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海上巨無霸的起步

  「哪裡，哪裡，稱霸就不敢了吧，朱先生，過獎了……」鍾啟谷是個非常實幹的人，他想干便立即想如何干，問道：「朱先生，我們如何合股做這大事？」

  朱子敬說：「我看，除了我們兩人是最早的股東外，將來還需要吸引更多人參與進來，我們可以先成立一個機構，名喚華夏航海公司，你我兩人就是最早的股東，並訂立章程，以吸引後來入股的人，以逐步做大此事。」

  鍾啟谷說：「華夏航海公司？嗯，好大的氣魄，跟東印度公司這樣的名字有得一比，就使用這個名字啊，股份就我四成朱先生六成吧！」

  「這不行，我沒那麼多的現金入股六成，我也不可能跑到大海上去，這大航海還是要以鍾先生為主，我主要還是在陸地上發展！」

  鍾啟谷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必須感恩朱子敬拯救自己一家的大恩大德：「朱先生，我來具體打理航海是沒問題的，但股份事宜就不用說了，你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而且見識眼光遠在我之上，你必須是華夏航海公司的最大股東，銀子嘛，那好說，可以先由我墊付都沒問題……唉，朱先生，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翻臉了！」

  一番爭執下來，確定最初的股本金為十萬兩白銀，兩人的股份比例是朱子敬六成、鍾啟谷四成，日後若有人入股，按此比例稀釋。

  朱子敬決心完全按照現代企業的架構來組織公司，成就一個稱霸世界的超級巨無霸企業，他和鍾啟谷兩人為公司最早的董事會董事，以朱子敬為董事長，授權董事鍾啟谷擔任公司總經理，處理公司日常具體事務。

  至於華夏航海公司的資產，暫時以鍾家的三艘海船為基礎，日後慢慢增添，依靠海上貿易利潤滾動發展，吸引更多的資本加進來。

  朱子敬說：「鍾先生，海上航行，危險重重，我們還需仿照歐羅巴人的商船制度，每艘商船上的水手必須進行格鬥、跳幫、使用各種步兵武器的訓練，在商船上添置火炮、火銃之類的武器，適當時機建立獨立的海上武裝為商船護航，這樣的仗劍經商方能保障海上貿易的發展！」

  鍾啟谷說：「這一點，我鍾某深以為然，歐羅巴人的所謂商船，其實是亦商亦盜，還可以作為軍事力量使用，否則，也不能如此航行到全世界去，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對水手們進行軍事訓練。但火炮等重武器，在大明需要合法的身份才可以添置，如果我們強行添置，若被人舉報，那是謀反的罪名，就算沒被舉報導朝廷，福建的鄭芝龍也難以容納我們的商船。」

  此時，福建鄭芝龍幾乎壟斷了大明整個東南沿海的對外貿易，凡是出海的商船都要交保護費給鄭家，插上鄭家的認旗才能保證在海上航行的平安，如果貿然打出華夏航海公司的旗號，鄭芝龍一定會予以阻止的。

  「此事，我們先做好適當的準備，合法身份可以慢慢獲取，我此次取得飛虎山巡檢的官職，就是一種開始，將來有合適機會，一定要爭取海上武裝的合法身份，來保護我們的航海貿易。」

  鍾啟谷高興地說：「佩服，朱先生，以你的能力和見識，恐怕這小小的巡檢司只是個開始吧，日後官職一定會越來越高，掌握的資源會越來越多！好，我就等著我們擁有海上武裝合法身份的一天，那樣，我們就可以在全世界大展宏圖了！」

  朱子敬沉思了一陣，說：「在具體的行動策略上，除了擴大海上貿易賺取利潤外，我們還要做好兩件事情：第一，立即投入資金資助招募吸引有志之士，對海外進行探險，探索海上航道，繪製海路地圖，以供後來者航路之用；第二，在適當世界，在合適的港口建立據點，為貿易船隊提供補給和後勤服務。」

  「這做起來或許會很難，但行動起來總比什麼都沒做要好！」鍾啟谷深以為然，說：

  「我們出海遠航的第一個絆腳石，是福建鄭芝龍，其家族有上千艘海船，此人幾乎壟斷了大明至倭國、南洋的貿易航海通道，我們初期還不能公開提出我們的主張，而是實施韜光養晦的策略，默默地做好貿易賺錢的生意，待實力足夠了，才謀求與其合作，或與其分庭抗禮！」

  朱子敬點頭表示同意，道：「不過，鄭芝龍此人雖有超越整個歐羅巴諸國海洋船隊的實力，每年有數百萬兩白銀的收入，但終究其眼光只是局限於陸地，不懂得使用其龐大的海洋力量。不出數年時間，鄭家必然被陸地力量所困住，無法向遠洋伸張自己的力量。我們只需在五年時間內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五年之後，鄭芝龍就不足為慮了，這大明近海遲早是我們的。只要有了近海的基礎，之後與歐羅巴人爭奪遠海就有了很大的把握！」

  朱子敬的判斷來自於後世的歷史知識，在清軍進攻江南之後，在海上無限風光的鄭芝龍集團，因為眼光短視，放棄了自己的海洋力量不用，竟然在陸地上投降清軍，致使其龐大的船隊成為一堆廢物。待鄭成功收拾鄭芝龍殘餘力量與清軍作戰時，龐大的船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鍾先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主要的精力還都是在大明境內的陸地上，大航海的事情，還請鍾先生費心了！」朱子敬站起來，鄭重對鍾啟谷施禮。

  鍾啟谷趕緊也站起來，對朱子敬施禮：「鍾某自幼愛好航行大海，自問這只是一種頹廢無奈逃避所為，今日與君一席話茅塞頓開，真是勝讀百年書！從此以後，鍾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方向，務求青史留名，讓華夏成就海上霸業，一定不會辜負朱大人重託，努力以身踐行！」

  朱子敬握著鍾啟谷的手，大笑起來：「好！哈哈……」

  「我現在想請鍾先生到朱某舍下參觀，看看朱某家裡生產的一些貨物，都是一些能賺大錢的事物，現在陸地上只是交給程家銷售，將來海洋上就交給我們的華夏航海公司獨家銷售！」

  鍾啟谷有些迫不及待了：「能賺大錢的事物！哈哈，鍾某一定要去看看，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不知貴宅邸的事情是否方便鍾先生現在離開？」

  「放心，現在已經沒大問題了，況且我現在又不是出遠洋去，只是到二三十里外看一下，幾個時辰就回來。」

  「好，鍾先生，我們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