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言狗語

  但秦妄像是發了瘋般，拳頭如雨點落下，那人只能求饒：「余汐，快管管你家的傻子，難不成你還想他打死我不成？」

  「秦妄，住手。」

  余汐拉過秦妄，他的眸子依舊通紅無比。

  不過在面對余汐的時候，秦妄像是個孩子一般，前來邀功：「娘子，我把壞人打了，他們再不敢說你了。」

  余汐面色嚴肅的說道：「雖說他做的不對，但狗咬你一口，你莫不會再咬回去吧，全當是狗言狗語，理他作甚。」

  話落，秦妄拍了拍手，滿眼笑意：「娘子說的對，我們不能和狗一般見識。」

  那人聞言，恨不得上前捏碎這兩個看笑話的人，但他還是有些懼怕秦妄，臉頰上的痛讓他不由得皺眉，「余汐，你可以，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一旁的孩童在秦妄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呆住了，一絲聲音也不敢發出。

  尤其是那個被秦妄教育過的孩子，顫抖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那人受了一頓打，本就心情不爽，此時再瞧見自家兒子這般沒用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提著脖領離去了。

  見天色還早，余汐便在村口坐著，來來往往的人皆是不懷好意的掃視著兩人。

  就在余汐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道婦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余汐！你不要臉就算了，還敢讓你家傻子打我男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懶懶的伸個懶腰，余汐起身，一把抓住婦人即將落下的巴掌，一甩，那婦人直接向後退了幾步。

  余汐上前兩步，逼到女人跟前，眼神冰冷。

  「你和你男人倒是一樣，不分青紅皂白，我們為何會出手？」

  那婦人不敢直視余汐的眸子，閃躲道：「是你們先打我兒子的！」

  余汐冷笑，「在場那麼多孩童的眼睛，誰看到我們打你兒子了？若不是你兒子帶頭罵我，你男人倒打一耙，你也如此？」

  婦人自知理虧，含糊道：「反正那傻子千不該萬不該打我男人，我們不妨讓村長來評評理。」

  婦人和村長有些親戚關係，想借著村長的口讓余汐難堪，余汐怎會不知。

  不過她相信村長的為人，應下：「好。」

  四人來到村長家，村長恰好剛從外面回來，婦人立馬哭訴道：「二伯，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看我男人被余汐家的傻子打成這樣，這怎麼說也得要錢醫治吧。」

  男人是時候的在一旁誒呦著，秦妄瞧不起的嘀咕著：「一個大男人受點傷就哼唧，真是丟人。」

  被一個傻子瞧不起是莫大的恥辱，男人起身指著秦妄道：「你說什麼！」

  村長制止道：「好了！余汐，你來說事情的經過。」

  他自知婦人是不講理的，她所講的話是信不過的。

  余汐冷冷的掃了婦人一眼，客觀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也有孩童為她作證。

  聽了余汐的話，村長也算是知道了事情起因，但他向來是個公正的主，幫理不幫親，這件事顯然就是婦人家挑起來的。

  「余汐並無錯，你們且先回去，莫要再惹是生非。」

  婦人一聽不依，「二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啊！你看我男人臉上的傷。」

  「這件事到底由誰引起，你難道不知道嗎？不要讓我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好自為之。」

  說完話村長便轉身進了屋，婦人也不好繼續糾纏下去，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余汐離去。

  「秦妄，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和村長說明，很快回來。」

  余汐隨著村長的步子進了屋，秦妄乖巧等在門口。

  「村長伯伯，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村長疑惑，「何事說吧。」

  向外瞧了一眼秦妄，余汐頗有些無奈道：「村長你也知道因著秦妄的事，我被村子的人議論，但我和他並不熟悉，還請您幫忙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村長應下：「好，這件事我會幫你留意，不過我也看出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你最好還是和他保持一些距離，免得被人說道。」

  「多謝村長伯伯。」

  道過謝後，余汐出門，帶著秦妄離開了。

  走在路上，余汐與秦妄交談，發現他說話頗有調理，並不像是心智不健全之人。

  此前她也有所了解過，人在經歷重大創傷之後，可能會心智倒退，但性格行事風格並不會變。

  依著這些時日對秦妄的了解，余汐可以判定秦妄在之前必定不簡單本。

  為了不讓慶娘繼續誤會，此次余汐並未讓秦妄進門，遠遠地便讓他回去了。

  慶娘看到余汐回來，臉上還是悶悶不樂，余汐上前哄道：「娘，女兒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唄。」

  慶娘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知道惹我生氣，還做那些事。」

  余汐扯住慶娘的手臂搖晃道：「娘，女兒下次不敢了。」

  聞言，慶娘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汐兒，我可告訴你，從商這條路子，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娘，女兒只是想給您爭口氣，不想讓那些個孫家的人瞧不起我們，沒了他孫家的人，我們照樣活的好好的。」

  余汐向來是個爭強好勝的，怎可容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他們母女。

  再者說，她可不信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般說辭。

  見她眸子中迸發出的恨意，慶娘嘆了口氣。

  「汐兒，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娘只想你每天開開心心的，便是娘最大的福氣，不過還有一件事，就是你一定要和那個男人保持距離，不然娘可不會原諒你。」

  余汐撒嬌應下。

  夜裡，余汐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秦妄的毒至今只是暫緩它發作的時間，拖得越久對秦妄就越危險，看來她是時候要自己去山上採藥了。

  翌日清晨，余汐背上藥簍上山去。

  因著山上的太陽很是毒辣，余汐在中午就趕了回來，不過也算是滿載而歸。

  回來就見秦妄在村口來回走著，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