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余棲稱王
2023-12-17 17:13:07 作者: 嘁柒雯祺
「不——我就是死也不走。」洛塵隱使勁地搖著腦袋。
「聽我說,我不會死的,但是你,肯定會死。走,你若是不走,我現在就死給你看。」白伊從頭上拔出鎖心,對著自己的脖子。
洛塵隱一下就慌了,「別鬧~你不用對於余棲抱有幻想了,我母親早就說過余棲危險,要是我早點兒信的話或許就沒有今天了。」
洛塵隱真的覺得自己該死,為什麼就不多留個心眼呢,全想著和他置氣去了。
「我自己等著他,洛塵隱,你先走。」白伊推他推出宮門外,總使大人拉著他跑了。
白伊開著外面慌亂一片,所有人都在逃命。神情慌張,腳步匆忙,面露驚恐,慌亂的拿著包袱跑著。
白伊不敢看了,關上宮門,自己換上鳳袍,戴上鳳冠,抹上胭脂,打扮的甚是好看。
只是眼睛裡沒有半點光亮,滿臉的憔悴,伸手摸著著腹中的孩子,覺得全身發冷。
他清楚那個人第一次要去哪兒,她逆著所有人走著,所有人拼了命逃命往後面跑,而她偏偏逆著走,走到金殿裡,坐在鳳椅上等他。
這是突然想起母皇說的話,這是如今已經為時已晚。白伊笑著,默默地,聽見外面的廝殺與慘叫,可是她現在卻無比寧靜,她只是希望進來的人不是他,就足以。
門開了,衝進來一波虎騎開路,對著她拿著冰冷的武器。
接著一個身穿銀色鎧甲手提著還在滴血劍的人步步走進來,看著白伊高高在上的坐在鳳椅上,咽了咽喉嚨。
那人一揮手,所有虎騎挨著出去。
空蕩蕩的大殿上,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白伊看著他,一動不動,心裡其實害怕的顫抖。
瞪著他,「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他不語。
「要想坐上這鳳椅,就先用你手裡的劍刺穿我的身體。」白伊看著他,她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造成的,她沒有活著的理由,更沒有逃走的理由,她們白家的女人死也要死在至高無上的鳳椅上。
「伊伊。」
「不用叫我,你既然已經進來了,你就已經決定了。來吧!」白伊站起來,拿起一旁的佩劍。
丟下劍鞘,提著劍,一步步走過去。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余棲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未想過,我也從未想過。來吧——」白伊拿起劍指著他。
「伊伊,我不會傷害你,你說過你不在乎皇位的。」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白家在乎,這是我白家百年基業,容不得他人踐踏。余棲,把面具拿開,我要看清楚你現在的樣子。看看我但回來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匹狼!」白伊都還不肯相信,她打死都不肯想到是他。
「伊伊~別鬧,為養心殿歇著吧。」
白伊立馬揮劍打掉了他的面具,看見他的臉,卻是滿眼淚痕。白伊搖了搖頭,不應該的,他不該是這樣的。
白伊明明平時很愛哭,可是現在她卻哭不出。「讓我們的孩子當王不好嗎?你總得給我個理由,余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伊伊,我正在做一件我不想但是卻必須做的事情。我是趙家唯一的血脈,天狼星傾月之勢在即,這是天註定的。」余棲知道,比起自己的情愛,整個家愁更為重要。
白伊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趙家公子的書童嗎?你騙我,你騙我——,你才是趙家的公子,你沒有死。」
「對,我是唯一的血脈,我背負著趙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命,我愛你是真的,家仇更是真的。伊伊~我只要你的王位,其他的我們都如以前一樣,一切都一樣的。」余棲走過去,一把抱住她。
白伊只覺得不該與他觸碰,奮力掙扎著,她討厭他碰自己的感覺。「不一樣,都不一樣了。」
白伊狠狠地拿起劍刺向他,余棲感受得到自己的腹部鮮血湧出了,白伊低著眼睛看見了,一瞬間立馬放手。
白伊的心像是被無數根刺給扎著,「不——不要——」
立馬,副將聽見裡面兒的聲音不對了,帶著人立馬衝進來,「公子——」
余棲擋住副將,「出去!」
「公子,你受傷了,來人,軍醫——」副將執意拉住他。
「滾,出去,我要你們出去——」余棲用手捂著腹部的傷口,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來。
白伊一下子腿軟了,推開擋住他的士兵,到余棲跟前,「為什麼不躲?」
「我沒資格。」
「我給你,我都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白伊沖他笑著。
拿起地上的劍猛地倒著刺向自己,余棲立馬用雙手拉住鋒利的刀刃。「來人——把她給我綁了,不許傷她分毫。」
「余棲——我不死,咱們都不會好過——」白伊被帶走,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死,與他之間也沒有未來可言。
「你若敢死,我讓所有活著的人都不好過!」余棲對她說過最重的一句話。
晚上時分,所有人都在喝著慶功酒吃著慶功宴,宮裡的屍體也已經清理乾淨,該死的死該關的關。
而余棲也才剛再次換上一次藥。副將一直守候著。
外面又來了人了,送上了一封信。余棲拿出來一看,便知道是朗清,第一天他便知道今日已經拿下了京都,寫著恭喜二字。
余棲嘴角划過一抹笑意,穿好衣服堅持往金殿走去。
熱鬧非凡,歌舞昇平。而當上王的人卻不見得那樣開心。
坐上了鳳椅,舉起酒杯,與所有人同飲。
底下也不知是誰端起酒杯站起來,「陛下——我的王啊!我敬你!你就是咱們的再生父母啊!我們男人,終於他媽熬出頭啦!陛下——我敬你!」
底下的人跟著一起來舉起酒杯,「敬陛下——」
「大家都是與我一起打下來的,我也敬大家,今後的朝政也還需大家一起扶持啊!雖說是男權,但我不希望女權的悲哀在男權延續,我們與女人平起平坐不是意味著要讓今日的女人成為昨日的我們,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可能領會我的苦心?」余棲知道,無論是哪一方,只要不是平等的,就一定會有悲哀延續,所以只能男女平等。
「是——陛下說的在理,狗咬我一口,我不可能還得咬回去,大伙兒說是不是?」剛剛帶頭的人應合著余棲的話。
「是——」
宴席還未散去,就來人稟報,余棲揮手示意。
那人跪下行大禮,「陛下——,暫時還未找到洛塵隱的下落。」
余棲一下有些惱怒,「他不可能一個人走,給我在宮裡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我要活的人。」
「是!」
「陛下,一個小人物掀不起風浪,只是我不明白一劍殺了不更好嗎?以絕後患呀!」
余棲可不想這樣便宜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舒服了就想離開了不成?「因為不夠痛,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怎麼會捨得讓他一下就斃命呢?」
最重要的,還可以讓白伊不會動死的念頭。
余棲不敢多喝幾杯,畢竟身上還有傷,但是在這種時候,不喝是大忌,只能少喝。
宴席很晚才散,各處人已經散去。副將扶著余棲回養心殿,扶著他坐下。
「陛下,登基的大事兒已經讓人去辦了,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事項?」
余棲想了一轉,卻突然有一個念頭。「你覺得……我娶白伊怎麼樣?」
「好是好,只是她肚子裡還有白家的血脈,這……畢竟她是白家的人,只怕她不願意。」副將也清楚,鳩占鵲巢的事擱誰誰會舒服?
余棲嘆口氣,「你下去吧!這事兒先操辦著,我會想辦法勸她。」
「好,那陛下一定要多加休息,雖說傷口不深,但是萬事還是要多注意,宮裡人口還未補添起來,自己要多加小心。」副將囑咐了很久,才幫他關上門出去。
突然,聽見門開的聲音,蘇怡進來了。
走到他旁邊。「就知道你沒睡,我要是你我也睡不下。難過嗎?傷心嗎?」
余棲沒有睜開眼睛。「難過,傷心,但是不後悔。畢竟是我必須要做的,你來做什麼?」
「我能來做什麼?我如此貌美,都到你的床上,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要吃了你。」蘇怡魅惑的笑著。纖細的手指挑逗這他。
余棲勾著嘴角,「說什麼傻話,我如今都這樣了你也不忘調侃一句。」
「我竟然沒有想到她會傷你。」蘇怡因為她很愛他,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高看了。
「我也沒想到她只是傷我。按照白家女人的性子,她應該捅穿我的身體。」余棲想著還她一條命,若是救活了,變重新開始。若是死了,就當還她的。可卻沒有想到,她只是刺了一下。
「我喜歡你。」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來愛我一下?」
「你對我僅僅是喜歡,談不上愛,你自己比我清楚。」余棲笑著,他知道與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所以我不會做你的女人,之前你說留給我一個位置,我要當個將軍,肯給嗎?」蘇怡從來不是小女人,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比男人高一頭。在戰場上,誰活著誰高。
「給。你本就是我最強的女將軍,不是我給的,是你該得的。」余棲突然在這個女人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