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2023-12-17 13:32:13 作者: 伴雪
柳傾聽力十分警覺,尤其是自己被關在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牢里,她立馬握緊了手上的朱釵,準備若是匪徒想來硬的,就直接同匪徒來個魚死網破。
陳涑彎彎腰,走進地牢。
看到柳傾蜷縮在角落裡,脊背挺得很直,就算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也不能影響到她的美貌。
若不是這匹馬的性子太烈,陳涑擔心會傷到自己,他恐怕現在就已經撲過去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柳傾的胸前,隨後走過去,伸手挑開柳傾眼睛上蒙著的布。
"還記得我嗎?"
陳涑還是很小心謹慎的,挑開布以後,就後退了一大步。
為了以防萬一,他沒有解開柳傾手上的繩子。
"當然記得,"柳傾不知道陳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收起手裡的朱釵,目光還是十分警惕。
"陳涑,陳老闆,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山大王了?"
見她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陳涑眸光閃了閃,"柳姑娘好眼力。"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今日過來,其實是想要解救柳姑娘的,姑娘應該知道,簡修文和越啟兩個人,對你恨之入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們兩個人,把你的命保下來的。"
南榮蒼就在旁邊,眼睛上還蒙著布,本來還不知道陳涑的身份,聽柳傾挑破以後,便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陳涑一臉陰沉地看了看南榮蒼,招了招手,進來兩個小嘍囉。
"把他給我綁起來。"
柳傾看著兩個小嘍囉將南榮蒼架起來,綁在受刑的柱子上,柱子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你們要幹什麼,有什麼衝著我來,這是我和你們的恩怨,和他沒有關係。"
柳傾頓時有些著急了,她不想因為自己拖累南榮蒼。
陳涑用手挑著她的下巴,一臉色眯眯地說道,"不這樣,你怎麼能和我談條件呢?"
說完這話,便打了一個手勢,旁邊的小嘍囉馬上遞過來烤的通紅的烙鐵。
陳涑拿著烙鐵,慢慢靠近南榮蒼。
南榮蒼感覺到旁邊有些發燙,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是什麼。
柳傾剛要出聲制止,陳涑已經將手上的烙鐵貼上去了。
南榮蒼雖然刻意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還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陳涑將手裡的烙鐵重新扔進火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半眯著眼睛看著柳傾。
"當我的壓寨夫人,或者他死,你自己選一樣。"
柳傾渾身都在顫抖,目光死死地盯著南榮蒼身上剛剛被烙鐵烤出來的傷口,這個人,怎麼能下得去手。
南榮蒼聽到陳涑的話,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借著聽力,大概能推測出陳涑距離他多遠,在什麼方位,"你這個畜生,有本事就弄死我,柳傾,你不能答應他,一女不侍二夫,你答應了他,就是不忠貞。"
陳涑臉色陡然一變,直接抄起旁邊的烙鐵,燙在南榮蒼的胸口,"老傢伙,你給我閉嘴,下一次,燙的可就是你的嘴巴了。"
南榮蒼嘴角吐出來一口血,氣若遊絲,但是仍然不退步,"我說了,你若是有種,直接弄死我。"
"直接弄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陳涑從懷裡掏出來一方帕子,擦擦自己身上剛才被南榮蒼吐髒的地方,然後一臉嫌棄地將手裡的帕子扔到火里。
給旁邊的小嘍囉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小嘍囉得令,拿起旁邊順手的傢伙事,對著南榮蒼就是打。
柳傾趕緊喊到,"別打了,別打了,我答應,我都答應。"
陳涑恍若未聞,還沒有叫停。
小嘍囉沒有收到陳涑的命令,自然也不會停手。
柳傾扭動著身子,想要掙開身上的束縛,看著南榮蒼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著急。
"陳涑,我說我答應。"
陳涑這才抬手,小嘍囉們停下來。
南榮蒼口中又噴出來一口鮮血,把地面染紅了一片。
陳涑笑著走到柳傾身邊,伸手捏捏柳傾的臉蛋,柳傾下意識想要閃躲,在看到陳涑的眼神後,才硬著頭皮讓自己沒有躲。
陳涑心裡很滿意,揮揮手讓小嘍囉下去,"早這樣不就好了。"
柳傾強壓住內心的憤怒,看向奄奄一息的南榮蒼,"你給他找個大夫,若他死了,我就算一頭撞死,也不會嫁給你。"
陳涑的手頓了頓,饒有興味的看著柳傾,"很好,性子烈。"
他說完,便從地牢里走出來,心情一片大好,只要能把柳傾弄到手,錢的問題就不用再擔心了,還能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暖被窩,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去山下找個大夫。"
旁邊的小嘍囉得令,趕緊下山去請大夫。
不多時,一個大夫被帶上山。
大夫名為葛淳,是被小嘍囉騙到山上來的。
"進去吧,病人在裡面。"小嘍囉不容葛淳發問,直接將他推進房裡。
因為柳傾已經答應了做壓寨夫人,陳涑便將她從地牢里放出來,其實不過是換了一個山洞罷了。
只是這個山洞裡能曬到太陽,也裝置比較齊全,最重要的是,裡面沒有血腥味。
雖然換了個地方,門外還是有很多人把守著。
葛淳看到柳傾,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便掩掩眸子,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大夫,病人在這裡。"
葛淳跟著柳傾來到床邊,南榮蒼身上的血已經把被子都染透了。
葛淳皺著眉頭,簡單給南榮蒼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上了一些金瘡藥。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所以,葛淳一路上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安心地看病救人。
這種傷,一看就是酷刑所致,而小嘍囉卻告訴他是上山的時候摔了一跤。
陳涑就在一旁看著,防止柳傾同葛淳說著不該說的。
柳傾看著葛淳倒金瘡藥的時候,明顯手抖了一下,隨後便是南榮蒼受不了疼痛,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面色陡然一變,"你這個大夫,到底會不會救人,這金瘡藥塗這麼多,是想讓人死還是澤恩著,拿過來,我親自來。"
接著她劈手將小瓷瓶奪過來,耐心地給南榮蒼上藥。
越啟看到這一幕,眉心一皺。
等到葛淳出門的時候,越啟忽然攔住他,"慢著,葛大夫,可否讓我看一看你的藥箱。"
他這一句話,讓葛淳和柳傾都神色大變。
柳傾站出來替葛淳打掩護,"越二當家,算了吧,就這樣的膽小鬼,有咱們這麼多人看著他,他還敢偷山上的東西不成?"
越啟見她開口,忍不住冷笑一聲,讓小嘍囉將葛淳身上的藥箱奪下來。
他打開金瘡藥的瓷瓶,從裡面扯出來一塊碎布條。
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青峰山頭,匪。"
越啟將手裡的布條遞給陳涑,"大哥,你看看。"
柳傾看著布條被搜出來,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她最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連累了葛淳。
葛淳戰戰兢兢的,腦門上已經哦冒出了汗。
"這個布條,是誰給你的?"
越啟眼神有意無意地從柳傾的臉上掃過去。
葛淳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前方的地面,他不想出賣柳傾,但是在緊急關頭,他恐怕熬不住。
"你可想好了,不然,你的下場就是屋裡躺著的那位,或者,更慘。"越啟俯身,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葛淳,抬腳似乎想要碾在他的手上。
"是我,是我,"看著他的動作,柳傾趕緊回答,"不要動他,是我一個人的錯。"
葛淳鬆了一口氣,差點癱在地上。
"來人,把他關在山上,咱們山上,正好還缺一個大夫。"
小嘍囉馬上衝過來,把葛淳帶走。
葛淳的腿軟的像麵條似的,根本提不動,只能靠著旁邊的小嘍囉架著走路。
陳涑面上有些難看,但是沒有說什麼,帶著威脅看了柳傾一眼,轉身便走。
夜晚,柳傾坐在窗口,用手支著下巴,雖然很疲憊,但是她一點都睡不著。
陳涑帶著蠻深的酒氣,撞開她的房門,手裡還提著半壺沒喝完的酒。
一進門,他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手裡的罈子扔到門外,罈子撞在岩石上,伴隨著咔嚓一聲響,碎成了好幾半。
柳傾手上緊緊握著朱釵,生怕他突然衝過來。
陳涑帶著酒氣,看著柳傾,"柳傾,本來還想婚禮之後,但是老子已經等不及了,老子今天晚上就要辦了你。"
柳傾緊張地後退了一步,袖子裡面的朱釵露出來半截,正好被陳涑看見了。
他步步緊逼,柳傾步步後退,一邊緊張地打量著山洞裡面有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
山洞四面都是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她嘆了一口氣。
陳涑飛身過去,柳傾還沒有出手,手上的朱釵已經到了陳涑的手裡。
"想用它要我的命?"
陳涑口氣裡帶著嘲笑,隨後將朱釵也碰到門外,寂靜的夜裡,傳來朱釵落地的聲音。
柳傾抬手,想要推開陳涑,陳涑抓住她白嫩的手腕,將她按在牆上。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柳傾就算平時再冷靜,這種時候也心慌了。
陳涑笑了笑,"我要幹什麼,你一會就知道了。"
他只顧著眼前,沒注意到身後,南榮蒼悄悄來到他後面,順手拿起凳子,朝著他的後背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