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故意配合

  多爾袞站起來，往文臣武將人群中威嚴地掃視了一圈，讓眾人安靜下來，才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教訓眾人：「你們懂什麼？這一點小事就毛毛躁躁地跳起來，怎能做成大事？本王自有妙計，這只是送給朱賊一點蠅頭小利，用不了幾天，他必然百倍地還給我大清！」

  於是，在多爾袞主持下，在綠營中找來一個善於閹割雞牛豬的士兵和一個善於凌遲處刑的士兵，磨磨蹭蹭地拖到了中午後，才送到朱子敬營中。

  誰知，朱子敬對殘忍的閹割根本沒興趣觀看，就算這個被閹割的人是他咬牙切齒的許爾安。

  在清軍中派來的閹割高手動作下，儘管動作非常溫和輕快，將痛苦降到最低，但由於恐懼使然，許爾安的慘叫嚎叫驚天動地，讓很多人毛骨悚然。

  朱子敬卻根本不想聽也聽不到許爾安失去蛋蛋的慘叫嚎哭，跑到海邊去指揮大軍登陸去了。

  在許爾安被割掉暈過去後，朱子敬派人去催促多爾袞趕緊將許定國送過來也一併閹了。

  多爾袞又派人磨磨蹭蹭地送許定國過來之後，已經是天黑之後了。

  當天晚上又是許定國在劊子手滴著血的利刃前驚恐地哀求慘叫了幾乎整整一夜。

  天亮之後，朱子敬命令將奄奄一息的許氏父子的小腿腳筋挑斷，讓他們再也站不起來，但不要將他們弄死了，立即送回清軍營中。

  「大人，為何不殺了這兩個狗賊？」總參謀部的資深參謀呂安邦帶著一群參謀跟隨朱子敬出征，這幾天一直跟在朱子敬身邊。

  呂安邦與另一個資深參謀孔定國在朱子敬飛虎山起事時就跟隨著，親身親歷了華夏軍建軍後的歷次大戰，也跟著受過這許定國父子的鳥氣，恨不得一刀就將許定國父子砍成兩段。

  朱子敬道：「這區區許氏父子都已經是個廢人，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無法對我軍造成太大的威脅，殺了又有何用？還不如現在送回去清軍營中，讓那些投降的貳臣見識一下許氏父子的慘重，讓他們早有打算，不要老跟著清軍與我軍死磕到底，好減輕我軍的傷亡！」

  誰知，許氏父子根本回不去了，貳臣們也根本看不到兩人。

  走出華夏軍營地不遠，清軍就按多爾袞的命令，手起刀落，將兩人的腦袋砍了下來，並在路邊放了一把火，將兩人燒成灰燼，然後回去復命，說朱子敬將兩人殘忍地殺了，好嚇唬那些想反正回去華夏帝國的貳臣們。

  朱子敬此時還派人來提了一個要求，要驗收被凌遲至死的孫之獬。

  這是多爾袞求之不得的消磨時間的事情，於是他又派人將已經被凌遲得快要斷氣的孫之獬慢騰騰地送給朱子敬。

  朱子敬對快要斷氣的孫之獬也不感興趣，只是讓人將其丟在一邊等死。

  多爾袞當然不知道朱子敬的行動，派了快馬過去，要朱子敬不要耽誤時間了，趕緊展開談判。

  在快馬出發後，洪承疇上來對多爾袞說：「王爺，我有事單獨稟報！」

  多爾袞點頭，看了一眼大帳內眾人，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都出去後，洪承疇說：「王爺，既然要與朱賊決戰，我大清軍現在開始就要堅壁清野了，掏空天津衛城，讓朱賊在京津附近顆粒不得，如此，朱賊的一切輜重糧草都得從江南千里迢迢地運來，戰力必然大打折扣。」

  原來，這洪承疇早就看出了多爾袞雖然嘴上不公開對他們這些貳臣們說，但卻悄悄要集結兵力在天津附近準備與朱子敬決戰，便出來提了一個建議。

  多爾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洪承疇，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老洪，你夠聰明，這都給你看出來了！」

  其實，貳臣雖然沒有得到多爾袞提示，但他們都是腦瓜轉得特別快的人精，至少大半人都看懂了多爾袞的操作，但這些人現在都擔心自己有像孫之獬、許氏父子的下場，對清廷已經三心兩意了，而洪承疇卻認為自己很難得到華夏帝國的原諒，特意出來提醒多爾袞了。

  「老洪，很好！」多爾袞拍拍幾乎就要站立不穩的洪承疇肩膀，對帳外叫了一聲：「來人，立即派出三百匹快馬，要京津四郊所有鄉村現在就堅壁清野！」

  此時，在華夏軍營地中，朱子敬正在對多爾袞派出來的快馬說：「談判？你們打算派出那個還不滿七歲的小孩皇帝來和我談，還是他的媽媽孝莊來和我談？」

  那快馬是個八旗軍，聽到朱子敬說得如此對他清廷的皇帝不敬，氣得幾乎就要跳起來殺人了，但想起多爾袞的話語，壓下自己的怒火，對朱子敬反問：「難道貴華夏帝國的皇帝也親自過來談判嗎？」

  「什麼？你在這裡反駁我？你特麼的是來幹什麼的？」朱子敬大喝一聲，對左右下令：「此人敢與我頂嘴，現在將這人推出去，把他的嘴巴打腫之後，再送回去，要他們派一個會說話的人來！」

  這個八旗信使送回去之後，見自己人被毆打侮辱了，清軍中的將領俱是大怒，但還是被多爾袞按捺住，繼續派出信使與朱子敬溝通。

  在如何對等談判的問題上，雙方又信使騎著快馬奔馳來回拉扯了一天時間，最後確定了雙方談判的級別：由大清朝的攝政王多爾袞對華夏帝國的唐王朱子敬，談判的地點在天津城外五里。

  朱子敬表現出急不可耐的，要談判當天就進行，但是清軍方面表示，己方的攝政王從京城乘坐馬車急馳趕來，最快也要三天時間，期間還要準備一下，那談判時間必須是五天之後。

  朱子敬對清軍信使說：「既然你們要談判五天之後，那麼別怪我這幾天時間裡在天津布局建立陣地了，一天不開始談判，那我每一天都要向天津城前進！」

  清軍信使假裝緊張地表示要催促多爾袞速度更快一些。

  於是，多爾袞要集中兵力決戰的陰謀，在敵手朱子敬的故意配合下，前後拉扯多了近十天時間。

  但是，到了該談判的時間，多爾袞根本就沒出現在約定的談判地點。

  朱子敬也不等待了，直接指揮大軍向天津衛城發動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