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掃平冀州

  袁譚得到了幽州的支援後與郭圖再議進兵之事，郭圖提議：可令岑璧為將，領兵前去。

  那岑璧立即躊躇滿志地揮軍而進，袁尚親自引兵出冀州。兩陣對圓，旗鼓相望。

  岑璧出馬罵陣，袁尚欲親自迎戰，大將呂曠，拍馬舞刀，來戰岑璧。二將戰了無數個回合，在岑璧疲憊之時，呂曠終於賣了一個破綻，斬岑璧於馬下。袁譚大軍又敗，再次逃回平原。

  審配勸袁尚進兵，袁尚聽從其意。立即揮軍追至平原。袁譚抵擋不住，退入平原城，堅守不出。

  見到大哥此時如同縮頭烏龜，自己又是久攻不下，袁尚大怒，立即傳令三面圍城攻打。

  袁譚見袁尚瘋了似的與自己對陣，立即與郭圖計議。

  郭圖道：「如今城中糧少，敵軍連勝，勢不可擋。如果主公願意，可遣人投降劉源，使劉源兵攻冀州，袁尚必定回救。到時將軍再引兵夾擊，袁尚可擒矣。若劉源擊敗袁尚，我們再收斂其軍，用實力以拒劉源。劉軍遠來，糧食不繼，必自退去。我們可以仍據冀州，以圖進取也。」袁譚聽從其言道：「何人可以為使？」

  郭圖道：「辛評之弟辛毗，現為平原令。此人乃能言善辯之士，可命其為使。」袁譚即召辛毗，修書一封，命三千軍馬送辛毗出境。辛毗星夜攜書前往拜見劉源。

  辛毗來到廣平城，劉源明知故問其來意，辛毗道出袁譚相求之意，並呈上書信。劉源看了一眼書信，留辛毗於寨中，立即聚集文武商議。

  諸葛亮道：「袁譚被袁尚攻擊太急，不得已而來投降，不可相信。」

  賈詡也道：「皇上故意伏兵至此，袁氏又雄據北方三州之地，帶甲數十萬，若二子和睦，共同守業，天下事未可知也；今乘其兄弟相殘，皇上提兵先除袁尚，後滅袁譚，天下定矣。此機會不可失也。」

  劉源見二人的建議都與自己的心思相同，不由大喜，便邀辛毗飲酒，說道：「袁譚之降，是真是假？袁尚之兵，我真的必勝嗎？」

  辛毗道：「皇上勿問真與假也，只論其勢就可。袁氏連年戰敗，兵將疲於外戰，謀臣誅於內亂；兄弟反目，國土一分為二；加之民不聊生，天災人困：無論是誰都知道其將要土崩瓦解，此乃天滅袁氏之時也。只要皇上提兵攻鄴城，袁尚如不回救，則失巢穴；若回救，則袁譚猛襲其後。以皇上之威，擊疲憊之眾，如秋風掃秋葉也。況且四方均被皇上平定，唯一之患在于于河北；河北既平，則霸業成矣。願皇上詳之。」

  劉源大喜道：「恨與辛佐治相識晚也！」並即日督軍進取冀州。

  卻說袁尚得知漢軍渡河，急忙引軍還鄴城，又命呂曠、呂翔斷後。袁譚見袁尚退軍，立即大起平原軍馬，隨後趕來。行不到數十里，一聲炮響，兩軍齊出：左邊呂曠，右邊呂翔，兄弟二人截住袁潭。

  袁譚大驚，立即勒馬上前攀談，並質問二將道：「我父未死日，我並未慢待二位將軍，如今為何相逼？」

  呂曠、呂翔二人也非是知恩不報的小人，聞聽袁譚之言後，二人相對點頭，立即下馬投降了袁譚。

  袁譚此時謙虛地說道：「二位將軍！請勿降我，可降大漢也。」二將立即隨袁譚歸營。

  不一日，劉源引軍趕至，現在的劉源一點模樣都沒有改變，生怕袁譚認得，而影響計策的實施，他只好在面具內側用麵團填充一番，改變了臉型。

  卻說那袁譚立即引呂曠、呂翔二將拜見劉源。劉源聞聽二人願意歸降心中大喜，立即封呂曠、呂翔為列侯。隨軍聽用。

  袁譚隨即請劉源攻取冀州。

  劉源知道現在時機未到，袁尚此時正依據冀州天險來阻擋自己，遂猶豫道：「如今糧草不接，而且搬運勞苦，待我打通糧道後，再行進兵。」並且命令袁譚大軍據守平原。劉源則引軍退至黎陽。

  見到劉源軍退，郭圖立即對袁譚道：「劉源封賞呂曠、呂翔，帶去軍中，此乃籠絡河北人心之手段。後必將成為我們之禍。主公可刻將軍印二顆，暗中令人送與二呂，令其作為內應。待劉源破了袁尚，可乘便圖之。」

  袁譚依言，刻將軍印二顆，暗中送與二呂。二呂受訖，徑將將印來繳劉源。劉源哈哈大笑道：「袁譚暗中送印，欲請你們二人等為內應，待我破了袁尚之後，就趁機取事。你等且權受之，我自有主張。」劉源不禁暗笑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冀州城。

  袁尚正在與審配商議：「如今劉源運糧已到，必來攻冀州，如之奈何？」

  審配道：「可發檄書令尹楷屯毛城，通上黨之運糧道；令沮授之子沮鵠守邯鄲，遙為聲援。主公可進兵平原，急攻袁譚。先滅袁譚，然後破劉源。」袁尚大喜，留審配與陳琳守冀州，令馬延、張顗二將為先鋒，連夜起兵攻打平原。

  袁譚得知袁尚兵到，告急於劉源。

  劉源笑道：「我今番必得冀州矣。」正說間，適逢賈詡前來。聞袁尚又攻袁譚，賈詡立即對劉源道：「皇上現在坐守此地，豈是在等待天雷擊殺二袁乎？」

  劉源笑道：「我已早有計策。」立即下令趙雲、張飛、諸葛亮先進兵攻鄴城，劉源親自引軍來攻尹楷。

  兵臨城下，尹楷引軍來迎。劉源道：「許仲康安在？」許褚應聲而出，縱馬直取尹楷。尹楷措手不及，被許褚一刀斬於馬下，其軍崩潰。

  劉源命令軍士高喊：「投降不殺！」其眾見主將一招即被斬於馬下，哪敢再與大漢軍隊為敵，於是盡皆投降，劉源立即勒兵取邯鄲。

  沮鵠提兵來迎。張遼出馬，與沮鵠交鋒。戰不三個回合，沮鵠大敗，張遼從後追趕。兩馬相距已遠，張遼急忙取弓射之，沮鵠應聲落馬。劉源指揮軍馬掩殺，直接收復邯鄲。

  劉源引大軍抵達冀州。趙雲、張飛、諸葛亮已近城下。諸葛亮立即進言道：「此地壕溝開闊，極不利於投石車進攻，看來審配是早有防備之心，我們的炸藥也毫無辦法！」劉源繞城觀看一番後立即傳令三軍，繞城築起土山，又暗掘地道。

  審配見到大漢軍到，立即下令堅守，他的法令甚嚴，東門守將馮禮，因酒醉有誤巡哨，審配立即鞭打五十。

  那馮禮懷恨在心，悄悄潛出城外投降劉源。劉源問破城之策，馮禮道：「突門內土厚，可掘地道而入。」

  劉源便命馮禮引三百壯士，連夜掘地道而入。

  卻說審配自馮禮出降之後，每夜親自登城點視軍馬。當夜在突門閣上，望見城外竟然沒有燈火。審配暗咐道：「馮禮必引兵從地道而入也！」立即傳令急喚精兵運石擊突門，馮禮及三百壯士，皆死於土內。劉源敗了這一場，就罷了地道之計，退軍於洹水之上，等候袁尚回兵。

  袁尚攻平原，聞劉源已破尹楷、沮鵠，大軍正在圍困冀州，立即提兵回救。

  部將馬延道：「從大路去，劉源必有伏兵；可取小路，從西山出滏水口去劫劉源大營，必可解圍也。」袁尚聽從其言，自領大軍先行，令馬延與張顗斷後。卻不想早有細作報知劉源。

  劉源道：「他們若是從大路上來，我當避之：若從西山小路而來，一戰可擒也。我料袁尚必舉火為號，令城中接應。我可分兵擊之。」於是下令布置軍馬。

  卻說袁尚出滏水界口，軍至陽平亭，離冀州十七里，一邊靠著滏水。袁尚令軍士堆積柴薪乾草，當夜焚燒為號；遣主簿李孚扮作劉軍都督，直至城下。大叫：「開門！」審配認得是李孚的聲音，放入城中，李孚道：「袁尚已陳兵在陽平亭，等候接應，若城中兵出，亦舉火為號。」審配命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

  李孚道：「城中無糧，可令老弱殘兵及婦人出降；劉源必然不備，我們即以兵繼百姓之後攻出。」審配聽從其計。

  次日，城上豎起白旗，上書寫「冀州百姓投降。」

  劉源道：「此是城中無糧，教老弱百姓出降，後面必定有兵出。」立即命張遼、徐晃各引五千軍馬，伏於兩邊。劉源自乘汗血寶馬、張麾蓋至城下。果見城門開處，百姓扶老攜幼，手持白旗而出。

  百姓才出盡，城中兵將突然衝出。劉源將紅旗一招，張遼、徐晃兩路兵齊出亂殺，城中兵只得退回。

  劉源立即引眾將來攻袁尚大寨，袁尚親自迎敵。這時各路軍馬一齊殺至，兩軍混戰起來，袁尚大敗。

  袁尚只好引著敗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催馬延、張顗軍來。卻不知劉源已令呂曠、呂翔去招安二將。二將隨二呂來降，劉源亦封之為列侯。

  即日，劉源進兵攻打西山，並且先使二呂、馬延、張顗截斷袁尚糧道。袁尚情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濫口。但安營未定，四下火光突起，伏兵齊出，原來是諸葛亮的大軍到來。袁軍人不及甲、馬不及鞍，立即大潰，退走五十里，勢窮力極，只得遣冀州守備陰夔至劉源處請降。

  劉源佯裝允許，卻連夜令張遼、張飛、趙雲、典韋四路大軍前去劫寨。

  袁尚盡棄印綬、節鉞、衣甲、輜重，望南皮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