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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你比我重要

2023-12-17 13:32:13 作者: 伴雪
  身後的火舌席捲而來,柳傾感覺到背後灼熱的滾燙,她來不及多想,本能將前面的幾個醉鬼推出去。

  大火瞬間將她吞噬,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伸出來,將她從火海里推出來。

  她驚魂未定,看向剛才伸出來的那隻手。

  林楓面不改色,將手藏在袖子裡。

  "你不是去了琴鄉,怎麼回來了?"柳傾感覺自己眼眶一熱,在自己最需要援助的時候,能看到他真的是最大的幸運,"給我看看你的手。"

  "無妨的,"林楓輕輕一句話帶過去,"趕緊救火。"

  柳傾這才醒悟過來,招呼著小廝一起救火,本來就是六月飛火的天氣,大火燃燒的很快,好在柳傾早有準備,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火撲滅了。

  清點了一下酒樓的損失,將幾個燒傷的客人送到了最近的醫館,柳傾才算是能坐下來。

  她一坐下來,目光便往林楓的手上飄,暼到通紅的一片,她眉心皺了皺,起身走到井台,將自己的帕子打濕,走到林楓身旁,"把手伸出來。"

  "無礙的,"林楓下意識要把手藏起來。

  "快點,"柳傾不依不饒,自己直接上手把林楓的袖子扯上去,"還說沒什麼,都出水泡了。"

  柳傾輕輕吹了吹,輕輕將自己手上的濕帕子搭上去,問道,"疼不疼?"

  林楓搖頭:"不疼。"

  "為什麼救我?"柳傾並不抬頭,似乎是信口問了一句。

  林楓笑了笑,"不知道,"但是在心裡覺得,她比自己重要。

  柳傾不時用涼水洗一洗帕子,冰敷在林楓的手上,她以前開始學做飯的時候,經常會被鍋里的熱油燙傷,那個時候,她都是自己動手處理,所以嫻熟的很。

  因為牽連的客人很多,尤其是二樓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好在柳傾拼了老命把幾個醉漢從二樓推出去,若是讓那幾位爺傷著了,這柳家酒樓肯定就要關門了。

  經商的哪個不是整日戰戰兢兢地過日子,生怕惹上了什麼貴人。

  貴人只需要一句話,什麼日進斗金的錢莊,什麼布莊,都通通得關門。

  雖然沒有傷到什麼貴人,但是也牽連到不少人,這些人多的是同貴人沾親帶故的。

  除了在醫館躺著的,還有直接葬身火海的。

  柳傾忙的焦頭爛額,整天腳不沾地,不是去醫館安撫受傷的病人,就是去同死者的家屬商談後事。

  有不少家屬打著旗號到酒樓門口鬧事,為的不過是能多得幾兩銀子。

  林楓暗中鎮壓著,這些人倒不敢做的太過火。

  饒是如此,柳傾去醫館的路上,還是被人攔住了。

  "柳掌柜的,酒樓走水,你可要給我一個說法,"那人就將屍體橫在街頭,因為屍體已經燒焦了,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

  攔住柳傾的是本縣有名的潑婦,馬夫人,旁邊那位蔫頭耷腦的,便是她的倒霉夫君,馬大海,說這個人潑,一點都不假,因為她只要聽說自家男人出去喝花酒,或者是賭錢,能夠提著菜刀追上十條街,鬧得十里八鄉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馬夫人說著,張著嘴就開始哀嚎,鬧得整條街上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柳姑娘,怎麼辦?"雙兒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忍不住皺著眉頭。

  柳傾掀開帘子從馬車上走下去,這兩日下來,她巴掌大的臉越發瘦了,眼睛顯得格外大,像一汪澄澈的湖水鑲嵌在上面,整個人散發著楚楚動人的氣質,我見猶憐。

  "馬大嬸,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不成麼,為什麼非要鬧得這麼難看,令郎的事情,我心裡也難受,不過,逝者已逝,這麼大熱的天,還是早點讓令郎入土為安吧。"

  柳傾隔著好幾步遠的距離,都已經聞到了屍身散發出來的惡臭,更何況馬家還將屍體放在自己家裡。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鐵柱是我最喜歡的孩子,他不過是去吃個晌午飯,從家裡出去的時候,還是全須全尾的,怎的一去了你家的酒樓,就躺著回來了,我的兒啊……"

  她的哭聲可謂是穿透力極強,柳傾隔著老遠,聽的一清二楚。

  "馬大嬸,這天災人禍,我們也無法避免,"柳傾嘆了一口氣,"令郎已經去了,這個咱們也改變不了,所以,您想怎麼樣,就直接說吧。"

  "我想怎麼樣?"馬夫人瞪圓了眼,"我不過是想要我的小兒子,你把我的小兒子還給我。"

  馬大海的綠豆眼轉了轉,推了推旁邊的馬夫人,"你別說氣話了,鐵柱人死不能復生,柳掌柜的說的沒錯,咱們也別難為柳掌柜的了。"

  "馬大嬸,這裡人來人往的,您把令郎放在這裡,確實不合適,"柳傾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強忍住胃裡的翻滾之意,"再說了,令郎在這裡曬著太陽,也不舒服,您就別再折磨他了。"

  聽到這話,馬夫人恨不能將自己嗯眼珠子瞪出來,"我折磨他?是你們酒樓害死他的,我疼他還來不及,我怎麼可能會折磨他。"

  "馬大嬸,我知道您心裡不痛快,我心裡也難受這樣吧,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就多給你一百兩銀子給你養老……"

  "一百兩,"旁邊圍觀的旅人忍不住低呼一聲,"這柳掌柜的也真是出手大方,想當年,劉家村的那兩個親兄弟,在上戰場的時候死了,兩個人才賠了不到二十兩銀子,這一個人就是一百多兩,馬家發財了……"

  "你們看不明白,這個馬夫人擺明了就像訛錢。"

  "馬鐵柱年紀輕輕的,又是鎮上幹活的一把好手,他若是在世上,還指不定能賺多少銀子,這一百兩,柳掌柜的拿的一點都不虧。"

  旁邊幾個人的議論聲傳到柳傾的耳朵里,也傳到了旁邊馬家的人耳朵里。

  馬夫人深以為然,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蓄力一般,"柳掌柜的,我們家鐵柱可是一把好手,十里八鄉你去打聽打聽,哪個不知道我們馬家的木匠手藝,若是鐵柱這孩子還活著,指不定能給我們家帶來多少銀子……"

  "既然馬大嬸不同意走私了,那我們便見官吧。"柳傾無奈地合了合眼,這個馬大嬸,擺明了就是一個不知道滿足的饕餮,給她多少她都不嫌多。

  "這……我沒有說不同意私了啊,"馬夫人本來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下去了一大截,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憤憤地踢了踢身邊的馬大海,"你是死了嗎,能不能說句話。"

  馬大海的身子抖了抖,看了看柳傾,又轉頭看了看自家的婆娘,道:"一百兩不少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找你過來,就是讓你說這個的,"馬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若不是帶著眾人的面,她準備提溜著馬大海的後領,給他一個耳光。

  她們家的日子不好過,就算是馬鐵柱能夠做木匠活,但是他花錢大手大腳的,平時帶回家的有限,家裡每天吃的都是粗面,芋頭面,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哪裡還能奢求有一百兩銀子,她也是覺得柳傾好說話,便想往狠里宰。

  柳傾說完,便上了馬車,"馬大嬸,你回去想想吧,想清楚了再來柳家酒樓找我,"她沒有時間同馬家在這裡耗著,若是每個家屬都這樣,她就應付不過來了。

  馬大嬸一愣,看到馬車利落地掉頭,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圍著的路人也散了。

  柳傾從醫館出來,便徑直去了碼頭的商會。

  商會裡,每個人都陰沉著一張臉,就連前段時間已經對她有敬佩之意的張老闆,此時也沒拿正眼瞧她。

  "柳會長,最近應該挺忙的吧,"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簡修文一言不發,默默打量著整個會場。

  柳傾注意到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她記得,自從自己上任以來,就沒有見過簡修文的身影,而今天,他的突然出現,讓她心裡有些怪異。

  "柳會長,若是你應付不來,這會長之位我看還是儘早交給能幹的人吧。"

  可能是因為簡修文說了什麼,這群人一個個陰陽怪氣的,沒有一個好臉色。

  柳傾笑了笑,落井下石,這些人還真是學了一個十成十。

  回到柳府,柳傾還是強打著臉色,一一應對過去。

  晚飯席間,趙曼柔突然開口,"對了,傾兒,不知那酒樓如何了,聽說燒的挺嚴重的,我看你一點事情都沒有,心裡就放心多了,總歸是人平安著就好。"

  "娘,姐姐肯定一見到走水就馬上逃出來了,姐姐這麼聰明,肯定能反應過來的,"柳風絮淡淡地暼了柳傾一眼,邊吃著碗裡的燕窩,便酸酸地開口。

  柳傾冷笑一聲,沒有開口,低著頭吃飯,心道,這娘倆巴不得自己死在裡面吧。

  "可惜了,那酒樓聽說燒的挺嚴重的,"趙曼柔露出一臉惋惜的神情,"老爺也管了不少年,從來沒有遇到過走水的事情,真是奇了,怎麼傾兒一接手,這酒樓就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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