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查找源頭

  一進門，余汐便開門見山道：「章太醫，陳太醫，可有收穫？」

  章太醫答道：「聽聞村長說村子裡並無人有什麼異狀，連各家的禽類都和往常一樣，源頭應該不在這裡。」

  村長撫了撫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咱們村的人都用了你的藥方，上次瘟疫大多挺了過來，這段時間我也未曾聽說誰家有人病了，難不成是外來人員？」

  「你可有什麼想法？」

  陳太醫看向余汐，儼然已經將她視作了主心骨。

  此時余汐的心思很亂，秦妄到底會去哪裡？怎會不告知自己一聲？

  見余汐愣神，陳太醫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余汐？」

  意識到自己走神，余汐略帶歉意的看向幾人，「抱歉，剛剛在想事情，陳太醫你所說為何？」

  「余汐，如今正是調查疫情的關鍵階段，可莫要因為別的事情分了神。」陳太醫告誡了一句。

  隨後陳太醫嘆了口起道：「窯村不是源頭，我等今日怕是要一無所獲了。」

  「余汐知錯，事不宜遲，既然在此無收穫，不如我們再去鄰近的村子去瞧一瞧？說不準會有意外收穫。」余汐提議。

  「如此也可。」兩位御醫應下。

  送幾人出門，村長面露擔心，「其他村子的情況我並不知曉，你們若是去的話，可要小心些。」

  「村長伯伯放心，咱們村子的情況還勞煩你緊盯著，若是有什麼異常一定要及時與我說明，村長伯伯送到這吧，我和兩位太醫這就動身了。」

  余汐拱手，帶著御醫離開窯村。

  出了窯村，幾人行在路上，那位章太醫瞥了眼余汐，狀似無意的問道：「余汐，沒想到你還有男子的衣裝，我聽聞你周圍一直都有個男子，怎地我等未瞧見？」

  今日在桌上的時候，宋濂也將秦妄的事情說與他們二人聽，雖說這事情與他們無關，但總歸是不合體統的。

  余汐一愣，心中明了緣由，坦蕩的說道：「章太醫怕又是聽了誰人之語，對我有些偏見吧，我身邊確實有一男子，但他是病人。

  不瞞兩位大人，他看起來雖是差不多二十幾歲的男子，但心性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孩童，現今他的體內還中著劇毒，作為大夫，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毒發而死，若僅僅因為男女有別就不管他的死活，我做不到。」

  話落，兩位御醫恍然大悟，事情因果竟是這樣，心中不免對余汐的看法更高了些。

  章太醫面上有些難堪，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余汐，「是我等誤會了你，聽信了小人言，身為醫者，倒真是不能被世俗眼光所左右。」

  「大人不必自責，我們誰人不是俗人？難免被俗世遮住雙眼，不過我堅信，胸懷坦蕩者，是不會被打敗的。」

  言畢，余汐目光堅定地望著遠處，眼神中好像有什麼光芒迸發出來。

  兩位御醫吃驚的看著余汐，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一介女子的口中說出來的，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余汐生錯了性別。

  如若他是男子，定會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在朝廷上大放異彩。

  兩人愣在原地，余汐不解的問道：「兩位大人怎地不走了？」

  陳太醫輕咳一聲掩飾道：「天馬上就黑了，我們還是儘快吧。」

  三人繼續行路，到了鄰近的村子，一番打探下來，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天色漸黑，溫度也漸漸冷了下來，兩位御醫已經有些熬不住，開口道：「今日就先到此，明日再做打算，可不要因為探查消息，我等再染了風寒。」

  余汐點頭，如今正是疫情爆發的時候，可不能大意。

  回到縣衙，余汐頓住腳步，陳太醫不解的看著余汐問道：「怎地不同我們一同進去？」

  「王林狀似不太喜我，余汐還是不入內了。」余汐淡淡的說道，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陳太醫瞭然，不在意道：「原來是此緣故，你莫要懼他，還有我等為你撐腰，太醫院可不怕他這號人物。」

  王林不過是一正六品的巡檢司，陳太醫和章太醫可是正兒八經的御醫，職位乃是正五品，哪裡會怕他？

  話落，余汐嘴角微勾，她要的就是這效果，與其自己與王林硬碰硬，倒不如讓他自己下不來台。

  道過謝後，余汐隨著二人進了縣衙。

  待余汐入內，王林便直盯著她問道：「今日成果如何？」

  未等余汐答話，陳太醫先一步說道：「並未有什麼結果，只是排除了兩個村子不是源頭。」

  聞言，王林頓時怒了，指責道：「余汐，你好大的膽子！竟讓兩名御醫隨你白跑了一趟！若是因此染上瘟疫，你可能擔得起這份責任！」

  聽著王林的責備，余汐並不退縮，直瞪著他的眸子，回懟道：「回王林的話，調查這件事本就需要時間，更何況天氣寒冷，在路上行走更是艱難，哪裡能一蹴而就？再加上現在我們就好比是無頭蒼蠅一般，除了一村村的排查，還能有何辦法？」

  「休要在此強詞奪理，本官就知道將這件事交給你一個女娃娃是一個錯誤。」王林似是後悔的說道。

  陳太醫在一旁聽不下去，替余汐打抱不平，「那照王林這話，我和章太醫也是無用之人了？你怪罪一個女娃娃算什麼本事？

  余汐說的無錯，瘟疫一事本就急不得，明日我等再去調查就是，另外，我想提醒王林一句，莫不要被外人的話而左右了想法，相信王林應該知道。」

  此話意有所指，宋濂怎會不知陳太醫說的外人就是他？一時間宋濂有些難堪，但他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向後躲了躲。

  「天已晚，余汐還要回醫館去處理醫案，告退。」

  余汐對著幾人行了一禮，離去。

  回了醫館，余汐叫來大伯，「大伯，如今我脫不開身，有一事要拜託於你。」

  見余汐面色嚴肅，大伯也跟著緊張起來，「姑娘說就是，我能辦到的定當全力。」

  「秦妄自醫館離開，我就再也不知他的下落，請大伯幫我暗中尋一下秦妄的下落，余汐感激不盡。」余汐面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