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章 抄家
2023-12-17 11:56:44 作者: 盜帥夜留香
曹操徹底沉默了。
按照陳陽這麼說,馬超不但武功是當世一流,就連在軍中的威望、帶兵作戰的能力,那都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存在。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就不是忌憚不忌憚的問題了。
那簡直就是心腹大患!
「軒明……那依你的意思是,只要曹丞相控制住了這麼馬超,那麼西涼便再無後顧之憂嗎?」曹操還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畢竟馬騰、韓遂在亂世縱橫三十載,依舊能存活至今,這任誰也不能輕易忽視。
陳陽果斷點頭道:「老先生試想,西涼自北宮伯玉叛亂以來,多少人似走馬燈般輪番登場,為什麼只有馬騰這個後起之秀異軍突起,穩坐了西涼之主的位置?」
「難道說……就因為這個馬超?」曹操咽了口吐沫,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曹操縱橫天下二十載,平袁術、滅呂布、鯨吞袁紹,傲視群雄,眼光高得嚇人。在他的眼中,整個西涼都沒有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物。
也就是馬騰、韓遂這兩個老相識,勉強算是能和曹操說得上話。
可是現在……陳陽居然說還有馬超這麼一個人存在,而且還是子侄輩的小娃娃……
這著實是讓曹操有些難以接受。
「不錯!就是因為他生了一個好兒子!」陳陽沉聲說道,「馬超天生神力,無師自通,六歲習武,十五歲就能手持幾十斤的大槍上陣殺敵。」
「只要細心觀察馬騰的發跡史就會發現,馬騰的崛起,正是從馬超十五歲開始的!你以為韓遂為什麼甘願屈居馬騰之下?就因為有馬超的彈壓,讓他不敢動彈!」
「那為何此番韓遂又敢對馬騰出手了呢?難道他不怕馬超了嗎?」曹操似乎是抓到了陳陽口中的漏洞。
「所以……韓遂與馬騰自相殘殺是假,想要帶兵入許昌是真!!」
陳陽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
「以我觀之,馬騰必然會分兩步來走。首先是佯裝自己戰敗,率五千兵馬扣關,留馬超及韓遂率十萬大軍鎮守西涼。」
「如果丞相同意馬騰來許昌,馬騰便會順勢率領五千兵馬兵臨許都,然後與奸細裡應外合,騙開許昌的城門!」
「如果事敗,馬超率十萬大軍在西涼,他賭丞相不敢輕舉妄動,必會留他一命!」
什麼?
曹操一雙狹長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聽陳陽這麼一分析,曹操忽然覺得,之前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仿佛陳陽的這種說法,就似乎是即將要發生的真實事件一般。
「軒明你是說……許都有馬騰的奸細?」說完這話,曹操稍微停頓了一下,「那你可知,這細作是何人?」
其實曹操也沒有報多大希望,隨口這麼一問。
但陳陽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說道:「門下侍郎黃奎,此人忠於漢室,歷來視曹丞相為奸佞,與李傕、郭汜等同列。如今馬騰進京,這是天賜的滅曹良機,他豈能錯過?」
黃奎?
曹操隱隱有些錯愕。
門下侍郎屬於天子近侍,算得上天子身邊人,很容易掌握天子的一言一行。所以為了更好地管控天子劉協,曹操安排的都是自己人。
可曹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視黃奎為心腹,黃奎卻視自己的為眼中釘,肉中刺,這等奇恥大辱,曹操又怎麼能忍受?
一念及此,曹操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豁然起身,對陳陽施了一禮:「今日聽軒明一番話,老夫受益良多,今日便不多叨擾了,先行告辭!」
陳陽看曹操這個樣子,心中也就多半猜到了曹操想要去幹嘛,便直接目送曹操離開了。
……
「許褚!到虎賁營調一千人,隨我去黃奎家裡!」曹操出了酒館,沒有片刻停歇,直接下令道。
陳陽說的話,許褚也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立刻前往虎賁營調兵。
很快虎賁營一千精銳集結完畢,由曹操率領,直奔黃奎居住的宅院而去。
此時天還沒有大黑,街上仍有不少行人。
見這千餘將士如猛虎出籠一般,氣勢洶洶的樣子,全都下意識往道路兩邊閃去。
有一些好事之人,則是裝著膽子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去幹嘛。
穿過兩條街,便到了黃宅門口。
「搜!」曹操面沉似水,冷冰冰地說道。
一千虎賁營將士蜂擁而上,撞開黃宅的大門,沖入了院內的屋子之中。
黃宅上下一時間雞飛狗跳,丫鬟小廝之流全都蹲在牆角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沒多大一會兒,黃奎就衣衫不整地從主屋內跑了出來,跌跌撞撞來到曹操面前,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臉色都變得蠟黃了。
「丞……丞相……這是怎麼了呀?下官……下官冤枉啊!」黃奎磕頭如搗蒜,哆哆嗦嗦地說道。
黃奎因為和馬騰達成了友好協議,想著興復漢室,綁架天子的曹賊,馬上就要身首異處,不由得心情大好,準備上床跟小妾大戰三百回合。
結果這邊剛剛掏槍,還沒等到縱橫馳騁呢,就聽到外面一陣騷亂,緊接著就有下人來報,說是曹丞相到了!
黃奎本就是做賊心虛,一聽是曹操到了,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好好的一條槍直接就果凍了,心臟險些沒蹦出來。
「冤枉?」曹操看向黃奎的眼神越發厭惡,「既然冤枉,你怕什麼?如果我什麼東西也搜不出來,那自然還你清白。若是搜出來了!哼哼!」
曹操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帶著幾位護衛,邁著四方步子就進了黃奎的主屋。
按照曹操本意,是想進主屋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黃奎通敵的證據。結果往屋子裡這麼一走,抬眼就看見一張挽著紗帳的大床。
透過紗帳,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具若隱若現的雪白身影。
曹操一時間有些口乾舌燥。
「黃奎,這床上是什麼人?」曹操明知故問。
「這……是……臣的侍妾……」黃奎似乎明白了曹操心思,哆哆嗦嗦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