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征戰兩難選擇

  來人果然說：「大人，參謀部說有緊急軍情，請大人趕緊前往參謀部！」

  朱子敬身後的陳圓圓將一件衣服披在朱子敬身上，溫柔地說：「軍情要緊，請夫君趕緊前去處理！」

  朱子敬一邊披掛穿戴，一邊搖搖頭，「好吧，真掃興，連過個囫圇夜晚都不給我過。。。。。。」

  朱子敬坐上馬車，急馳總參謀部，只見作戰指揮室已經燈火通明，除了所有值班參謀外，總參謀長朱子重等人已經在裡面等候。

  進門後，朱子敬問：「發生什麼回事了？」

  朱子重用一根長長的鞭子指著掛在牆壁上的地圖一個地方，說：「是盤踞在囼壪島這裡的紅毛荷蘭洋夷，現在澎湖列島修築了一個堡壘工事，攔截搶劫路過商船，一直以來我們百廢待興，還沒騰出手來去理會他們，不料這一次我們從渤海南下的船隻竟然也被他們劫持了！」

  那些船隻是朱子敬派出去在環渤海圈重要港口調查水文資料的，沒有大隊伴隨，想不到在經過囼壪海峽的時候，竟然被荷蘭洋夷劫持了。

  朱子敬頓時大怒，一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是可忍孰可忍！這囼壪島自古以來就是我大華夏的神聖領土，被這些洋夷竊據，我還沒去向他們索取回來，他們卻來打劫到我飛虎軍頭上了，這還得了？參謀部現在有什麼建議嗎？」

  根據朱子敬的要求，飛虎軍總參謀部對周邊的事態都有預判和應對預案的，在朱子重的主持下，做了一些準備。

  朱子重道：「我們是有預案的，建議：方案一，立即出動水師將我們的船和人救回來，但僅止於將事態控制在救人這一範圍內。方案二，立即出動水師，不但救人，還進攻囼壪島，將整個囼壪島奪回來，並從大明山東、江蘇一帶港口接受中原的難民，充實囼壪島，開發當地的自然資源，變成我們的一個大糧倉。方案三，不但要救人，奪取整個囼壪島，並將荷蘭艦隊殲滅，將其在南洋爪哇島的勢力連根拔起，讓我們的商船在南洋也暢通無阻！」

  朱子敬沒有直接回答該如何辦，而是問：「到現在為止，我們的情報人員對囼壪島上的荷蘭人的情報收集進行得如何？」

  朱子敬明白，在擊敗鄭芝龍之後，在海洋上必然要與歐洲海盜有一戰的，必須早作準備，於是早早就安排情報人員收集南洋歐洲洋夷的情報。

  「我們在打敗了鄭芝龍之後，大哥你就安排了李大崗負責收集周邊勢力的情報，我們的人已經以商人的身份滲透進囼壪島荷蘭人的堡壘中去，在當地華夏民眾中建立了不少關係，收集了一些關於荷蘭駐軍和艦隊的情報。」

  「荷蘭人在當地有多少兵力？」

  此時李大崗正站在旁邊，聽到朱子敬詢問，趕緊上前稟報：「根據我們的人統計，荷蘭人在囼壪島上有兩個駐軍城堡，在島北的有赤嵌城，大約駐軍一千餘人，在囼壪島西南面有熱蘭遮城，駐軍大約兩千人，在澎湖駐軍一千餘人。。。。。。」

  「哼，這紅毛番就三四千人馬也敢在我華夏土地上作威作福，實在太囂張了，滅了他們。。。。。。」

  有一個軍官聽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朱子敬朝他掃了一眼止住了他繼續說話，再示意要李大崗繼續說下去。

  李大崗繼續說：「別看這荷蘭只有正規駐軍四千餘人，荷蘭人已經在囼壪島經營了二十一年，打敗了西班牙洋夷，他們的商人、船夫、雜役都可以立即徵發從軍的，適合充作軍人的荷蘭人，在赤嵌城有三千餘男丁，在熱蘭遮城有五千餘男丁，年齡從十六歲到六十歲，大多經過戰鬥訓練或參加過搶劫作戰行動，可以立即加入行伍中成為軍人作戰，荷蘭紅毛番在當地生番中使用建立教堂派出傳教士傳教蠱惑人心，據說已經有六萬多人接受了洗禮，信奉了荷蘭人的宗教，荷蘭人建立的學校有上千多名當地土著少年在其中學習讀寫荷蘭語，每次教堂舉行彌撒，最多時近萬人參加，根據我們的不完全統計，至少有十萬名生番歸化在荷蘭人的統治下，仗著荷蘭人的支持，為虎作倀，仇視華夏人，欺壓大陸移民，如果荷蘭人徵兵，起碼可以徵發兩到三萬生番男丁參戰，荷蘭人在島上囤積了大量的武器，如果要是與我們作戰，最大的兵力可達到四萬人。」

  朱子敬對李大崗收集到情報一對比，發現與歷史上鄭成功收復囼壪時的情況相差不大，只是鄭成功大軍行動速度很快，一登陸就將赤嵌城和熱蘭遮城分割包圍，也將荷蘭人與生番分割開來，使得荷蘭人不能從容地徵發所有兵力參戰，鄭成功才按部就班地將荷蘭人困死在熱蘭遮城內，逼得其簽約投降，灰溜溜地退出囼壪島，從這看來李大崗提供的情報是比較可靠真實的。

  但是與歷史不同的是，朱子敬的飛虎軍水師打敗了鄭芝龍水師，又沒有及時填補海洋上的力量空白，使得荷蘭人竟然打起了澎湖列島的主意，竟然修築了一個城堡工事，用來大肆劫掠過路船隻，並搶劫到了飛虎軍的頭上來了。

  朱子敬抬頭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說：「我決定，我們要救出被劫持的人，還要掃平荷蘭人在囼壪島上的統治，收復囼壪島，使其成為我大華夏永不分離的一個區域。」

  朱子重說：「大哥，如果我軍水師飛兵挺進突然包圍赤嵌城和熱蘭遮城，則荷蘭人來不及動員幾萬人馬就被我們擊敗了，但我們被劫持到澎湖列島上的人員則有性命之憂，他們忙碌了近一個月測繪了渤海灣各處水文港口地圖資料也毀於一旦。我們雖然已經收集了囼壪島的各處情報，但水文資料還沒收集齊全，如果貿然突擊囼壪本島，這是冒險。如果我們先去打澎湖列島，救出被劫持人員，則給了荷蘭人充分動員的時間，給我飛虎軍奪取囼壪島製造極大的障礙，我們該如何行動？」

  旁邊的李大崗聽到朱子重的話語點頭表示：「由於事發突然，我們確實還來不及掌握進入囼壪本島熱蘭遮城和赤嵌城的水道水文資料！」

  這確實是一個在征戰中的兩難選擇，朱子敬無論選擇哪一個優先，都會碰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