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發現蛛絲馬跡

  「具體的我還沒有證據，但是從後娘和爹的反應過來看，這件事情一定有貓膩。我記得咱們府里還有之前的下人，等我們吃了飯將他叫過來詢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好。」兩人都惦記著這件事情，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去了前廳。翠萍已經過來了。此時正在門口候著，見兩位主子過來上前行禮，「大小姐，二小姐。」翠萍當年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當年十七八歲，如今也才三十幾歲，據說是因為娘對他有恩，即便娘去世，也沒有離開柳家，這些年一直照顧他們姐妹。

  翠萍是個沉穩的女子，行禮之後便站在一旁。柳傾和柳香雪坐下之後，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當年你一直伺候在夫人身邊，我娘生病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當年先夫人身子骨一向很好，但是突然有一天就病倒了，一開始大夫只說是普通的風寒，可是夫人的病一直不見好，後來竟一病不起，再請了大夫過來夫人的病已經病入膏肓了。再後來沒多久夫人就病逝了、」翠萍猶豫片刻，繼續說道，「兩位小姐，有一句話奴婢一直想講，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不敢隨便亂說，如今小姐再次問起這件事情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異樣。」

  「你想說什麼？」柳傾眯著眼睛，臉色也沉了幾分。翠萍跪在地上，哭著說道，「當年奴婢一直覺得夫人的病有些蹊蹺，奴婢原本想說的，但是劉嬤嬤攔下了奴婢，還告訴奴婢，兩位小姐還小，若是這件事情鬧大對兩位小姐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會害了兩位小姐的性命，所以奴婢才一直沒說。」

  「劉嬤嬤？她也死我娘身邊的人？」柳傾對這個嬤嬤沒有多少印象了，但是柳香雪有。當年柳香雪一直跟著劉嬤嬤，只是突然有一天劉嬤嬤離開了柳家，她還哭鬧過一陣，最後發現即便哭鬧劉嬤嬤也不會回來才作罷。

  以前原本以為是劉嬤嬤想回老家了，爹又念在劉嬤嬤衷心多年的份上便答應了她的請求，如今看來劉嬤嬤的離開怕是另有原因。

  「後來劉嬤嬤去了哪裡你可知道？」柳傾詢問翠萍，翠萍搖搖頭，「劉嬤嬤離開的匆忙，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奴婢覺得劉嬤嬤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小姐若是覺得這件事情可疑不如找人去尋一尋。」

  翠萍離開之後，兩姐妹誰都沒有說話，偌大的前廳里寂寞無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傾抬起頭，「大姐，你怎麼說。」

  「傾兒，我竟然不知道當年之事還另有隱情。柳家雖然有些錢財，可是不管是放在當年還是放在現在都只是小門小戶。可是我沒想到後院竟然也有這樣糟心的事情。傾兒，那個時候我都八歲了，可我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娘沒了，我……我現在只要想到這個就覺得揪心的難過。」

  「大姐，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當年你也還小，再說後宅的陰謀詭計若是這麼容易識破，趙氏又怎麼能在柳家囂張跋扈這麼多年，你放心吧，如今我們既然發現了陰謀，我們就一定會給娘尋一個交代。等下我便讓人去查劉嬤嬤的下落。只要劉嬤嬤還在世上我就一定會找到他的。」

  當天晚上暗衛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林楓。林楓聽了之後立刻派人去尋找。第二日柳傾去鋪子的時候遇上了林楓。她以為林楓又要舊事重提不悅的轉身要走，林楓上前將人攔下，「傾兒，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告訴你。你先聽我說。」

  「侯爺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便是，」柳傾退後兩步，與她拉開距離。林楓見他躲自己猶如毒蛇猛獸，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傾兒，在你心裡我已經這般不堪了嗎？你可知道為了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放棄，可是你呢。你一定要糾結那些過去，不肯再給我一點機會嗎？」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侯爺是雲泥之別，侯爺身份尊貴，不是我這種人能夠高攀的，侯爺以後還是不要說這種話了。」柳傾轉身要走，林楓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若是我不介意，非要一意孤行呢。」

  「如果侯爺喜歡一個玩偶，侯爺隨便。我只是一個低賤的商賈，侯爺想強人我能拿侯爺怎麼辦。」柳傾嘲諷的笑笑，「侯爺，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若是你不願意我也會留下的，只是侯爺確定想要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嗎？

  「你一定要和我這麼說話嗎？你明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柳傾冷笑，「侯爺的喜歡便是算計，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實在配不上侯爺的喜歡。侯爺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柳傾退後，林楓不依不饒，這時王栩賢走了過來，一把將柳傾拽到身後，一臉警惕的盯著林楓，「你想做什麼，你沒看到他不願意嗎？侯爺身份尊貴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一定要強人所難。」

  「王栩賢，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們王家做的那些齷齪事情還需要我與你一一說道說道嗎？」林楓好不容易和柳傾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王栩賢又跑出來搗亂，林楓十分不滿，「本侯聽說王家最近在和王公子說親，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若是沒有，本侯或許可以幫一幫老夫人、」

  「侯爺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王栩賢拉著柳傾直接離開，上了樓，柳傾鬆開他，然後退後兩步與她保持一些距離，王栩賢見狀，臉上的笑意散去，「傾兒，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你不願意也沒關係的，我會等你，直到你喜歡上我為止。」

  「王大哥，你這又是何必，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再說我不值得。你很好，將來肯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人，但那個人不會是我。」她經歷太多，早就過了單純，一意孤行的年紀，將來他或許會成親，但是絕對不會是王栩賢，她已經沒有力氣在去喜歡上其他人了。

  嫁給一個陌生人，即便沒有感情她也不會覺得虧欠什麼，但是王栩賢不同，他給了他最深的感情，若是得不到一絲回應，即便現在覺得無所謂，或者不會有任何不滿，但是時間長了不管是誰，付出的和得到的不能成正比也會傷心和失望的。她們是朋友，她不希望有一天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傾兒，你要是還有事就先忙吧。我這會出來是給祖母買糕點的。」王栩賢擔心柳傾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離開了。柳香雪進來與她遇上，剛要與她打招呼，王栩賢就離開了。柳香雪疑惑，走進來想要問問柳傾是怎麼回事，卻看到柳傾的臉色不是很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姐，我去工地看看，這兩日天氣越發的冷了，如今又臨近年關，我想發些銀錢讓他們過個好年。」柳傾已經將銀子準備好了。蘭竹拿著。柳香雪見他心情不是很好，攔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我就是想去工地看看。大姐你是知道的，那些百姓原本就是從邊關逃難過來的，這段時間風餐露宿，如今又是在京城的第一個年，我不希望他們過得太苦。」柳香雪見他故意轉移話題，知道肯定是有事了，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傾兒，我知道你心裡還是點擊侯爺，但是你也清楚，不管你們如何喜歡對方，你們都不會在一起的。大姐不希望你一直耿耿於懷，大姐希望你可以將此事放下，有朝一日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我知道。可是這個世界這麼大，能碰上一個互相喜歡的太難了。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柳傾繞過柳香雪走到門口，「姐，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嫁人才能證明自己的幸福，我和你現在生活在一塊也很開心。再說我還小，不著急。到時姐姐，你若是遇到喜歡的人了一定要告訴我，咱們家不管門第，只要姐姐喜歡我就喜歡。」

  「你丫頭什麼時候了還戲弄大姐。趕緊去吧。」柳香雪知道他有心結，如今他說的再多也聽不進去。有些話點到為止，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柳傾離開酒樓，便找了幾個人，圍在一塊嘀咕了一會，不久之後幾個男子就離開了。馬車停在一旁，柳傾交代好事情上了馬車。

  「走吧，去工地。」不過幾日光景，工地就已經換了模樣，一排排鋪子開始收尾，幾十名災民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著。婦人幫著做飯，小孩在一旁收拾輕鬆的活計，沒有人閒著，所有人都很忙又很開心。柳傾站在馬車前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大傢伙一塊熱熱鬧鬧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