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試探性進攻

  王一炮建議：「大人，這可以派我們的一個步兵團在騎兵的拱衛下出擊，將這五千清軍打回去！」

  朱子敬命令：「不錯，就由靳仁來指揮一個步兵團再加一個投擲彈連，左右兩翼配備兩個騎兵營，出陣地前列陣，將這些為韃子做狗奴才的全都打回去！」

  五千多清軍的陣勢是以步兵三千多人在中間，左右兩側分列各一千騎兵，朱子敬便針鋒相對地擺出一個同樣的迎戰陣形。

  飛虎軍一千八百多步兵、八百多騎兵由靳仁來指揮下魚貫而出，在陣地前列陣應戰。

  阿巴泰見狀大怒，覺得飛虎軍派出的兵力太少了，那是對他大清軍的侮辱，氣沖沖地下令：「這些尼堪，竟然敢以僅為我大清軍的一半不到的人馬前來迎戰，那不是找死嗎？傳令下去，讓阿哈們只要滅了這兩千多飛虎軍，所有人立即抬旗，允許他們在此戰後，每人可多搶一個年輕女人帶回去。」

  聽到主子加碼的獎賞條件，這些很多都是被搶來的阿哈們頓時士氣激昂，他們夢想著要將自己被搶的命運強加到別人的頭上去，不用背後的八旗主子驅趕，走的腳步都快了起來，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就殺光對面的不到兩千的飛虎軍，然後抬旗成為漢軍旗人。

  靳仁來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多兵力出擊，看到對面的清軍步步逼來，已經可見臉孔了，不由得激動起來，靳仁來不知多少次午夜夢回，仿佛回到了當年那血與火的渾河戰場上，殘餘的數千名戚家軍戰士，冒著清軍的猛烈炮火衝鋒，最後全部戰死在渾河戰場上。。。。。。

  二十二年來，靳仁來心中一直備受折磨，無數次自責，無數次絕望，恨自己不能戰死在渾河戰場上，今天終於等來了再次與清軍交手的機會，他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二十二年前渾河戰役我沒戰死，還以為是上天讓我此生就當一個逃兵，飽受煎熬痛苦一輩子。。。。。。想不到今天上天要讓我為所有戚家軍的戰友報仇來了！上天保佑，在朱大人的帶領下，我飛虎軍一定要滅了韃子。。。。。。

  飛虎軍的軍樂隊敲響了小架鼓、吹起了號角，所有士兵都按樂曲踏著整齊的步伐步步向前。

  這讓對面的阿巴泰、圖爾格以及所用清軍將官大開眼界，覺得不可思議：竟然還有人在上戰場的時候還要帶著一支樂隊的！

  指揮左翼阿哈騎兵進攻的一個八旗軍官聽到飛虎軍的樂曲，心煩意亂的，見己方左翼騎兵此時已經進至飛虎軍三百步左右的距離外，便狠狠地一揮手中的馬刀，斷然下令：「沖啊！殺死這些尼堪！」

  眼見清軍左翼騎兵率先發動了衝鋒，接著右翼的八旗指揮官，也跟著發出了衝鋒的命令。

  左右兩翼的兩千騎兵，馬蹄轟隆隆如同雷鳴一般，朝飛虎軍陣形猛衝過來。

  靳仁來從沉思中醒過來，揮動手中的火銃指向衝鋒的清軍，下令：「立定，瞄準！」

  所有的飛虎軍士兵立即停了下來，在軍樂隊的整齊鼓點中，抬起手中已經裝填好彈藥的火銃，瞄準了對面衝來的清軍，左右兩翼的騎兵仍跟著步兵的步伐停了下來，以整齊的陣形擺在步兵的左右兩翼，所有人取出裝填好彈藥的騎銃。

  呯呯呯的火銃爆響聲是清軍衝鋒隊伍中發出的火銃聲，那是清軍的老一套了，企圖在射程外引誘飛虎軍提前射擊，每次碰見明軍的火銃部隊都必然使用的招數。

  這是清軍對付明軍火銃部隊的有效手段，但那只是讓訓練不足的明軍部隊上當，對經過嚴格齊射訓練的飛虎軍是完全無效的戰術動作。

  停下步伐來原地立定的飛虎軍，沒有指揮官的命令，沒有人會隨意射擊的，都在等待著射擊的命令。

  這讓陣後觀戰的阿巴泰、圖爾格等人略略有些失望。

  這是飛虎軍預設的陣地，地面上早已經標有距離的標誌，靳仁來看著清軍騎兵衝進到一百二十步的距離才猛然扣動手中火銃的扳機，同時下令：「打！」

  隨著靳仁來手中火銃一聲清脆的爆響，飛虎軍第一排六百多名士兵同時扣動扳機，將六百多火銃子彈打出去。

  此時，兩千多清軍騎兵從左右兩側衝過來，想形成逞一個環形包圍圈滅了這兩千多飛虎軍，由後面的三千多清軍步兵跟著衝上來打掃戰場。

  飛虎軍步兵第一排火銃射擊，便將左右兩翼的清軍騎兵衝鋒隊形都打穿了一個大窟窿。

  衝鋒中的阿哈騎兵們一看大驚，有人慌亂地想策馬逃離戰場，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飛虎軍第二輪、第三輪齊射接踵而來，將兩千多阿哈騎兵至少打倒一半。

  飛虎軍步兵是標準的三段擊陣形，打了一輪又一輪的齊射，火力循環往復，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阿哈騎兵們只好向飛虎軍步兵隊形更遠的兩側包抄過去，這本來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只不過是那些指揮的八旗軍官妄圖用騎兵一次就衝垮飛虎軍的整個隊形，此刻只好避開飛虎軍正面的火力從更遠的兩翼包抄了。

  讓阿哈騎兵們沒想到的是，飛虎軍兩個的營騎兵竟然也能像步兵一樣進行齊射，而且還能夠進行第二輪齊射。

  飛虎軍騎兵兩輪騎銃齊射，打倒了四五百阿哈騎兵。

  這一下，阿哈騎兵只剩下區區五六百騎了。

  飛虎軍騎兵這才策馬發動衝鋒。

  在雙方的騎兵對沖中，又是讓阿哈騎兵們沒想到的，飛虎軍騎兵竟然還能夠使用一種很短的火銃在二三十步的距離外射擊，又打翻了一大片阿哈騎兵。

  雙方進入肉搏格鬥的時候，阿哈騎兵只剩下了兩三百人，不到飛虎軍騎兵的三分之一了。

  但是，根本不用進行騎兵肉搏格鬥就將阿哈騎兵們嚇得鬥志全沒了。

  飛虎軍騎兵只是一個衝鋒，便全部殲滅了阿哈騎兵。

  這一切快如閃電，全過程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是宰殺兩千頭豬的速度都沒那麼快，這讓觀戰的數萬清軍瞠目結舌。

  阿巴泰大驚，這些人雖然只是一些奴隸，但其戰鬥力與一般明軍對峙只高不低，但想不到在此僅僅十幾輪火銃暴擊便被殲滅了。

  後面的清軍大隊人馬本陣都想派出救援，但還來不及派出救援兵馬，騎兵之間的對戰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