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自證清白

  也就是因為他說的話，殷子墟很快就抓住了關鍵詞。

  「那究竟會是誰刺激他了呢？」他微微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兩位恩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會選擇救他。

  而且能夠刺激到人的，也不一定就是人，也可以是物，甚至是幾句話。

  「這個問題當然是要問殷小公子了。」李偲眸光微閃，便將視線轉移到了殷浩身上。

  這時候的殷浩已經算是清醒過來，當看到房間裡的兩人之後，頓時就撲到了殷子墟的懷裡，哭了起來。

  終究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當遇到可怕的事情時，難免還是會通過哭的方式來宣洩內心的害怕。

  「小浩，別害怕了，跟爹說說你是因為什麼發病的？」殷子墟心疼不已，連忙安慰，順勢問了一個問題。

  他也不打算問的太著急，尤其是在這時候，小浩還不能受到太多的刺激，否則容易精神崩潰！

  「就是那個將道士送來的人，他手裡拿著劍，他要殺了我。」殷浩說的很乾脆，只是卻並沒有提名字。

  不用說都已經知道是齊衡，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讓人覺得奇怪。

  「你放心，爹一定會抓到他的，給你一個交代。」殷子墟此時完全就是一個愛兒子的父親，自然就不會去管齊衡究竟是誰，只想著要把人抓到。

  然而，在殷子墟沒有看到的情況下，李偲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一個人要是有了把柄，那麼就相當於是有了弱點，哪一天加以威脅，就會很容易被人利用。

  些許是殷子墟大張旗鼓的要去抓齊衡，自然是驚醒了許顏和元君羨。

  「齊衡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你竟然要讓人抓他？」許顏率先發問，大有一種要是不說清楚，就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姿態。

  「小浩說齊衡要殺他，而且要不是受到了刺激，也不會發病，我今天就必須要一個說法。」殷子墟此刻根本就不想聽任何話，連帶著說的話都帶著點咄咄逼人的意味。

  其實就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而已，更何況要是齊衡真的想要殺殷浩，那麼所有的情誼也就不再了。

  至於究竟會怎麼處理，自然就是送官府。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也許是小浩當時認錯了人？」元君羨微微皺眉，擺明了就是不信。

  尤其是殷浩發病時是毫無徵兆的，並不是說受了刺激才會發病，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相信齊衡絕對不會對小浩動手的，殷公子，你難道忘記之前小浩發病時同樣是沒有受到刺激的嗎？」一旁的許顏也跟著附和，下一刻便看向殷子墟，反問。

  要是換做別的，她還真的不會去說那麼多，但今天要是不說一個清楚，恐怕對方是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聽後，殷子墟明顯就是愣了一下，但是臉色並沒有好轉。

  「可小浩說的就是送道士來的人，我總得確認一下才行，除非齊衡能夠證明他的清白，不然我是不會放棄的。」殷子墟還在堅持，似乎是不見到人，就絕對不會走。

  更何況他都已經來了，總要知道一個真相，否則就真的成了言而無信的人。

  「那好，我們就去看看齊衡，你只要記住一點，我們會幫你，不會害你。」思考了一會兒，許顏最終還是妥協，卻不忘記多加了一句。

  留在殷府自然是為了更好的找到李偲，而且幕後主謀是李偲，就說明殷府是李偲的目標。

  「……」殷子墟此刻的心情難免有些複雜，更多的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才好。

  等他們到了齊衡的房間時，卻發現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人去哪了？莫非是畏罪潛逃了？」殷子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更加肯定的心裡的猜測，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這樣的可能性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許顏和元君羨卻是相信齊衡的，說不定有事情出去了。

  「再等等，可能是在外面。」許顏言語安慰殷子墟。

  其實此時倒更像是在拖延時間，畢竟齊衡還沒有出現，那麼嫌疑就相當於是還沒有洗清。

  就在這時，齊衡就回來了，當看到這麼多人都在時，不免得有些驚訝。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下意識就這樣一問。

  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尤其是這麼晚會過來，總感覺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今晚你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許顏率先開口，直接問出殷子墟想要問的話。

  先不說發生了什麼，而是以套話的形式，如此一來讓人回答，自然就會真實一點。

  「我一直都在追蹤李偲可能會在的地方，在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才回來，就看到你們在這裡。」齊衡微微皺眉，卻還是說出實話。

  儘管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說實話總是沒錯的。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抓到李偲，還真的是有些挫敗！

  「你真的確定你一直都在外面嗎？」一旁的殷子墟再三詢問。

  其實他就是要得到一個答案，而且小浩當時的情況可能真的會迷糊，那麼記錯人也算是正常。

  「當然，要是我在這裡，那麼這屋子也會有痕跡的。」齊衡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一副坦蕩蕩的樣子。

  就算是猜測，他也能夠察覺到這裡一定是出事了！

  殷子墟還真的就去檢查，的確如齊衡所言。

  他仔細想想，還是有點不甘心，便看向齊衡詢問，「可我兒子發病，他卻說是你要殺他，這點該怎麼解釋？」

  若是不能說清楚，那麼今後只會有更多的問題出現，而且一旦沒有了信任，危險自然而然就會來了。

  「要是我想殺他，你覺得他還活著嗎？」齊衡皺眉，眉眼間帶著一絲不滿，反問。

  這種被人誣陷的感覺，還真的是不好受啊！

  要不是因為需要控制一下，而且這裡還是殷府，他估計會找人討個說法！

  「說不定是幻覺，又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控制住，故意讓小浩認為是齊衡要殺他。」一旁的許顏沉思片刻後，便忍不住猜測道。

  只要是仔細想的話，這樣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而且說不定是幕後之人在搞鬼！

  「其實這樣也是能夠說得過去的，可每次小浩發病，我都快要著急死了。」殷子墟似乎是想明白了，臉上的擔心也並不是假的。

  他有時候甚至都希望被控制的人就是他，讓他去代替兒子受苦。

  「只要抓到李偲，那麼你的兒子就有救了。」許顏能夠理解，朝著對方一臉認真的說。

  這話還真的不是隨便說說，正是因為有了依據，自然就能夠肯定下來。

  「希望如此吧。」殷子墟有些沮喪的嘆了一口氣，卻還是對此抱有希望的。

  「有所懷疑是可以的，只是不要打草驚蛇。」許顏顯然就是看到了對方的變化，忍不住安慰了幾句。

  要真的說不出會存在什麼問題時，說不定一直想找的人就在身邊，只不過沒有發現而已。

  聞言，殷子墟恍然大悟，一臉感激的看著許顏說：「還是恩人想的比較清楚一些，是我太魯莽了，要是有什麼古怪的事情，我一定先找你們商量。」

  殊不知，他這樣理解，反倒是讓許顏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其實你要做什麼決定，還是要看你自己，我們只能提建議。」許顏連忙糾正對方的話。

  要知道他們還是會離開湖城的，並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恩人說的是，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殷子墟連連點頭，算是明白了。

  然而，就在殷子墟要走時，元君羨卻是忽然叫住了他。

  「不如殷公子說說當時小浩是怎麼恢復正常的，那樣我們也好制定以後的計劃。」

  要是元君羨不問，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成為了疑點，要想再去解決，恐怕就會有些困難了。

  「當然是周公子，他就只是在小浩身上點了兩下，小浩就醒過來了，要不是他不是大夫，我都要叫周公子為神醫了。」殷子墟一提起這個時，眼中都帶著一絲崇拜。

  「行，你先回去吧。」元君羨得到答案之後，便不再問了。

  待人離開，許顏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她說的十分篤定，「能夠這麼快就解除控制，我猜這人是李偲。」

  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決，並且控制人，還可以解除的，要說不是李偲，那恐怕還真的說不過去。

  「我們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元君羨不置可否，挑眉反問。

  要想確定，那麼就只能去試探一下，只要對方有破綻，那麼一切就簡單了。

  「周茗究竟是不是李偲假扮的，我只是在懷疑，而且他能夠控制人，那麼我們要去，就得小心一點。」許顏點了點頭，同時不忘記叮囑幾句。

  她可不想還沒有確定身份，就直接打草驚蛇，那樣估計只會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陷入對方的陷阱中。

  「娘子說的是。」元君羨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