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命案
2023-12-17 13:32:13 作者: 伴雪
漁民大叔和小翠這一對父女倒在血泊之中,而屋子裡頭還有兩具屍體。
這屍體已經有了微微的腐化,顯然並不是死了一天兩天了。
想到這裡,柳傾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只既盡力克制著自己想吐的感覺,趕緊奪門而去。
她要去報官,現在看著現場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這牽扯到了人命,必須報官。
只是她剛出門,就看到了衙門裡的捕快,甚至這縣令都已經到來了。
「大人!您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報案,這小翠一家四口橫死家中,您可一定要替他們做主啊!」柳傾上前,她也沒多想,直接就將這話說出口了。
然而,縣令卻冷笑了一下:「他們一回家四口慘死家中的事情本官早就知道了,一直沒有聲張,也沒有給他們收屍就是為了將你這個兇手引出來!」縣令說著,朝一旁的捕頭使了個眼色,捕頭一愣,趕緊帶著自己的手下上前,將柳傾直接抓了起來。
柳傾自然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明明她是報案人,怎麼現在就變成了兇手呢?只是還沒等她辯白兩句,這捕快就直接將她押著帶回了縣衙之中。
「大人,我是因為這大叔是我酒樓之中供應魚類的供應商,因為他突然不給我們酒樓之中送魚了,我才去他家找他,這是這段時間我第一次去他家中且大人也說了,這屍體已經是放了兩日了,我有不在場證明啊!」柳傾跪在堂下,心中著急,若是這縣令有意要將這件事情壓在她的頭上,她可怎麼是好?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正當縣令要說什麼的時候,師爺站到了他的身邊,只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其他的柳傾沒有聽清楚,只聽得似乎是有誰請縣令出去吃飯。
於是這案件也不審理了:「先將這個嫌疑犯壓下去打入天牢,這之後的判決等本官回來之後再說。」
眼睜睜看著縣令離開了公堂,柳傾只覺得這一切著實是太突然了,似乎是有什麼人在背後將這些事情一點點推到了大家的面前。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就直接被捕快押去了大牢之中。
「捕快大哥,我是被冤枉的,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你放我出去,縣令大人定然是被什麼人蒙蔽了,求您放我出去啊!」柳傾拍打著大牢的木欄杆。
只是她不知道,她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這捕快怎麼會放過她呢?
「你就老實在裡頭待著,不然就算你是女子,這天牢之中的刑罰也多得是,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捕快說著,同牢頭交代了一句,只說柳傾是重要的犯人,還沒有被定罪,現在一定要嚴加看管。
這根本就沒有定罪的 犯人也能是犯人?
牢頭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看了柳傾兩眼,確定那木柵欄門上的鎖足夠牢靠就轉身走了。
而柳傾一個人在牢房之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才開始覺得,這一切似乎是一步把她拉進了一個圈套之中。
可是,這設計圈套的人是誰呢?這樣設計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她著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令一邊林楓知道柳傾出事了,但只知道她同一幢人命官司牽扯到了一起去,卻不清楚柳傾在其間做了什麼,就派遣自己的小廝去查探。
然而,小廝前腳剛走,外頭的門房就來通報,說是有人要求見林楓,而來人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只說若是想救柳傾就必須見他。
林楓只聽到柳傾的名字就直接答應了來人,讓門房帶著人來花廳見他。
在花廳等了一會,一個男子就被門房帶來了。
林楓看了那男子一眼,只微微皺眉,就讓門房先下去。
「你說要就柳傾就要同你見面,你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林楓是冷靜的,但是眼前這個人著實是有些陌生,他實在是不清楚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這些人,或者說是的罪過這些人,不然為什麼他們要用柳傾來威脅自己?
難道說柳傾現在的遭遇全都是因為他麼?如果不是他,柳傾是不是不會深陷這一場陰謀之中?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看了一眼侯府的樣子,只冷笑了一聲:「這侯府果真是氣派呢。」說完,就自顧自坐到了主位上。
這樣無禮的行為,林楓卻沒有阻止,他還沒有弄清楚這人前來的目的,也沒有弄清楚要怎麼將柳傾救出來,現在若是發怒著實是不合適的。
「你倒是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讓柳傾身陷囹圄?」林楓走到一邊坐下,先是讓丫鬟上了茶點,又讓人將這花廳的門關上了。
這畢竟是關於柳傾的事情,他還是希望能保密。
黑袍男子只笑了笑,看了看那茶具卻沒有喝茶:「你猜得不錯,現在的所有一切,包括小翠一家四口的命案和柳傾的入獄都是一個局,這個局的目的就是讓柳傾身敗名裂。」他說著,看向林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以後這侯爵的繼承人,你怎麼能同這樣一個女子廝混?她的身份是斷斷配不上你的,所以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想阻止你同柳傾繼續好下去。」
這黑袍說完話就直接站起身來:「你大可以反抗試試,看是你先將柳傾救出來還是我們先將她推到無邊地獄之中去。」說完,他就轉身走了,根本就沒有當著侯府是什麼重大的存在一般。
他似乎對這侯府也有些熟悉,一出門就直接往大門去了,似乎根本就不擔心林楓會將他攔下來一般。
事實上林楓也確實不敢將這個黑袍男子攔下來,因為現在柳傾的性命可以說是被抓在他們的手中。
果然,柳傾是因為他才受了這無妄之災的。
林楓一時間不知道應當怎麼辦,無邊的內疚和痛苦朝著他席捲而來,他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在椅子上,什麼話都不說,只覺得無邊痛苦。
用什麼辦法才能將柳傾救下來?
可是還不等林楓有什麼動向,這柳傾就直接被流放了。
沒錯,沒有什麼庭審,也沒有什麼取證的過程,甚至沒有什麼口供畫押之類,一切的流程都沒有走,柳傾只是在牢房之中睡了一個晚上而已,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牢頭拿著枷鎖前來,通知她要去流放。
這算是什麼事?
柳傾掙扎著,可是並沒有什麼用,她現在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她是被突然抓到了這裡來,而從漁村回來的路上,她幾乎是被外圍的捕快遮擋得嚴嚴實實,甚至幾乎不會有人看到她被抓來了。
而現在,也不過就是過了一個晚上,所有她認識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她不見了,也定然是不會知道她在大牢之中的。
這樣匆匆忙忙流放的結果就是,那漫長的路途之中,柳傾身邊的危險被無限放大。
她不笨,這一個晚上已經足夠她想明白了,這是有人想要至她於死地,但是不想將自己過早地暴露出來,才會選擇用這樣的辦法。
可是,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官差是不管她到底冤枉不冤枉的,上頭的命令下來了,自然就要執行。
同時,另一隊人馬直接去了柳傾的酒樓,二話不說就直接將酒樓查封了。
柳父得知此事也不顧得太多直接就朝著官爺去了:「這位官爺,這酒樓是出了什麼事情麼?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也沒有什麼客人出問題,為什麼突然就要查封呢?」
帶頭封記酒樓的官爺只皺了皺眉頭:「這酒樓的東家犯了事,現在要被流放了,自然這酒樓是不能繼續開下去了,這是我們大人下的命令,若是你有什麼疑問就去找我們大人問吧。」
說完,那官爺只一抬手,將自己身邊的人叫了過來,架著柳益元他們一干詢問的人等離開,而後關上門在門窗上全都貼上了封條。
柳益元只是愣在原地,柳傾犯事了?她不是還要去參加什麼州中的糕點大賽,好做個糕點鋪子麼?現在怎麼會犯事被抓了呢?
他著實是不知道應當怎麼辦了,想了半天,只回家拿了銀子就去官府之中找縣令,在他的想法之中,錢總是能解決一些事情的。
可是等他見到縣令的時候,心中便涼了一下。
縣令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裹,而後微笑著裝出一副很是和氣的樣子:「你找本官有什麼事情?」
什麼叫口蜜腹劍笑裡藏刀,柳益元此刻才有了深刻的體會,但是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想著柳傾現在是整個柳家的希望,若是她出事了,柳家就真的完了。
所以柳益元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包袱送到了縣令的面前:「大人,小的是柳傾的父親,聽說小女獲罪,這定然是被冤枉的,還請大人通融一下。」
縣令看了一眼他送上來的包裹,只笑眯眯道:「好說好說,既然你都這麼懂事地求到本官面前了,這個面子本官還是要給的。」
柳益元大喜,以為縣令這是答應從輕發落了,便又被哄了兩句將包裹留下,一再磕頭謝恩便回去等著柳傾回家了。
但事情哪裡會同他想的那樣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