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變了還是露出了本性

  「白伊——你怎麼不去死……」白夕顏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

  白伊笑著，「羅二小姐，我們看看活春宮～」

  羅珊看著這個十五歲的小公主，倒有些錯愕，做著這樣的事，不過，她可喜歡，笑著，「公主殿下可真是對我的胃口。」

  白伊對著她，「羅二小姐也是真的給力。」

  「以後公主有任何事吩咐就好，我們羅家一定赴湯蹈火。」

  「隨意就好。」白伊想著以後應該也沒什麼事了。

  白伊看著白夕顏被凌辱，應該是快活，可是為什麼心裡總是不安，總是有些慌亂呢？

  「呃呃……啊～呃啊……」白夕顏叫著。

  她還是第一次吧，就有這麼多人伺候，白夕顏叫著叫著不叫了，任那些下賤的男人用骯髒的手摸著，任他們進出，任他們時不時還掐著打著，任他們將骯髒的混濁塞進高貴的鳳體裡。

  她不叫了，她眼睛裡也沒了往日裡的光彩，沒了高傲跋扈，沒了，都沒了。

  前前後後，她頭上的鳳冠扯著頭皮掉下去了，釵飾也落了。

  「夠了——」白伊閉上眼。

  那男侍卻還沒停下來，是太陶醉還是這麼喜歡玷污鳳權。

  白伊拔下鎖心，走過去，一下刺過去，割斷了。

  血一下子像開閘一樣噴湧出來，「砰」那男侍停下了身子，直直的倒下去。

  只是污穢之物還在她的鳳身里，白伊用鎖心刺進去，拉出來，不只有血，還有水。

  後面的男侍心裡怕起來，想從後面逃，白伊瞟過去，「小六子——」

  「砰～」關上了。

  那些人都跪下來，「饒命啊，饒命啊公主……」

  「饒命?」白伊笑著。

  突然，走到一個人面前就割下他們的脖子，不過，都還沒有死，在地上折騰著。

  「公主，我可損失……」

  「一些無用的賤人罷了，怎麼?羅二小姐也想維護?還是說讓我賠呀?」白伊反問道。

  「人，我自然還多，只是……怕髒了公主的手。」

  「沒關係，我本就夠髒了。」白伊很久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白伊走到白夕顏跟前，捏住她的臉，「求我，我就停下。」

  「你真該去死。」

  「是啊，我該去死，可是這一切也怪你，怪你一直都擁有我想要，怪你一開始就那樣看不起我，怪你傷害我一直都拼力保護的，怪你殺了嬤嬤，怪你，也怪我，我保護不了，我太懦弱，當然，也怪高高在上的母皇，同是親生女兒，可我偏偏得不到她的一絲疼愛，同是女兒，差別就這麼大。」白伊知道自己現在是那樣的噁心骯髒，可是她還是平復不了，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活該！」

  「是啊，我是活該，因為我以前就是太乖了，可是現在，我要什麼就要得到什麼，我不想跟以前一樣了。」

  「當頭來你只會什麼都得不到，我詛咒你，我要咒你到頭來失去一切，我要詛咒你——」白夕顏只動著嘴，面部僵硬。

  白伊用鎖心從她的額頭慢慢的劃下，邊說，「姐姐，知道嗎？母皇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乾的，我也知道，可是啊，朝政，為了朝廷穩固，她已經對外下旨處死你了，而我呢？我留下了姐姐的命，因為我要折磨你，讓你看著我如何變得高高在上，好姐姐，就看著吧。」

  白夕顏的臉血流出，臉上已經不成樣子，「該死——」

  「來人，將二公主帶回宮去。」

  「公主殿下，這就走了?」

  「我可不想弄到天亮，再說了，慢慢來，不急，羅二小姐放心，只要無二心，我一定好好待你，丞相終歸是丞相，只有姓白的人才是真正的靠山。」

  「明白，公主，請——」

  「還有，今日的人，全殺不留，屍體要處理好。」

  「明白。」羅珊帶著出去了。

  外面，玉蘭與小五子過來，玉蘭撐起傘，「公主，你……」

  說著，用手帕給白伊擦著臉上的血。

  上車，夜色昏暗，不見月亮的蹤影，烏雲密布，雨下的小了，還稀淋淋的。

  車上，白伊想著自己剛剛的所作為有些後怕。

  「玉蘭，我是個壞人嗎？」白伊問。

  「怎麼會呢？公主是報仇，是二公主作惡。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太過了?」

  「是有點兒。」

  「呵，我都還留著她的命，而她呢？嬤嬤都死了，余棲胸前還有著鐵烙印，文嬌李月趙羅桂子她們，還在床上躺著呢！」白伊突然又失控。

  「公主，是，是玉蘭說錯話。」玉蘭一下子雙腿發軟，心裡好害怕，現在她只覺得白伊好像惡鬼，隨時都會傷害自己一樣。

  「你沒說錯，我是太過了，只是，都是她自找的！玉蘭——」白伊叫著她。

  玉蘭提著心，「公主。」

  「玉蘭，你以前幹過什麼粗活呀？」

  「公主為何突然這樣問?」玉蘭此時心裡更加的慌亂。

  「就是覺得很好奇玉蘭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粗活，就是，哪裡缺人就去哪裡。」玉蘭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白伊笑著，摸著她的手，玉蘭嚇得一激靈，「玉蘭怕我?」

  「沒有，就是……」

  「是怕，還是有什麼瞞我？」白伊笑著。

  「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麼？公主，玉蘭的命是您救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當初……」

  「就說說，我知道你好，可是我不希望你們阻止我，好嗎？」白伊用手摸上她的臉。

  玉蘭點著頭。

  白伊只覺得可笑。

  匆匆回到宮裡，小五子小六子將白夕顏送到她屋子裡，鎖上門，出來。

  等小五子小六子將守門的男侍抬出來，擺好造型。白伊叫醒了門口的兩個人，「還不起來，巡查的人可就要來了！」

  「公，公主，您出來啦。」

  「你們不是讓我快點嗎？行了，今日的是你們就爛在肚子裡，要是傳了出去，我就……殺了，不，要你們的肉一片片的為狗。」白伊笑著。

  那兩人立馬跪下，「遵命，公主放心。」

  白伊沒有多留，玉蘭扶著白伊往芯竹宮裡去。

  靜悄悄的，白伊回房，燃上一隻蠟燭，關上門，脫下帶血的衣服，扔開鎖在柜子里，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自己的臉，呆住了。

  白伊自己看著鏡子裡冷冰冰的一張臉都覺得害怕，她慌了，瘋狂的用手蹂躪著臉，無聲的嘶吼著。

  「髒，噁心。」白伊看著那楚楚動人的藍色眸子，現如今只覺得噁心骯髒。

  松下手，沒了氣力，上床，癱倒在那兒，緊緊地裹著被子，蜷縮著身子，「余棲～我好髒。余棲，我不想這樣，這樣你會很討厭的對不對?」

  白伊沒想到自己此時想的居然是他，她太在乎了，白伊多希望和余棲一起離了這紅色宮牆，可是，好像要食言了！

  余棲，我還想要更多，我想要恩寵。我想要權利。

  余棲，你該厭惡我，你不該在這裡，你該是個翩翩公子，你該在外面的。

  余棲，我騙了你，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幹掉白夕顏，你的仇人我不知道。

  白伊輾轉反側，腦子裡想的太多，睡不著，「余棲～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可是我也是……」

  有一聲兒雷響，看來雨還要繼續下著，外面的海棠花兒應該被打落不少了吧，不知明早是否落了一地。

  短短的，又過去了，天又亮了，可是白伊反而早早起來了，因為實在睡不著。

  換上了一身淡黃色的素衣，只戴上簡單的步搖，施上胭粉。

  外面地上還濕答答的，可是卻聽見對麵茶室卻響起了琴聲兒，白伊知道，定是余棲。

  過去，撩開帘布，坐在一旁，卻見余棲早早倒好兩杯茶。

  「你怎知我要來?」

  「因為公主不來我也會去找公主。」余棲繼續拂著琴。

  「哦～想我?」

  「公主，自重！」

  白伊有些不爽，喝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

  突然，余棲的琴音高昂起來，拉住了白伊的心。

  突然，又平緩下來。

  白伊走到空的地方，隨著琴音跳起來，茶室與外面是相通的，只有帘布做擋，風來，吹動帘布，吹歪了焚的香的煙，也將昨晚打落的花瓣又捲起，吹來。

  吹到裡面，觸碰到了白伊的髮絲，指尖，與衣衫。

  落到了余棲衣領上，桌案上，茶杯旁。

  曲聲兒停下，白伊也停下身子，「余棲琴藝見長。」

  「公主舞的很美。」

  「余棲早就在這裡了，有事同我說?」

  余棲拿出幾個簿子，「百花宴的名單我已經寫好也用公主的印章蓋了，這是請的各個事物的人，還有領事。場地及其他也都已經寫好供公主參考。」

  白伊翻看一本，「真是詳細，余棲費心了。」

  「公主，可知我剛彈奏的是哪首?」

  「博易大師的羅尖子。」

  「那公主可知其意?」

  「羅尖子講的是緣分，兩隻鶴相遇相知後，一天，一隻鶴遇到了羅尖子，羅尖子給他吃的，每一次都給，後來，那隻鶴就一直跟著羅尖子了，可是不幸的是，羅尖子遠走他鄉，那隻鶴又回來，可是另一隻鶴卻發現它已經不會捕食了，自己還要拖著它，於是它也離開了，留下鶴，不久，它死了。」白伊講出來。

  「是啊，當不被需要了，就是離開的時候了。」余棲喝了口茶。

  白伊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首曲子很早就聽說過，意思自然也明白，心裡有些慌了，「余棲，是打算……」

  「是。」余棲很是乾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