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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走!去棠月宮

2023-12-17 08:49:42 作者: 白骨塵埃
  戚乾不以為然的和即墨星說話,兩人還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你什麼意思?」楚元傾走到戚乾的面前,淺眉微皺。

  呵呵。

  聽到見楚元傾又回來了,戚乾笑道:「姑娘不如幫老夫一個忙,老夫準保梓耀不會傷他半根寒毛。」

  看著戚乾洋洋得意的表情,她就氣不打一出來,瞪著戚乾道:「我絕不幫你們這群宵小之徒。」

  「阿傾,我們曾有……」

  她轉過頭看向即墨星道:「齊王,我已嫁人,請不要再說你我曾有過婚約了,都不可能了,你若與他們為伍,就不必再和我說什麼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阿傾……」即墨星還要拉住楚元傾,卻被楚元傾躲開。

  他看著楚元傾的背影雙手握拳,身邊的戚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轉身走開。

  她離開御花園後又快步往棠月宮走,到了棠月宮門口後,里里外外不見一個侍衛,應該都是被調去大殿了。

  她抬起手碰到那扇破破爛爛的門,就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她在屋子裡走了一圈,都沒看見即墨辰的身影。

  就在她以為即墨辰耍她要離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瞄向了那面牆,那幅畫又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她走了過去。

  忽然,一股香味襲來,她湊近那幅畫提鼻子聞了聞,香味正是從畫上飄出來的。

  「好香啊。」她的手指落在了那畫上人的臉上。

  畫中的人面容姣好,唇角淺笑,身穿一件藕荷色的長裙,手裡拿著一支梅花,站下御花園裡。

  她看著入迷,心裡不由得讚嘆這位給慕容棠月畫像的畫師。

  能把人畫的這麼傳神的,這個畫師應該也不簡單,當年的君主肯定特別喜歡她。

  她仔細想想,好像太后宮裡就沒有畫像,不僅沒有畫像連鏡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忽然她想到了一般的畫師都會將自己的名字留在畫上,她又走近了幾步,湊到畫前看著上面的字跡。

  除了一句「贈予我妻慕容棠月」就什麼都沒有了。

  難不成這是老即墨畫的?

  我妻?

  這時她抬起頭看著慕容棠月,她似乎知道了太后為什麼要毒殺慕容棠月了,不過還有待確認。

  吱呀。

  門被人推開,她轉過頭看著門外的侍衛。

  「我的貴妃娘娘您怎麼又來這了。」一個侍衛再次將楚元傾扛在了肩上。

  「是辰王要我來的。」楚元傾趴在那人的肩上,拍打著那個侍衛。

  「娘娘辰王早就出宮了,這棠月宮近日夜裡不太平,您速離去。」

  嗯?

  他已經出宮了。

  即墨辰竟然在耍她!

  那個侍衛這次只把楚元傾扛到了棠月宮門口。

  「你讓我進去看看,沒準就可以把這個鬧鬼的事解決了呢,聽話,讓我進去。」說著,楚元傾就要往裡面跑,兩個侍衛眼疾手快,一邊一個拉住了楚元傾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了出來。

  她站在門口氣的直跺腳,指著那幾個侍衛一個勁的放狠話。

  「你們怎麼回事,一群木頭疙瘩。」

  她和那群侍衛一直耗到了天黑才肯回去,剛進傾泠宮就見葉凡拿著一個花盆站在院子裡。

  看見楚元傾回來後,葉凡躲到了她身後,指著屋子裡語氣顫抖道:「屋裡有個老頭,說是認識你,怎麼轟他都不走。」

  老頭,認識她的老頭除了蘇藐就是懷空了,懷空也不是老頭,懷空的年紀看樣子也就比葉凡大個幾歲。

  她帶著疑問走進屋,就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即墨竹的身邊,手捻銀針,十分的認真。

  她走到老人身邊,看著老人給即墨竹施針,就看著即墨竹突然呼吸急促。

  誒。

  楚元傾正要說話,即墨竹一口血吐了出來,然後呼吸逐漸平緩,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老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捋著鬍子道:「這個蘇藐還是只學到老夫的一些皮毛,老夫的醫術怕是失傳了。」

  「張神醫。」

  老人就是她在太醫院見到的那個老人,老人收起銀針,看都不看楚元傾一眼就要離開。

  這個老頭真是奇怪,說是來找她的,卻又什麼都不說。

  她跑到張神醫面前張開雙手,攔住張神醫的去路。

  「您找我什麼事?」她好奇的問張神醫。

  那張神醫朝著楚元傾招了招手,道:「小女娃老夫有東西給你。」

  就見張神醫從懷裡拿出兩本書遞給她,她翻看著裡面的內容扯了扯嘴角,裡面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對於一個沾書就犯困的人來說這無非是一個折磨。

  「您這是何意?」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就告訴她兩個字:懷空。

  看樣子是懷空要張神醫給她送來的了,她就搞不明白了,懷空把她帶來了清霄,又一點一點培養,他為什麼不直接找一個什麼都會的人來呢。

  待張神醫離開後,即墨竹緩緩地坐起身,有氣無力的喊了她一聲傾姐。

  「你醒了,沒事了嗎?」

  「沒事了,只是想到慕容棠月還是會怕。」

  她握住即墨竹冰冷的手道:「怕什麼,你做過什麼,老話說的好,死豬不怕,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對不對!」

  「對!」

  即墨竹猛地站起身大喊一聲我不怕,然後一屁股坐地上了,楚元傾廢了半天勁才給她拖回到床上。

  「小竹子我問你,你爹是不是要封慕容棠月為後?」

  哪知即墨竹搖了搖頭,說老即墨從來都沒有把慕容棠月封為皇后的想法,慕容棠月也不會去提。

  那就奇怪了,既然沒人和太后搶,那又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太后看誰不順眼就把誰弄死吧。

  此刻,她的腦海里晃過各種深宮劇情,什麼什麼傳啊,什麼什麼攻略啊,然後就是各種經典劇情,比如一丈紅,想想都可怕,還好即墨月有皇后……

  想到皇后她愣了,這個蘇月兒不會賜她個一丈紅或者鶴頂紅什麼的。

  越想越後怕,她決定每次吃飯前恢復銀針試毒的那個環節,雖然麻煩,但是可以保命。

  燭影搖紅,楚元傾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腦袋底下還放著兩本醫術。

  「楚大俠。」葉凡走進屋,看著睡著的楚元傾,將她的手從墨水裡拿了出來,不由的吐槽道:「這都能睡著。」

  「怎麼了?」

  「你不是要去棠月宮嗎,我找到捷徑了,肯定不會被人發現。」

  呦呵!

  她用袖子一擦口水「走著!」

  兩人站在棠月宮側邊的牆下,看著那個牆角的狗洞,此時楚元傾只想給葉凡兩腳,這就是他說的捷徑!

  「你快點吧。」葉凡率先鑽了進去,蹲在洞口等待著楚元傾。

  「你該減肥了。」葉凡一邊拉扯著楚元傾,一邊吐槽。

  楚元傾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胖了,來的時候她還是可以看出瓜子臉的,現在直接包子臉了。

  兩人一身黑袍,躡手躡腳地溜到了那間屋子,就在開門的那一刻,就聽吱呀一聲,門口的侍衛跑了進去,看著敞開的兩扇門,一人語氣顫抖地道:「鬧鬼了!」

  「別亂說,怎麼可能。」另一個侍衛將門關上,兩人又回到門口。

  咯咯咯。

  兩人耳邊傳來詭異的笑聲,其中一人嚇得雙腿不斷的顫抖,另一個則是臉色發白站在那一動不動。

  屋子裡楚元傾和葉凡聽到後,兩人下意識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一同往窗外看。

  忽然,一陣風吹開了房門,葉凡抓著楚元傾的衣袖,神色惶恐地看著外面。

  這時,一個白衣女人緩緩的走了進去,看著那人楚元傾皺起了眉。

  上次她看見的慕容棠月是楊晚假扮的,這次的人身高到體型她可以確定這不是楊晚。

  那人走到楚元傾的面前,透過長發可以看見那人慘白的一張臉,嚇得葉凡雙手緊抓著楚元傾的衣服。

  「你是誰?」

  「我說過我是楚元傾……」

  「你是楚元傾?」她質問著那人。

  那人點了點頭,笑道:「沒錯我就是楚元傾,你怕了?」

  砰!

  楚元傾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一邊打一邊罵:「讓你丫的嚇唬我,楚元傾,你也配!」

  就在這時,那人推開還在揮拳頭的楚元傾,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原本白色的衣服在地上滾的土黑,頭髮依舊遮著臉。

  楚元傾揉著手腕一步一步的逼向那人,那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紙包朝著楚元傾丟了過去,那一瞬間,楚元傾眼前一片花白,她再看清楚的時候。那人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楚大俠,咱還是走吧,這棠月宮高低不吉利。」

  「相信科學。」

  她走到那張架子床,摸著上面的暗紋,心道,這宮裡的能工巧匠太流批了,竟然可以雕出這麼精細的圖案。

  她看著上面的暗紋,葉凡也湊了上去,他將蠟燭遞給楚元傾,道:「這兒不會也有機關吧。」

  「不一定,你去摸摸那邊。」

  說完,兩人就開始圍著那個架子床轉圈,希望可以發現些什麼。

  這時屋子裡的那張畫掉在了地上,嚇得葉凡直接貼再來牆上 ,楚元傾不屑地瞟了一眼葉凡,內心吐槽道,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這些,真夠丟人的。

  說著,她直接坐到了床上,開始地毯式的搜查,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兩個侍衛的聲音,楚元傾急忙熄滅蠟燭,將窗戶推開個縫隙,觀察著外面。

  就見那兩個侍衛揉著腦袋站起身,難怪剛才他們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進來,原來是被打暈了。

  等等,兩個侍衛醒了,那他們怎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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