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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弄丟的傲氣

2023-12-17 17:13:07 作者: 嘁柒雯祺
  深巷裡走出一個黑衣男子,低著頭彎著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公子……」

  「說!」

  「偷珠的的確是二公主的人。」那人的聲音很是嘶啞,聽起來都會起雞皮疙瘩,低沉,沙啞,仿佛來自地獄一般。

  「再去查查二公主父親,切記要穩妥。不過在這之前先查這裡,不過不要打草驚蛇。」

  「遵命。」說完又立即影入深巷中,行走在黑影里,如同一個孤獨的魍魎。

  余棲轉過身來,又笑著。

  「公主~,走吧!」余棲見到白伊。

  走上街道,這時才發現與外面的街市大有不同,無論賣的什麼,都是不曾見過奇奇怪怪的。

  那些人大多看起來也不像是本地的,白伊倒對飾物感上興趣,拿起古古怪怪的玩意兒。

  老闆倒是自來熟,「姑娘是個識貨人呀!」

  「怎麼說?」白伊拿起看起來,像是釵子,但是又不是金銀所制,像是木頭,可是又感覺不想,但聞起來又有一股木的清香。

  「這叫鎖心,可以插在頭上當裝飾,又可以當武器。瞧~」老闆邊說邊拿過白伊手裡的做示範,一用力,邊緣就多上一層鋒利的刀鋒,實在奇妙。「主要還是好聞,清新靜氣。」

  「多少錢?」

  「一個黑單。」老闆笑著。

  「什麼意思?」白伊一頭霧水。

  余棲將白伊手上的動氣放下,「走吧!」

  「誒~,我好不容易挑個喜歡的。」白伊心裡極度不平衡。

  「真喜歡?」

  「嗯哼。」

  「那你等等我。」余棲又跑回去。

  白伊看見人都跑遠了,乾脆坐在一旁等著。

  余棲又到店裡來,「老闆,把剛才那個包上。」

  「一個黑單。」

  「知道。」

  「你個小身板兒,做的了嗎?」那老闆看著余棲倒是打量了好幾翻。

  「你直接開單就好。」余棲懶得理。

  老闆遞過來一張畫像,「這個,對面屋裡的,我要他的頭。」

  余棲接過畫像就朝那邊走去,那兒就有一個獨立的小木屋,門虛掩著,沒點蠟燭,很暗。

  余棲剛踏進去,裡面就傳來,「滾,沒錢。」

  余棲聞著濃濃的酒味兒,想著酒鬼欠債讓人索命來了。「我不是要錢的。」

  「那你是誰?來幹嘛?」那人又喝了一口酒,暈乎暈乎的。

  「要你命的……」

  那人一聽,站起來了,「小崽子。」邊說一拳打過去。

  正打在余棲胸口上,悶哼一聲,隨後撲上去,一掌下去,那人更加站不穩了,隨後拿起周圍的布條勒住那個人的脖子。

  那人身材高大,喝了酒一下就來勁了,力氣也變得更大一樣。「呃啊——」拽著余棲。

  余棲一腳踹到那人腰間,加大手上的力度,那人一下憋紅了臉,余棲一拳砸向那人肚子。

  余棲用布條勒住把後面的還擰起來,那人脖子被勒長了,繃起來的,余棲從腰間取出短刀,沿著喉嚨割一圈,血流出來了,余棲放下勒他的手,那人一下嚇住了,感受得到脖子一圈被割,血不斷往外流著,用手想捂住,結果還是流,那人艱難的想要發聲兒,結果只有張嘴的動作,吼不出來。

  余棲站起來,看著那個人崩潰,在地上翻動,余棲還往後退,生怕染上血。

  等那人不動了,拽著頭髮拖出來割下腦袋,用布包裹起來,走到店裡,伸手甩給老闆,「你要的人頭。」

  老闆摸著還熱乎,「小身板兒不錯嘛!給,老早給你包好了!」

  余棲笑著,「多謝了。」

  隨後跑去。

  ……

  白伊剛才一直在這兒待著,順便看些東西,看中一對耳環,奇奇怪怪的,像樹藤一般,在鏡子試戴一下,結果反射光看見了玉蘭和文嬌的身影。

  文嬌的香囊,沒錯。白伊放下耳環,追過去,可是見著她們鬼鬼祟祟的,居然跑到陰暗的小道去。

  白伊走去時她們又拐進左邊兒去,走近,「文嬌~玉蘭~」

  兩人回頭,走過來,文嬌撲上來。「公主~」

  「找你們好久了,你們鬼鬼祟祟幹嘛呢?」

  玉蘭說,「走散後,找到了文嬌,當時我們正走著,結果看見一群黑衣人走過,便想著跟來看看,結果就跟丟了。」

  「你們有心思找黑衣人都不找找我們。」白伊捶過去,砸在玉蘭身上。

  「哪有,知道余棲公子肯定能照顧好公主呀。」

  「切。」

  「余棲公子呢?」文嬌沒見著。

  「不知道,先過去吧,在路口等。」白伊又帶著她們回到剛才那兒。

  結果余棲都已經回來了,走過來,把鎖心插在白伊頭上,白伊心裡一下暖暖的,「好看嗎?」

  「好看。」

  「這就是找你們的下場。」文嬌做了個鬼臉,挽起玉蘭的手。

  「走吧,先吃點東西。」玉蘭走在前頭,帶著坐在了客棧裡面。

  「幾位客官,吃些什麼呀?」老闆走過來,這裡都沒小二什麼的,都是一屋一人一老闆。

  看著單子,文嬌正準備大幹一場,結果余棲把菜單還給了老闆。

  「素菜就好。」余棲輕飄飄的說出來。

  文嬌不爽起來,「余棲!啥意思?」

  「我……」

  「文嬌,湊合吃些,一會兒回去吃。」

  余棲看著老闆走了,說,「素菜好,誰知道葷菜是什麼肉呢?」

  這一說文嬌就埋下腦袋,搞得那麼嚇人,不過萬一是真的呢!

  白伊也愣了一下,「不會吧!」

  玉蘭倒是兩眼無神發著呆。

  「怎麼了,從見你就魂不守舍的。」白伊用手在玉蘭面前晃了晃。

  「公主,吃完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嗯,你看到還是什麼了?」白伊盯著她。

  「我~」玉蘭把身子往前湊了湊,「我看見,看見那些黑衣人帶著很多人。」

  「那又如何?」

  「的屍體——」玉蘭接著說。

  「不會吧!」白伊心裡有些虛,是覺得這地方怪怪的。

  余棲倒是笑著,很是淡定。

  「余棲~,你,這次不會真的打算把我賣了吧!」白伊眼睛眨巴眨巴的。

  余棲湊到白伊面前,差一點點就快要到鼻子了,白伊下意識的往後一點兒,文嬌玉蘭倒是很有勁兒看下去,倒是有些想要按頭的衝動。

  結果余棲壞壞的一笑,「被你猜中啦!」

  「切——」文嬌一下沒勁兒了。

  玉蘭也沒看頭了。

  白伊面無表情,用食指戳著余棲的額頭往後戳。「走開。」

  老闆端上來一些素菜,一片綠油油的。

  余棲加了一片菜到白伊碗裡,「公主請吧。」

  「呵~呵呵。」白伊放在嘴裡,清香味撲鼻,果然,我是個地道的食肉者。

  余棲吃了兩口到店裡找老闆,老闆正拿著刀剁著肉。

  「老闆,結帳。」

  「一個黑單。」

  「說吧。」

  老闆走過來,惡狠狠的看著他,用手拿起刀「砰」一聲兒砸在桌子上。余棲看著也皺起了眉頭,那老闆說,「嘿嘿嘿~,一個笑話。」

  余棲愣住了,盯著,「不會講。換一個。」

  「不管,不然都別走。」那老闆又把刀往桌上一拍。

  余棲卯足勁兒,深吸一口氣兒,「一隻鷹覓食,見著地上一隻兔子,便附身衝下去,抓到後剛要起飛,兔子說,我可什麼都看見了!」

  「然後呢?」老闆倒是好奇。

  「他把兔子放了。」余棲一下笑起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闆也樂呵了。

  好一會兒,余棲才緩過來,出去後,白伊文嬌和玉蘭早就停下來沒吃了。

  「玉蘭姐,你找到好地方。我還餓著呢!」文嬌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

  「我又不知道嘛,總比你吃了那什麼什麼肉的強。」

  「行啦行啦!先出去再說吧。余棲——快點兒。」白伊催著。「你怎麼弄這麼久?」

  「沒什麼,就講了個笑話。」

  「欸~講給我們也聽聽唄。」

  余棲笑著,「怕你們笑得肚子疼,先回去吧!」

  「切~」文嬌一臉厭棄。

  霧已經沒那麼濃了,很快就出來了,只是玉蘭一直惆悵著,終於開了口,「公主~」

  「怎麼了?」

  「我,我總感覺這個地方怪怪的,秘密蠻多的。陰森森的。」

  白伊還沒說,余棲笑著插了嘴,「能有什麼?」

  玉蘭也不做多想,想著定是自己想多了。

  沿著原路返回,又來到正常的街市,乾淨找了家酒館,點好一桌子菜,雞鴨魚,上,都上。

  文嬌叼著雞腿,一臉正享受,白伊一直塞著魚肉丸子,吧唧吧唧。玉蘭從那天白夕顏那兒回來開始便一直很是在乎臉上的那一片傷,總是喜歡下意識的用手碰一下又馬上縮回來。

  還想著,文嬌又叫來幾壺酒,一開瓶蓋,哎呀,一下子香味就瀰漫開來。

  文嬌倒了一杯又一杯,余棲不知什麼時侯也喝上了,一杯又一杯,白伊明明不打算喝的,可是環境真的會影響人啊,於是,於是就,一杯又一杯。

  玉蘭怕傷久久不好,便沒喝,到一處小角落待著。

  文嬌喝著喝著就迷糊了,一會兒傻笑著,一會兒又嗯嗯啊啊拍桌子砸椅子的。

  白伊喝了一壺的桃花釀,喝的心裡一涼突然又一熱,反反覆覆。

  余棲喝了很多,又不像文嬌她們說著話,就悶著頭喝著,只是愛笑的人好像笑不出來了。

  白伊心裡一陣反酸,想起余棲今天說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窩囊,可是為什麼自己不能得天獨厚,自己為什麼不是受寵的那一個,不然就不會有下文了。

  「公主理的清嗎?」余棲看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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