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幫朋友清理門戶

  鍾家離飛虎山大約七十多里路程的海邊。

  朱子敬等人從土匪巢穴中找到三匹快馬，將其中兩匹馬套上馬車，和鍾啟谷共八人，五人坐進馬車上，三人騎馬，朝鐘家疾馳。

  由於山路崎嶇，眾人發狠趕路，路途中累死了一匹拉車的馬，趕緊換了一匹馬上去套進馬車，半天功夫後，在天黑時分終於趕到鍾家附近。

  「我這就先回家中去看看，朱家兄弟請在這裡稍候。」鍾啟谷就要跳下馬車去。

  朱子敬一把拉住鍾啟谷，道：「鍾先生切不可大意，不要打虎不成反被虎傷了。還是等天黑後，你帶我從少人知道的小道潛進貴宅邸，朱子重等人則封鎖前後門，如果真有歹徒在貴宅邸中作亂，我們就一舉蕩平之。」

  鍾啟谷嘆了口氣：「謝謝朱大人提醒，剛才我一想到家中變故，心裡都七上八下的沒了主意了，那就按朱大人所說行動吧。」

  鍾家宅邸，是當地少有的一座大宅院，占地十多畝，天黑之後，這一大片的樓台亭閣、假山花園中，朦朦朧朧仿若仙境。

  在影影綽綽中，有兩條人影趁巡邏家丁空隙翻過院牆，借著地形地物的掩護，躲過巡邏的家丁，一點點朝主屋靠近。

  這兩條人影正是鍾啟谷和朱子敬。

  鍾啟谷心裡感慨萬千，這本是他的家，但此刻卻要靜悄悄地翻牆進來。他心潮澎湃之下，幾次差點動作失誤鬧出動靜來，幸好被朱子敬扶住他，才沒被人發現。

  鍾啟谷指著一幢房子低聲對朱子敬說：「這就是我的主屋！」

  朱子敬示意：「我們靠上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兩人輕輕撥開一叢花草，躡手躡腳地走進主屋的窗口底下。

  在窗口底下，兩人靜靜地靠牆而立，果然聽到主屋房間裡有一男一女在對話。

  「這王氏賤人，果然是在勾結外人，要害我性命和謀我財產……」

  鍾啟谷氣得就要當場發作，卻被朱子敬急忙捂住嘴巴並按住肩膀：「冷靜，先仔細觀察情況，掌握更多證據後再發難！」

  鍾啟谷氣得全身發抖，但被朱子敬一提醒，卻也真的冷靜下來。

  只聽見屋內王氏聲音格格地笑著說：「……哈哈，那姓鐘的此刻在飛虎山應該死翹翹了，以後我就是這裡的主人啦，你拿了這些銀子後就不要再來了！」

  那王氏是長輩指腹為婚嫁給鍾啟谷的，和鍾啟谷並沒多少感情，鍾啟谷也不待見她，兩人早就沒了在一起過完下半輩子的念頭了，因此，王氏打算謀害鍾啟谷之後帶著鍾家的家產回歸娘家，再嫁一個人家。

  又聽見男人的聲音笑嘻嘻地說：「……哈哈，你將你的丈夫害死了就想甩掉我劉淨臉，飛虎山劉大麻子是我大哥，我要姓鐘的今天死，他就活不過明天，從此以後你也是我的人了！」

  王氏嬌呼了一聲：「什麼?你是劉大麻子的兄弟？你假扮長工混進我家中是為了什麼？你想幹什麼？」

  那男聲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劉淨臉的大哥英明神武，遠見卓識，早就想從狹小的山旮旯里走向波濤萬里的大海，這姓鐘的有幾艘船，正是我們需要的，他就派我來，就是想幹掉姓鐘的謀奪他的家產，想不到你這賤人也想殺了自己的丈夫！」

  過了好一陣，才聽到王氏道：「哼，這鐘家的家產是老娘和王家的，誰也別想染指？」

  鍾啟谷這才弄清楚了，這王氏只是謀害自己要奪自己的家產交給娘家，雖然與賊人勾結一起，但並沒有出軌給自己戴綠帽，臉色稍稍好了一點。

  劉淨臉再次響起：「哈哈，你這個殺丈夫的賤貨，來啊，不如我們來……如何啊……」

  屋裡的王氏氣得幾乎癱軟下來。

  聽到劉淨臉放當的聲音，屋外的鐘啟谷氣得臉色發白，雖然此刻已經是深秋時節了，但他渾身大汗，如果不是朱子敬扶住他，幾乎站立不穩。

  正當朱子敬要發難的時候，只聽到王氏甚是冷淡地拒絕了劉淨臉：「哼，你算什麼人，老娘對你根本不感興趣，那姓鐘的死了，老娘要嫁的人也只是書香門第、高門大戶，不是你這種粗人，哼……你剛才進門前扛著的麻包是什麼東西？怎麼動了一下？」

  又聽見劉淨臉道：「呃，你不是恨鄭海玉那個賤人嗎？我就拿下了她，我把她也帶來了。」

  劉淨臉口中所說的鄭海玉，正是鍾啟谷的小妾，是海邊長大的女子，善於駕駛海船，還曾與鍾啟谷一起到過海外，如果不是家中長輩指腹為婚，鍾啟谷就會娶鄭海玉為正室的。

  王氏道：「你把她殺了？」

  劉淨臉嬉笑著道：「沒有殺啊，這如花似玉的美女，我怎麼捨得殺啊？我今晚就要在這張床上了你和她。」

  王氏驚恐地說道：「劉淨臉，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劉淨臉道：「嘻嘻，怎麼啦，小娘子，想不到吧…………姓鐘的一妻一妾從此都是我劉淨臉的啦，嘻嘻……」

  「你，你這狗賊的，你不得好死……」王氏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劉淨臉桀桀笑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妾，鄭海玉就是我的正室，我夠照顧你了吧，哈哈……」

  王氏是讓劉淨臉向飛虎山土匪暴露了鍾啟谷的行蹤，導致他被劫持，還不交付贖金，只是想自己奪了鍾家的家產，並另尋一高門大戶出嫁，但不料自己就要成為劉淨臉手上的玩物了，頓時氣得鼻孔冒煙：「你休想……」

  誰知劉淨臉一句話幾乎把王氏氣得要暈過去：「哈，鄭海玉比你還年輕好幾歲，姿色不比你差了？不管怎麼樣，總之今晚我要收了她做正室，你就做小妾好了，好氣吧，手腳都發抖了吧，我們就要三人同眠好了，哈哈！」

  鍾啟谷聽到這裡，急了：「不能讓劉淨臉得逞！」

  朱子敬點了一下頭，示意鍾啟谷放心，便透過紙窗看到，劉淨臉解開了地上的一個麻袋，露出一個女人來，隨著劉淨臉拔去堵住那女人嘴上的布團，那女人立即罵了起來：

  「劉淨臉你這狗賊的，你讓人下毒弄暈了我帶到這裡，我夫君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劉淨臉嬉皮笑臉地說：「呵呵，你夫君，那姓鐘的，此時在飛虎山中恐怕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哪裡還能來救你，你就從了我吧！」

  鄭海玉聽了頓時悲憤交加：「夫君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說好我們一起乘船出海下西洋的呢？怎麼這樣就給賊人害了，蒼天啊，海神娘娘啊，你們怎麼就看不到這一切……」

  劉淨臉道：「小娘子，別哭了，我劉淨臉可比那姓鐘的整天板起臉來要好玩多了，你就從了我吧！」

  「從了你？劉淨臉，你這美夢做得好？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被解開綁縛的鄭海玉抬手對準劉淨臉就是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劉淨臉想不到一個青年女子竟敢來這一招，猝不及防下，慘叫了一聲，鼻子被打得鼻血四濺。

  鄭海玉得手後立即想跳起來，但是她的腿腳還被綁住，不但跳不起來，反而一個踉蹌摔倒了。

  劉淨臉獰笑著走過來：「哈哈，這樣的小娘子，可比自己自動自覺脫得光溜溜的等著被操的騷貨更有味道了，不過最後還不是給我劉淨臉給上了，哈哈！」

  鄭海玉想向旁邊滾去，但卻被劉淨臉抓住了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