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開藥堂
2023-12-17 10:22:32 作者: 寒江月下吟
瞧見余汐如此痴迷醫書,慶娘不乏有些擔心,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麼。
夜半,余汐動了動發酸的脖頸,無意間在醫書的夾層中看到了幾味不同尋常的藥材。
上天干,地支子,無名水……
這幾味藥材連余汐都未曾聽說過,但古籍上記載這幾味藥材對於解一些頑固的毒具有奇效。
既然秦妄所中之毒甚為頑劣,倒是可以用這幾味藥材來試試。
不過古籍上也就寫出了藥材的大致形狀以及特殊的味道,若是去貿然尋之,恐怕會無功而返。
如今有了醫館,做的有就是替人治病的事情,更不可能找到藥材。
余汐陷入惆悵,皺眉思考著辦法。
突然一個念頭躍然而生,她不如開個藥堂,高價回收世間一切稀有藥材,並且也可以將回收的藥材,再轉手賣出去。
這樣一來,醫館只是救人,藥堂才是抓藥的地方,如此也不會亂。
想到這,余汐一下從凳子上彈坐起來。
若是辦個藥堂的話,她豈不是要再去找一處房場?
她倒是有銀子,只不過這藥堂最好能開在醫館旁,否則日後難免會有什麼麻煩事。
但,現在醫館旁開著一家裁縫鋪,也不知人家老闆願不願意將房子轉賣。
事不宜遲,還是儘快解決為好。
余汐走出門,被慶娘叫住。
「汐兒,現在已經子時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只見慶娘披著一件衣服,睡眼朦朧的看著余汐。
剛剛想事情想的出神,余汐並未注意到外界環境的變化。
也罷,事情急不得。
為了防止慶娘起疑心,余汐攙著慶娘走回房間。
「我只是在房間呆的有些煩悶,出來透口氣,可是我吵到你了?」
慶娘打著哈欠道:「娘只是擔心你一晚上沒吃飯,所以也睡不踏實,飯菜都被我熱在鍋里了,你好歹也去吃一點。」
正好余汐的肚子在這時應景的叫了幾聲,余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娘你去睡吧,我吃些東西就去休息。」
聞聲,慶娘寵溺的颳了一下余汐的鼻尖,「你啊,就是太沉迷於某件事情了,身體才是本錢,日後可不許這樣了。」
「好啦,娘,我知道了。」余汐在慶娘的懷裡撒著嬌。
這段時間忙的緊,難得能有閒暇時間和慶娘這樣,余汐不免覺得壓力小了些。
用過飯後,余汐回到房間睡去。
翌日,早飯時,余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娘,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要開間藥堂。」
慶娘頓住,不解得看向余汐,「不是已經有了醫館?何故再開一間藥堂?」
扒拉進碗中的粥粒,余汐起身,「秦妄身上還中著劇毒,需要幾味特殊的藥材來解,再加上山上的藥材現已經滿足不了我的所需。
其實這個想法在鬧瘟疫的時候,我就有所考慮,日後我們若是需要什麼救命的藥材,僅靠山上的那一點根本就不夠。
所以我想開間藥堂販賣藥材,藥堂就相當於是個樞紐站,我們所需的高價收購,不需要的再賣出去就是,也不會有所損失。
這樣一來,也可支撐著醫館的需求,一舉三得。」
余汐說的頭頭是道,慶娘聽得有些迷糊。
但瞧著余汐從商意已決,她既然已經答應過,豈有現在不同意的道理。
「這等事情,汐兒決定就好,娘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只有給你一個安身的家罷了。」
「有娘的支持,我一定會做好,娘今兒我可能會晚些回來,莫擔心。」
說完話,余汐拿了些銀票離開。
出了門,秦妄已經早早在村口候著。
二人回到醫館,大伯正在為鎮上的人把脈,與余汐點過頭,緊接著去寫方子了。
換上一副男子的衣服,余汐帶著秦妄來到隔壁店鋪。
裙子對她來說還是過於繁瑣,不方便行走。
這家裁縫鋪是一對夫妻所開,據說是因為妻子的身上有些殘疾,但針線活很好,男子就進了些布匹,讓女子來做些衣衫來賣。
余汐進入的時候,只有婦人在家,婦人瞧見余汐,笑著問道:「不知公子需要什麼?」
「我是隔壁醫館的,我們老闆需要擴張醫館,不知這鋪子可否盤給我們?」余汐並未說出真實身份,為的是先探探口風。
婦人頭未抬頭,直接戳破余汐的身份,「你就是余大夫吧,雖然你穿著男子的服裝,但身形不會變。
這鋪子是我和相公唯一的收入來源,余大夫還是再去問下他家吧。」
「我知道我貿然來說這個屬實是有些冒昧,但我真的需要這個店面,如今醫館您也是知道的,雖說能治病,但藥材稀缺,根本不能解決一些疑難雜症。
所以我想在醫館旁開上一間藥堂,現下只缺鋪面,您放心,我定會給出最高的價格,銀子不是問題。」
余汐說著將銀票遞給婦人,婦人嘴角笑容依舊,手上的動作也未停下,緩聲說道:「我和相公不是看重錢財之人,只是希望姑娘能造福一方。」
聞言,余汐連忙點頭,「這是自然,多謝姐姐理解。」
與那婦人又聊了會,剛好她男人回來,聽到余汐的請求,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談好鋪面,接下來需要準備的就是藥堂的開業大事了。
不過藥堂在這裡應該屬於聞所未聞的東西,還需要一些噱頭將名聲打出去。
拿著房契回到醫館,余汐皺著眉坐在桌前,有些煩躁的將藥方蓋在頭上。
「娘子,你還需要做什麼?秦妄去幫你做。」秦妄出聲。
他不懂余汐所說的什麼藥堂一事,只是看著余汐的眼下烏青,想必她又是沒休息好,有些心疼。
腦中勾勒好大致的需要,余汐睜開眼道:「替我準備一份筆墨紙硯來,我有大用。」
得了命令,秦妄立馬前去做了。
不多時秦妄氣喘吁吁的帶著筆墨紙硯回來,臉上還沾上了些許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