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燥熱救贖折騰
2023-12-17 17:13:07 作者: 嘁柒雯祺
白伊自是知道,這事兒絕不是好辦的,可是也得嘗試一下,因為裡面的東西不僅讓她好奇,更讓她知道,大姐的爪牙之所以伸得很遠,離不開甲門山莊,這樣她才有閒心將朝政把控的這麼厲害,又有心腹亦云。
白伊知道,大樹根深,絕不可能連根拔起,但是卻可以一點點兒除去。
三日一晃而過,所有鳴王府中的人都出來送著吳悠上馬出行,穿著朝服,手拿著鳳凰的權杖,彰顯著鳳權的無限榮光。
但是白伊心裡也捉摸不透,畢竟那個莫東國新王的心思估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野心究竟在何方估計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一切都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罷了。
吳悠笑著,很燦爛,上馬,拉著韁繩,衝著白伊,「等我回來,功勞給你,帶你回京。」
白伊同樣揮著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在心裡,「回來,大禮奉上。」
「記住了!我是吳國公府的女人,我家是從沙場封的官,世代都是榮耀加身,我吳悠,自是不會丟祖宗的臉。不過,若是……替我照顧好朗清,他心思細,會幫上你的,告訴他,下輩子我還娶他。」吳悠笑著,望著白伊,可是眼睛卻是空洞的,因為在她眼裡,對面是朗清啊,在向他告別。
鳴王與她幹了整碗馬奶酒,摔了碗,說會記她一輩子。
只是余棲靜靜的看著,看著遠去的背影,又看向白伊,心裡只覺得愧對。
白伊從吳悠走時便一直心揪著,從未放下,手攥得緊緊的。茶涼,天黑,白伊只是坐著,等著她回來。
茶不思飯不想,更是不動不言語,文嬌實在沒辦法,把與鳴王交談部署的余棲叫回來,白伊卻還是心揪著。
余棲輕輕走過去,示意文嬌走開,關上門。
正看見白伊還像定個一樣,像是畫好的畫卷一樣。在這不動。
他走過去,隨她的方向看著。輕輕地摟著她的肩。下顎靠在她的頭頂。
「需要時間,一時回不來的。」余棲低沉的說道。
白伊手拉著他的大手,像小孩一樣詢問。「答應過我的,吳悠會回來的,對嗎?」
余棲不語,白伊抓緊他的手,止不住有些顫抖。「余棲~你答應的。她能回來,對嗎?」
余棲只是任她抓扯著自己手掌。
「說話啊!」白伊心裡一下有了太多不確定,慌亂擔心不已,充斥著。
余棲喉嚨發乾,只是低著頭,應了聲兒,「嗯。」
「真的?」
「嗯。」
「不對,騙我?你說,說你能讓吳悠活著回來。說啊~」白伊有些軟綿無力。
「伊伊,世事無常,余棲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辦法逆著天命來。」余棲只能這樣說。
「沒有辦法?你活著就逆著天命,你做著逆天的事兒,卻來跟我說沒有辦法?不覺得很蒼白嗎?」白伊起身,看著他,盯著他。
「伊伊~我只能做的就只有嘗試與盡力,好嗎?」
「余棲,你眼睛裡裝的是星辰大海,真美!但是你看到的卻是黑白的一顆顆棋子,你不是覺得逆天,你只是不想重新布局,不想一瞬間讓事物脫離你的控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可是我只是想給你個提醒,你,余棲!再聰明你也只是個男人,是男侍。你逆不了天。」白伊第一次這樣對著他的面,一句一字的說著他不想聽到的話。
「伊伊~天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余棲說完,覺得白伊需要冷靜,欲想出去。
白伊下意識的拉起他的手,「別走~我怕。」
「別怕,公主,你是金身鳳凰,萬惡觸碰不了你。」余棲沒有再揚起標誌性的嘴角,感受得到,他也身心疲憊。
「是嗎?走吧,越遠越好!都走!」白伊閉上眼,轉過身來。
余棲沒有回頭,離去。門還搖晃兩聲兒,一下安靜,看著昏暗的房間,白伊突然覺得好冷,好靜。
「都走了~」白伊聲音兒還會迴響一樣,似有似無。
我還有誰?還有誰?白伊默默的問著,她知道,自己說話突然變得很沖,可是她控制不了。
有點難受,白伊拖著身子到床邊兒,脫下鞋子,張這雙手直直的倒下床去。
腦子很空,不知道想些什麼,不知道該想些什麼,還能想些什麼?
白伊感覺自己有些難受,又不知道為什麼,閉上雙眼,眼淚瞬間打濕睫毛流到耳廓里,打進頭髮里。
白伊忍不住蜷縮著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被子將她包裹,像是這黑夜裡唯一能夠保護她的東西了,白伊用手攥著它,緊緊地。仿佛身上那一層如此的不實在,好怕把握不住,它也離去一樣。
下意識的,白伊自己都不知道的在不斷的顫抖,白伊睡不了,也不敢吹滅那幾根微弱的燭火,莫名的害怕,像是在一個沒有邊界的地方找著出路,只是跑與不跑看見的都是同一樣的,更讓自己恐懼不已。
不只是對已經失去的,更是對未來無知的害怕,因為白伊已經不知道這世間到底是怎麼了。
在乎的,都離去,剩下的,害怕他們隨時也離去,恐懼支配著。
白天過去掩蓋著,如今倒是迸發出來。
白伊不敢動,怕一動,總會失去它,怕一動,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白伊心裡開始疼痛,無盡的,愈來愈強的,糾纏的,撕裂的,交叉著。
白伊額上冒出大粒大粒的冷汗,打濕了額上兩鬢的碎發。
突然,瞬間變得燥熱異常,全身的血開始加速的流淌起來,奔走著,白伊眼睛裡越來越感到腫脹,好像在鼓起,白伊居然鬆開了手,使勁兒的張開,到極致,青筋暴露。
白伊瘋狂的抓撓著脖子喉嚨,一道道紅印呈現出來,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她的腳掌也用力的張開,全身都繃著,腦子裡昏昏沉沉雙眼像是要爆炸一般。
文嬌聽見動靜立馬披著衣服就來查看,卻看見白伊身體在妞纏著,表情難受不已。
文嬌沒見過這形勢,立馬敲余棲的門,帶著余棲趕忙趕過來。
余棲進門,卻讓文嬌先出去,關上門。
走近白伊,白伊也看清是余棲來了,伸手想去拉住他,可是卻挪不動身體,她的眼睛越來越難受腫脹,真的像是要炸掉了一樣。
全身更是如同在火堆里烤著,一下的,白伊眼睛衝進血變紅,那一瞬,白伊快要瘋掉了。
余棲立馬脫去衣服,用自己的身體抱住她。
白伊感受到一絲絲涼意,貪婪起來,緊緊地抓住,「余棲~我難受~」
「沒事兒的,發鬆些,靠著我,歇會吧~」余棲說話格外的溫柔,天上的月光都快要比不上他了。
白伊喉嚨還在火堆里,還用手抓撓著,「我怎麼了?余棲~」
「別怕,只是犯病了。」余棲見她喉嚨格外難受,直接用手伸進去,一股子極涼的感覺與白伊的燥熱相撞,白伊既感到一下的緩解,但是也感受到異物的進入不不適。
想要逃離,卻又不願意失去能夠讓自己舒服的冰涼,白伊閉上眼,承受著這份既難受又令她舒服的撞擊。
好久,折騰了半天,白伊眼睛裡的血褪去,燥熱減少。
只是體力不支,癱倒在余棲的懷裡,「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犯病了,多休息就好。」余棲抵著白伊的臉。
白伊緩和多了,只是眼淚還是不想停下來一樣,失了控,白伊已經控制不了它,明明此時心裡毫無波瀾,可是它就是不聽話。
「救得了嗎?」
「會找到辦法的。」
「是嗎?」
「相信我。」
「嗯。」
余棲親吻著她的額頭,撫摸著她的玉手,「別哭了,我會心疼。」
「沒有哭,只是它自己就是要流出來。」白伊沒有體力了,說話都帶著輕喘。
突然讓余棲突然感到有些熱,想著先逃離,「已經沒事了,先休息吧。」
余棲抱著她,抱她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可是白伊突然心裡皺的一下難受,心裡鼻子泛酸,拉起余棲冰冷的手,「我好怕……不知道為什麼,一閉眼就像會失去一切,余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余棲摸著她的頭,看著她,「別怕,別怕~」
「可是我不行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難受害怕,余棲~我越來越不像我了,自從遇見你,我好像常常會哭,常常會害怕,為什麼?」白伊正經的問,兩眼一直盯著他,好像真的會有想要知道的答案一樣。
余棲愣了一下,只是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就是想太多,是你太擔心使者大人罷了。一切沒發生的都是未知,未知面前一切都是變數,伊伊~」
「可是吳悠是我好珍視的人,她護著我,她維護我,她無條件幫我,她陪我,她逗我,她真的……真的……」白伊說著就說不出話了,只是腦子裡浮現出曾經的一幕幕,她總是什麼都會考慮到自己。兩人從小一起。
一起從小姑娘,變成了獨擋一面的女人,可是感情卻一直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純粹的。
這份情感讓白伊真的很在乎,可是如今,從余棲嘴裡聽到的卻只是對她生命的不確定。
白伊心是慌亂的,沒有辦法排解。
「伊伊~吳悠我會盡力的,後面?答應你的。」余棲吻上她。
覆上唇瓣,白伊的心像是得到了安撫,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的信他,因為一句話,便可以當做一定的事實。
「余棲~」
「在呢,公主殿下~」
「疼~呃啊~」白伊皺著眉頭,忍不住的輕哼一聲兒出來。
余棲輕聲兒一個壞笑,「不是說,要讓伊伊攥不起拳頭嗎?余棲這個說過的也應該做到啊~」
「呃啊~輕點兒~別~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