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可憐人
2023-12-17 14:21:08 作者: 半夏浮塵
顧嬙還沒反應的過來,面前的人說的究竟是什麼,沈千山反倒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原來是總管大人,那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將軍,不如就賣我個面子,不要在這個地方繼續鬧事了吧。」沈千山沒準備和面前的這個人無理取鬧下去,我說來也倒挺可笑的,一個內務總管,竟然也來聆音閣,竟然還揚言要找個姑娘再來陪他喝酒。
顧嬙沒明白周圍的人為什麼笑,仔細的看看面前的人,再聯想到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這才意識到,皇宮裡面的內務總管不都是太監嗎?一個太監如此的理直氣壯,還一定要找一個姑娘陪他喝酒,說起來可真的是很奇怪了。
面前的這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周圍的人都在嘲笑他,還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都安靜,你們這些平民百姓,怎麼會知道,我一個內務總管,一個月拿多少的俸祿?我告訴你們,我一個月的俸祿就夠你們吃一輩子的。」
「內務總管好像還不至於吧。」沈千山越聽他說話越覺得想笑,而且還是那種控制不住的笑,沒想到這,生意火爆起來才第一天,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個樂子。
「什麼不可能,什麼不至於,你知不知道我一個內務總管,每個月的俸祿,比你們將軍可多多了。」
面前的這個人看來酒也沒少喝,說話都已經開始有些坑坑巴巴的了,可一定要和沈千山好好的講講道理,沈千山本來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要做,索性就停在這裡聽他講一講吧。
「好,那您說您一個月送了多少?是不是能多到讓我們幾個人都羨慕的地步了?」
「我告訴你,我一個月,一百兩!」
……
鬧來鬧去的,反倒也沒什麼意思了,這位內務總管大概也是酒喝的差不多了,沈千山也算是夠意思,讓自己手下的人幫他送回了皇宮,至於面對他的就會是什麼樣的懲罰,自己就不知道了,在外面丟了這麼大的人,還喝了一身酒氣出來回去,恐怕他這一次,是連那一百兩的俸祿都拿不到了吧。
「雖說有些丑不過這人倒也挺可愛的,只不過,若是真的讓別人知道了的話,估計他這個內務總管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
沈千山確實是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不過,他確確實實是認識自己,這說明他確實是很有可能是真的內務總管,不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沒怎麼注意過這些人,所以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的。
不過既然連皇宮裡面的人都已經過來了,以後大概也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吧,最起碼不會有人再來影響他們的生意了。
「太妃娘娘。」沈仲白踏進了皇宮之中一個幽靜的院子裡面,正好趕上院子裡面的人在樹下下棋乘涼,正在下棋的人似乎對沈仲白的到來並不是十分歡迎的樣子,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皇上大駕光臨,怎麼也不讓下人通報一下?」
沈仲白來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皇爺爺的妃子,因為地位特殊,所以她並未跟著一起下葬,而是一直住在皇宮裡面,他性子又比較冷,所以一直住在偏僻的地方,皇宮裡面有很多人都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先退下吧,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大概都幫不了你吧。」
被叫做太妃的人似乎是有一些不高興自己的下棋好興致被打擾了,又或許是對面前的這個人是打心眼兒里的厭惡,所以甚至都沒有抬眼看他。
「若是沒記錯的話,太妃娘娘的手裡應該有一塊皇爺爺留下來的令牌的吧?」沈仲白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太順利,在想要接近封遙和顧淮安的時候,自己手下的人也漸漸的發現了一些他們兩個人不對勁的地方,就比方說,調查過了皇爺爺的死因……
沈仲白在仔仔細細的想了一天一夜之後,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理清楚了,當然,自己也漸漸地發現了有關於封遙身份的一些端倪,就比方說,除了當時的黃皓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按照時間算下來的話,如果那一場戰役下來,沈千山確確實實是受了傷了的話,兩三個月的時間養好傷之後,就重新回到了軍營裡面,改換身份重新回到了京都,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
自己也不知道寂靜應該怎麼形容,總之,自己以前和沈千山接觸的時候,一直都聚德沈千山是一個很難接近,而且十分孤傲的人,所以一直以來,自己也都沒有過多的接觸他,可是到了現在了,自己反倒覺得,這個封遙比沈千山要好接觸的多啊,,兩個人之間的脾氣秉性也相差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是覺得,這兩個人在某種地方上相似,卻有很大的不同,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那是皇上留下給我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給你了呢,再者說了,你現在自己就是皇帝了,若是想要什麼令牌的話自己做一塊不就好了,何必要來搶我這個孤寡老人的東西呢?」
太妃嘆了口氣,將自己面前下棋的人屏退了,「明天下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做,等一下你再回來。」
「太妃娘娘有所不知,有的事情,就只有那一塊令牌能夠做得到,不然的話這也不會輕易的來向太妃娘娘要東西。」
沈仲白這幾天將所有的事情都整理的一下,樓明月和樓子期兩個人手裡到現在還是掌握兵權,也算是自己統一軍權的過程之中一個極大地障礙,更何況,在這北安國之中,還遠遠不止樓子期一股力量,可以和自己抗衡。
北疆的成王,這一次,沈仲白盯上的人就是他。
成王大概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就算是回絕了沈千山的邀請,還是沒能多的過沈仲白的監視,雖說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自己手裡的這一隻軍隊,確確實實是沈千鈞留給自己的,只要沒有,沈千鈞的令牌,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交出自己手中的兵權的,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可是現在自己必須要拿到成王手裡面的軍隊,才有把握,能夠自保,這一點自己絕對不能退讓。
沈仲白也是早就已經料到了這件事情,所以他需要太妃手裡面的這塊令牌。
「是嗎?我竟然不知道,皇帝留給我的這塊令牌,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用處,不過如果你不準備告訴我究竟用來做什麼的話,我也並不準備把這塊令牌給你。」
太妃是真的不喜歡他們父子兩個人,就當是沈千鈞死的時候,自己其實就已經知道了,所以說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是他們,可是沈仲白的父皇卻殘害手足,就為了你能夠安安穩穩的坐上皇位,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太后的兒子的話,這皇位,無論如何都是輪不到他的。
「這一點太黑就不必知道了吧,知道的事情太多對您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倒不如早些將令牌給了朕,令牌放在身邊,雖說還可以懷念皇爺爺,可是斯人已逝,就算是感懷也並沒什麼用處了。」
沈仲白依舊帶著一臉的笑意,和他一貫的做法一模一樣,總是笑裡藏刀,在不經意之間殺人,今天,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同樣也是這樣。
有的人,雖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出了,可也不能讓自己的下人動手,還是應該自己動手,親自經他們送走的。
「若是你不準備說最近用來做什麼的話,我是不會把令牌給你的。」
太妃的態度也十分的明確,畢竟那是先皇留給自己的東西,自己憑什麼要平白無故的把這些東西留給自己十分厭惡的人呢?
「我想,這麼這麼重要的東西,太妃娘娘應該會把它放在自己的臥房裡面吧,如果您不準備給我的話,我就準備自己去拿了。」沈仲白說著就要進門,太妃一聽這話趕緊上前攔住他,卻沒有想到這一開始就是沈仲白的一個計謀。
「太妃如此緊張,不讓朕進去,那也就說明這塊令牌果然是在臥房裡面對嗎?」沈仲白隨手就封住了太妃的穴道,「太妃娘娘也太勞累了,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小輩的人來做吧。」
太妃一直都住在這邊,並沒有任何的防備,因為平日裡也根本就沒有人會來打擾她,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如此對待?那令牌根本就沒有藏的多深,只是一直被自己放在枕頭旁邊罷了,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進去了之後就能找到了。
「你會遭到報應的……」
沈仲白進了房間之後,果然是不會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令牌,走出了房間之後還沒忘記,幫著太妃把穴道給解開了。
「如果真沒有記錯的話,這塊品牌就是當時太妃能夠不殉葬的原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