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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余棲慶功酒喝醉說胡話

2023-12-17 17:13:07 作者: 嘁柒雯祺
  「小毛孩兒!如此頑劣爹爹可要收拾你來了!看刀!」那人咿咿呀呀咧著嘴歪著眼駕馬朝余棲砍來。

  余棲回擋槍躲下,那人進攻的很是猛烈,余棲受限只能靠躲。

  隨後從中間搖動,順著力往前辭去,正中胸口,可是那人立馬往後仰去,余棲立馬變方向,橫過,傷了他的手臂。

  武器落了,那人掉馬頭想要撿起,余棲立馬追擊從後攻擊。

  敵方看不下去,居然又派人來,於是,余棲占了下風,一對三。

  這他媽!真她媽公平!我去!

  白伊眼花繚亂,可以也看清楚敵方又來了兩位將軍朝余棲而來,白伊攥緊了拳頭,只能幹著急。

  余棲被三人圍住,虎騎也奮力了,正忙著,余棲前後無援。

  副將也看在眼裡,一掌拍下去,「龜孫兒!我嘞個去!我去幫公子!」

  「胡鬧!副將,余棲說,準備慶功宴。安排將鳴王殿下遺體運回京城。把事兒辦好!」白伊也不知道此時哪兒來勇氣告訴別人冷靜。

  「是~」副將下樓去。

  白伊看著,守著。

  誰知,余棲突然皺起眉頭,「剛才,叫我小毛孩兒的,自稱爹爹的已經倒下了,那麼,接下來,你們想倒下前幹些什麼呢?我仁慈。」

  「啊呸!那拐李自己輕敵。小毛孩兒,飛揚跋扈欠收拾!」

  余棲突然直接將槍甩出去,插入那人的胸膛。

  拔出佩劍,站上馬背,指著,「狂者,當斬!敵者,當祭劍!」

  說著,余棲一個單手翻過刺過去,回身,身輕如燕,身手矯捷。很快,就已經看不出誰壓制著誰了。

  余棲突然還嘴角帶笑,只感覺到身體裡血液滾燙,想要更多的人倒在自己的劍下,突然間與夜晚沙丘上的餓狼一樣,眼睛裡已經只剩下征服。

  撲去,撕裂,毀滅,這偌大的戰場更像是他的獵物圈養圈,任他撕咬。

  虎騎也將萬千敵軍所有陣型破壞完畢。這次余棲沒有給他們像鳴王一樣的精確部署。

  只是讓他們像以前一樣,看見什麼,直接咬住。

  一下子,局勢反轉了,氣勢飛漲,已經壓迫了敵軍。

  余棲還打算乘勝追擊,結果他們卻一直朝草原去。

  站線不能拖長,只得可惜放棄,因為傷員也不少,拖下去,好的也會變成了壞的。

  白伊激動的留下熱淚,其他將軍們也是激動不已,都往城下去。迎接他們的英雄。

  城門開,余棲回來了,虎騎回來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相信像神明一樣的男人。

  戰旗被虎騎高高舉起,戰歌被高高唱起。

  一切都是白伊從未體會過的神聖,一切都是神聖的。

  火把燃起,今晚是一個明亮的夜晚。

  都吃著肉,喝著酒。圍著,笑著。

  余棲也被他們攔著不讓走,一杯杯的酒下肚,臉已經透著粉紅,誰能想像這樣一個男孩居然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軍。

  架著火把,更是把余棲臉弄的紅。

  「將軍!來~再來一杯,干~」

  余棲連忙搖手,「不行了,喝不了了,我不行了——」

  「什麼不行呀,快快快~今天高興,將軍,大將軍!不喝就是沒義氣,喝~」

  余棲又說不了反駁的話,又是一杯下肚。

  突然,旁邊兒人搭了把手過來,「將軍,說說,你有多大?」

  「對呀對呀,說說嘛,這可關係到我的銀子。」

  「哈哈哈~我壓的是不到二十-」

  「誒誒誒,我的是二十剛好!說呀~」

  「十七。」

  「啊啊~銀子銀子。哈哈哈~我得啦。」

  立馬就有人敲他的腦門,「瞧你那樣。」

  「我哪兒樣~我哪兒樣啊!」

  余棲暈乎乎的,起身,搖晃晃的走開,到房裡,想著喝口水。

  結果,隱隱約約看見有個人影兒,立馬上前抵住,「何人!」

  白伊瞪著眼,「你說我是誰!」

  誰知余棲沒再說話,一頭栽倒在床上。

  白伊也算是無語了,連忙關上門。

  用熱水幫余棲洗了一個臉,幫他脫下履脫下外衣,累的白伊都到死不活了。

  也倒在床上。

  只是今天實在激動,到現在都還興奮,睡不著。

  乾脆側著身子起來,看著余棲的小臉蛋,不由的臉紅到耳根兒。

  用手輕輕地從他的額頭到他的雙唇。睫毛微動,煞是可愛。

  「余棲~睡著啦~」

  「嗯~不喝了~不行了~」余棲嘀咕著,手還一碰一碰的。

  「哈哈哈~刀劍兒都不怕的人,怕被灌酒啊。」

  白伊看著這個人兒,居然傻傻的可以一直看下去。

  「余棲,現在我問你你可以說實話嗎?」

  「嗯~」

  白伊不知道他是不是糊塗,想著試一試。「你……叫什麼?」

  「余棲~」余棲聲音居然變得奶聲奶氣的,酥的喲~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白伊怎麼樣?」

  「好~」

  「具體點兒唄~」

  「好愛哭。」

  白伊打死也沒想到余棲會這樣說,一臉無奈。

  余棲又突然接著說,「好愛哭,不想讓她哭。」

  「為什麼不想讓她哭?」

  「她一哭,我難受。」

  白伊笑著,心裡有些水溜溜的,「是嗎?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累?」

  「唔嗯~想報仇~」

  「報完仇是不是就不會累了?」

  「不知道。」

  白伊突然腦子一轉,「余棲啊~你……為什麼覺得活著累呢?」

  余棲不語,只是閉著的雙眼滑落了一行清淚。

  「爹爹~娘~」

  余棲不由的叫出來,聲音顫抖著,依依不捨的。

  白伊擦去他的眼淚,看著他皺著眉頭,心也跟著一緊,「余棲~」

  白伊沒有再說話,躺著了,握著余棲的手,他的手還是冷冰冰。

  白伊想著,冬天,涼的,春天,涼的,夏天,也涼的,如今,都秋天了。還是這樣。

  還記得以前白伊對余棲說,就要握著,要握的熱火。可是好像有點兒難。

  白伊從來都沒有想過,僅僅短短的不到一年,卻早已將余棲放在心尖兒上,那樣的依戀,那樣的在乎。

  轉眼,白伊早早起來,為余棲穿上鎧甲,看著他高高站在城樓上。

  果然,莫東國還是沒放棄,果然又回來了,副將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龜孫兒!都打成兒那兒樣兒了還回來呢!」

  「余棲,他們是不是有援軍?」白伊想著他們回來定有道理。

  「有,但是還沒到。」

  白伊抬眼望去。

  「趁來人之前先讓他們投降。」說完,余棲就下城樓了。

  「去哪兒?」白伊跟去。

  「找人。」

  兩人一起騎著馬在沙丘上,穿過沙湖,等著。

  沙鳴聲兒起,余棲盤腿坐下。

  白伊這時卻突然又想起吳悠,心裡又像裝了塊石頭。

  余棲看在眼裡,笑著,「放心吧,使者大人沒事兒,被人救了。」

  「救了?」

  「嗯,你見過的。」

  「是他?」白伊忽然回想起一個給她傳信的講甲門山莊的老者。

  「伊伊,回京了我們就下手快些,結果或許就像你說的一樣,挺重要的吧!」余棲望著她。

  「我讓你查的可有結果了?」

  「還不確定,為了更準確,我讓人在京城守著,確保萬無一失。等我們回京直接連根拔起。」余棲笑著。

  「大姐……會怎樣?」白伊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想到她的後果。

  「死不了。」

  「那就好。」

  果然,來人了,馬車行來。

  下來兩人黑衣蒙面之人,見到余棲,「公子!人到了。」

  推搡著,是個女人。

  白伊竟覺得眼熟,看清才知,居然就是大才女陳孤雁。一臉驚奇。「怎麼是她?」

  「雁姑娘,別來無恙!」余棲居然直接打上招呼了。

  陳孤雁還咳嗽著兩聲兒,下馬車,「余棲公子,沒想到見面咳咳咳~的方式居然是這樣。」

  「是嗎?不過雁姑娘真是一路辛苦了。」

  「來時都不覺得,回來我倒覺得格外的累了。或許真是因為人事的原因吧。」陳孤雁盯著余棲。

  「姑娘怪我也好,罵我也罷,余棲也是身不由己,為了兩國和平。」

  陳孤雁還不死心,問,「可是你我書信多年,怎會只為了如今戰事?余棲公子,我只求一句話,你是否待我真心?一點兒也好。」

  白伊蒙了,這是幹啥?情敵出現啦?白伊連忙拽住余棲衣袖,「姑娘,你……記錯人了吧!」

  「哦~是你呀,沒想到還能見到。」陳孤雁看向了白伊。

  「我……很抱歉。」

  「抱歉?你幫了我,怎會抱歉,抱歉的應該是這位吧。」

  聽陳孤雁這樣一說,白伊腦子快昏了。

  細細想來才大膽猜測到,難道……余棲就是她要找的人。我去,白伊心靈暴擊。

  「告訴我吧。」陳孤雁對余棲的回答緊追不捨。

  余棲瞄了眼白伊,瞬間收回,「長公主,余棲說沒有情自然是假的,你於余棲來說就是伯牙子期。僅僅如此。」

  白伊心裡收回四十米大刀。

  可是這卻不如陳孤雁對願。「只是知音?咳咳~咳咳~余棲~不對!你我總是相互贈詩,你用紅豆,你用蘭你用菊……我寫的,總是天與地,花與葉,草與樹,你知道的,可是你……咳咳咳~余棲,這不對?」

  「沒有什麼不對,我有摯愛,我有未來的妻子。都是長公主會錯意了罷了。」余棲當著面兒摟住了白伊。

  陳孤雁看見,驚了,「為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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