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專殺頭目

  闖軍炮兵看見己方主將位置受到飛虎軍火炮猛烈轟擊，趕緊手忙腳亂地要將炮口調轉過來，與飛虎軍展開炮戰。

  在陣地上密切監視著闖軍炮兵動靜的王一炮看到了闖軍炮兵的異動，冷笑一聲，下令：「兩輪炮擊，羅汝才不死也得掉層皮，下面就交給我們的騎兵去玩了，現在立即將炮口調過去，猛轟闖軍炮陣。」

  飛虎軍的火炮與闖軍的老式火炮不同，不但射程遠了三成以上，轉向機動能力也勝出不止一籌。

  在飛虎軍完成炮口微調，並計算好射程裝填好彈藥後，闖軍炮兵人群還在連推帶拽地調轉炮口。

  王一炮哈哈一笑，下令：「齊射闖軍炮陣，開炮！」

  闖軍現在的炮兵陣地，也是被王一炮帶人測量過多次，調整好炮口不需要試射便可實施集火精準轟擊。

  此時，闖軍炮兵們氣喘吁吁地終於完成火炮調整，並開始裝填彈藥，但飛虎軍的成群炮彈已經從他們頭頂落下來了。

  王一炮要求炮兵們在瞄準時，要首先重點照顧闖軍的火藥堆放地，炮彈落下後猛烈爆炸，闖軍炮兵陣地不少火藥當即被點燃殉爆。

  「快跑啊！」

  在炮彈落下的一瞬間，闖軍炮兵只要是頭腦正常的，都知道己方火炮數量雖然比飛虎軍要多，但從剛才轟擊羅汝才位置的射擊精度和威力上看，己方完全不是對手，唯一的活路就是逃跑，於是很多人將手中的東西一扔，抱著頭逃跑。

  只是還有一些頭腦不是那么正常的炮手和軍官還在那裡拼命地裝填完彈藥後點火射擊，企圖與飛虎軍進行炮戰。

  但是闖軍火炮，根本就沒有線膛的，難以精準射擊，而且打出的炮彈都是實心彈，對防炮工事中的飛虎軍火炮造成的傷害幾乎等於零。

  當飛虎軍第二輪齊射的炮彈落下時，闖軍的炮兵不是被打死了，就是逃跑了，再沒有一個人敢操炮與飛虎軍打炮戰的。

  此時，城外擠成一團的闖軍步騎兵正在等著進城去打巷戰，眼見飛虎軍炮兵先是猛烈轟擊主將羅汝才站立的地方，接著炮擊己方炮兵陣地，引發沖天的火藥殉爆，為了躲避爆炸闖軍步騎下意識地要遠離爆炸的地方，有羅汝才的親信軍官看到羅汝才的親兵隊伍，企圖帶著自己的部屬衝過去救援，有些軍官則想帶著自己的部屬遠離此地，於是闖軍混亂隊形更是擠成一團。

  正在此時，闖軍站立的地面卻突然微微鼓起來，爆炸的火焰煙塵從地底里衝出來騰空而起。

  無數的闖軍被掀翻，更多的闖軍則在爆炸之後跌進突然出現的大坑裡。

  原來，這是朱子敬安排在此地挖好的陷阱，就等著闖軍鑽進來的，以謹小慎微的吉珪是絕對不會鑽進來的，但自恃沙場老將的羅汝才看不起飛虎軍區區數千人馬，一來碭山城就指揮闖軍鑽了進來。

  劇烈的爆炸聲中，陷阱中的支撐木頭被斬斷掀翻，原來看上去似乎很堅硬的地面紛紛出現一個個大坑，闖軍掉進去後，很多人被裡面尖利的竹籤木片刺傷刺死，更多的人是在別人的身體上，想爬出大坑卻做不到。

  在闖軍亂成一片的時候，翁世忠指揮的騎兵終於衝出陣地，向羅汝才所在的位置猛衝過來，先是來上兩輪猛烈的騎銃齊射，將還想抵抗的羅汝才親兵隊打得七零八落，然後手持馬刀猛衝過去。

  翁世忠指揮的騎兵不過區區六百人，但騎銃火力猛烈，且此時士氣高漲，而羅汝才親兵隊剛遭遇了猛烈炮擊和火銃齊射，膽氣盡喪，唯有落荒而逃。

  素來愛乾淨整潔的羅汝才丟盔棄甲，身上沾滿了煙塵泥土血肉，大聲呼救，好不容易才有幾個親兵認出他，扶著他騎上一匹馬。

  羅汝才還想衝過去和大隊人馬會合，卻不料前方地面發生劇烈爆炸，出現了一大片陷阱去，而翁世忠率飛虎軍騎兵出現在戰場上了，擋住了去路，讓沙場老將羅汝才頓時也猶豫起來要不要冒險衝過去。

  突然，一發炮彈飛來，掀起了一塊石頭，打在羅汝才的後腦勺上，將羅汝才砸暈掉下馬去。

  羅汝才的親兵都跳下馬來，但又不敢聲張，擔心被飛虎軍發現，朝這裡集中炮擊或衝鋒過來那就真的完了。

  就這樣，闖軍失去了羅汝才的統一指揮，在戰場上頓時群龍無首，更是一片混亂，人馬數量雖多，那也只是增添更大的混亂而已。

  此時，朱子重、靳仁來、韓固堂等人指揮的飛虎軍步兵也來到戰場上，擺開嚴整的三排隊形，敲著飛虎軍特有的小架鼓，一步步逼向闖軍，進入射程內，便以標準的三段擊猛烈掃射闖軍。

  此時闖軍隊形已亂，更失去抵抗的士氣，飛虎軍一陣火銃猛射將其打得落花流水。

  一些勇敢的飛虎軍擲彈兵衝出隊伍，向闖軍投擲炸藥包，將闖軍混亂的隊形炸得更是混亂。

  在這隊擲彈兵之後，還有一隊飛虎軍，迅速組裝起用竹木做的拋石機，向百步外的闖軍投擲炸藥包，轟炸闖軍。

  此時城內的鄉勇們聽到城外飛虎軍反擊鬧出來的大動靜，也開始反擊，點燃了埋在北門附近地下的炸藥，將闖軍隊形炸亂。

  朱子敬從樓上跳下來，大喝一聲：「我們打敗闖軍的時候到了，沖啊！」

  朱子敬帶著身後的飛虎軍率先衝進闖軍混亂的隊形中，早就殺紅了眼的樊仲瑜、蕭樹德和鄉勇們，聽說城外的飛虎軍發動反擊了，也紛紛跟在朱子敬身後，沖向闖軍。

  此時，衝進城內的闖軍數量上比鄉勇多了四五倍，城外的飛虎軍人數也不多，但憑藉優勢裝備和強悍的戰鬥力控制了戰場，對闖軍壓著打。

  但城內的鄉勇卻沒有裝備優勢，也沒有通過平日訓練積累起來的戰鬥力，面對數量占絕對優勢的闖軍困獸猶鬥之下，並無必勝的把握。

  如果現在守城的鄉勇不迅速將城裡數量龐大的闖軍擠出城去，讓其占據城牆據守，以飛虎軍的人馬數量擊敗城外的闖軍，再回頭攻打數量龐大的闖軍據守住的碭山城，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朱子敬很明白這一點，決定親自上陣對闖軍的軍官實施斬首行動，通過斬殺闖軍在前線指揮的頭目來擊潰城內的闖軍。

  朱子敬瞅見一名闖軍的頭目，身著亮麗光鮮的明光鎧，大喝著屬下不要管城外的事情，繼續向城內衝去，便帶著身後的十幾個飛虎軍士兵向他衝過去。

  朱子敬一揮手，那十幾個飛虎軍先是以手中火銃打出子彈，打倒十幾個闖軍，然後也不再裝彈射擊，而是以火銃上的刺刀直接猛刺。

  闖軍哪裡見過火銃還帶著刺刀的，驚異下幾十人被飛虎軍十幾個人逼著連連後退。

  那軍官見狀大怒，立即指揮上百人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