怒了,猛的拍了拍桌子,大聲喝道:「阿丹!」

  聲音響徹整個寢殿,宮女們都被嚇了一跳,阿丹本來還在屋外,打掃院子,一個宮女便急匆匆地跑來,臉色似乎很不好。

  「阿丹,你做什麼了?王子看起來很生氣。」

  阿丹也是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云,「我什麼都沒做啊?」

  「不管這些了,王子叫你呢?一會兒說話小心點。」

  阿丹疑惑的將打掃工具放在一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後還是在宮裡的帶領下,進了雲柔的房間。

  看著拓拔爾嵐緊緊將雲柔摟在懷裡,臉色不禁一黑,而雲柔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低聲咒罵一句,「好一朵絕世大白蓮。」

  她說的很小聲,拓拔爾嵐並沒有聽到,他直接質問起來,「阿丹,最近長本事了?」

  阿丹有些莫名其妙,她最近什麼都沒做啊,每天都是打掃房間,打掃院子,以往拓跋爾嵐在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去偷偷瞧他一眼。

  可這十幾天,他去了天山,整個王宮待著實在無趣,突然想起什麼,連忙下跪。

  「奴婢不是有意的!不該聚眾賭博!」她有些緊張,這幾日,王子不在,她們實在是無趣,她便拿出了她爹爹珍藏多年的卡牌,與眾宮女賭起錢來。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被發現。

  「本王子說的,可不是這事兒。」他看了一眼雲柔,目光緩緩移向阿丹,看不出是喜是怒。

  宮女賭博這事兒,他在宮中也有聽聞,他只不過把這事兒,當做他們消遣的娛樂,根本沒有理會。

  阿丹這麼一聽,心中不免充滿了疑惑,仔細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可想了半天,除了賭博,也想不到犯的其他錯了。

  「還請王子明示。」阿丹道。

  拓拔爾嵐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柔兒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欺負她。」

  他此刻的目光有些凜冽,與以往的它形成鮮明對比,讓人見了,不禁心生害怕。

  阿丹一聽,又仔細想了想,雙眉緊蹙,雖然自己討厭這個中原女人,可她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我沒有!」阿丹平生最討厭別人冤枉他,阿丹在整個王宮。也最喜歡拓拔爾嵐。

  她直接怒了,憤懣的站起身,完全不像是宮女的樣子。

  雲柔在拓拔爾嵐懷裡,透著縫隙,觀察著,看著阿丹這一舉動,嘴角不禁一勾,一個宮女膽子這麼大?

  「可是柔兒,明明……」

  「我說了沒有就沒有!」

  拓拔爾嵐還想教訓她幾句,卻被阿丹截斷話。

  她聲音越發的洪亮,周圍的宮女,不禁一陣唏噓,這王宮敢和王子叫板的人,恐怕也只有阿丹一個了。

  說完這句,阿丹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膽子是越發的大了!」拓拔爾嵐,人沒教訓成,還被她堵了話,心中不禁有些堵。

  雲柔見他這樣,假忙扶了扶他的背,她自第一天到這兒,見那個阿丹,便格外的不爽。

  如今,看著她那樣,不禁有些得意。

  雲柔和拓拔爾嵐聊了很久,天色漸晚,拓拔爾嵐才依依不捨地回到自己的寢殿。

  他的身影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雲柔來到後花園的一角,一直哭到傍晚,突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影,她抬頭一看,正是雲柔。

  此時在雲柔,表情看起來十分偽善,明明臉上帶著笑意,卻能讓人感受到,她骨子裡的那股壞心腸。

  雲柔蹲下,看著淚流滿面的阿丹,輕輕一笑,笑中滿是蔑視。

  「嘖嘖嘖……」雲柔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在別人身後說壞話,可不是好孩子哦。」

  「今天這事兒,只是簡單的報復,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雲柔一副教小朋友的模樣,但卻讓人不寒而慄,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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