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孟冶
2023-12-17 08:49:42 作者: 白骨塵埃
「君主,宣末將來可是為了梓耀一事。」
「不錯,朕命你們二人前往陽荀城。」
「是!」楚奎和楚元城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楚元傾將紙包遞給楚奎「爹,這是我找懷空大師求來的,你帶著,我不知道裡面全是什麼,但一定有用,我等你們回來。」
楚奎接過楚元傾手裡的東西,抱拳道:「還請娘娘放心,即是戰死,我楚奎亦是死而無憾!」
楚奎和楚元城去往陽荀城之後,即墨竹為了隨時可以得到楚元城的消息搬進了傾泠宮。
兩人每天都在聖宸殿外來回溜達,希望可以聽到什麼好消息。
一日夜裡,楚元傾又躲進了破屋裡,她有預感這次白冶夢一定會來。
她剛進去沒多久,就見一個人影在門口晃了晃,就聽門發出吱呀的聲音,被人推開。
那人走到一面書架前,翻看著上面的書,嘴裡喃喃自語道:「怎麼沒有啊。」
突然,門外傳來火光,一股濃煙順著門縫鑽進了屋裡,楚元傾捂著鼻子,一個勁的推著窗戶。
咳咳。
「什麼人!」白冶夢轉過頭,就看到楚元傾手腳並用揣著一扇窗戶。
丫的即墨月還把窗戶釘上了,楚元傾拍打著窗戶,想外面求救。
「君主,好像是元貴妃的聲音。」
「哦?」即墨月冷漠的看著破屋。
這時,即墨竹跑了過來,看著破屋燃起大火,一巴掌打在即墨月的臉上。
「愣著做甚,快去救元貴妃!」
即墨竹率先沖了上去,一邊的侍衛一怔,也跟著沖了上去。
門被人一腳踹開,白冶夢一把拉過楚元傾,用簪子抵著楚元傾的脖子上。
「傾姐!」
「別過來!」白冶夢挾持這楚元傾往外面走。
突然,一根銀針扎在了白冶夢的手上和右腿,手上的是楚元傾在白冶夢慌神的時候扎的,而右腿上的,則是即墨竹放的。
白冶夢跪在地上,看著圍了一圈的人,最後她的目光停在了即墨月的身上。
「白冶夢,你究竟是誰!」
「既然我是將死之人了,不妨告訴你們,我本叫孟冶,我爹是孟則,就是你們殺了那個孟丞相,我爹生前把我託付給了安藍村楚二爺,為的就是殺了你為我爹報仇!」白冶夢又看向了楚元傾「你別以為你有懷空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只是他的一步棋,現在他正在把你推向深淵……」
呃……
一把劍刺穿白冶夢的胸膛,白冶夢一口血吐了出來,楚元傾手握劍柄,咬著牙有往裡面送了送。
誒!即墨月還要阻攔。
他還沒問出梓耀下一步是什麼動作呢,這就被楚元傾刺死了。
她抽回長劍,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冶夢,眼眸覆上一層寒意。
「把她埋了吧!」
她轉身就要走,即墨月拉住她,她抽出手,要知道,剛才她的破屋裡看見即墨月的表情刺在她心裡有多疼。
在即墨月的眼裡,她只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一枚棋子。
「元傾我錯了。」
「你沒錯,你是清霄的君主有什麼錯,我只是你後宮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嬪妃,即是死,死不足惜!」
她朝著即墨月拱手,頭也不回的往傾泠宮走。
什麼榮華富貴都丫騙人的,這宮牆之後只有一群怨婦,每天為一個大豬蹄子爭風吃醋。
她強忍著腿上的傷走到一棵樹後面,看著腿上的一根銀針,剛才即墨竹放針的時候偏了,一根針扎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噙著淚拔下那根針,縮成一團靠在樹上。
「娘,我要回家,我不完成任務了,我要回家。」她呢喃著,不知不覺,她靠在樹上睡了過去。
大雪紛飛,純白的雪落在她的頭上身上,迷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她想看清那人是誰,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傾泠宮裡,葉凡將即墨月推倒殿外,揮起拳頭就砸向了即墨月,他忍即墨月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進了宮楚元傾不知道受過多少傷,暈了多少回。
「你大爺的,楚元傾搭上性命給你守著清霄,你到好,得到了又不珍惜,我特麼打死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
「葉大哥,你住手,你這是死罪。」虎牙拉著葉凡的胳膊阻攔。
他鬆開即墨月的衣領,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丟了出去「滾,傾泠宮不歡迎你!」
丞相府內,戚七柒知道楚元傾又受傷了,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她想進宮,無奈被她老爹戚乾鎖住了屋子裡,哪都不能去。
她搖了兩下門,又去推窗戶,窗戶被推開,她搬過一把椅子就往外爬。
「你要去哪?」
「進宮!」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戚乾,對身邊的人說「這是我爹」,然後又爬了回去。
夜裡,戚七柒故技重施,又想從窗戶跳出去,這次她成功了,她一路躲躲藏藏的到了花園,遇到戚乾與一個男人在說話,她躲到樹後面,男人背對著她,從男人的氣質來看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還請孟公子與張爺多美言幾句了,日後戚某必會重謝。」
孟公子?戚七柒還想再看兩眼的,她探出頭那人正好轉過身,她看著那人的臉怔住了,那人朝她走來,戚七柒躲到了一邊的假山後面,扒著假山想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眼花了。
「你在看什麼!」
「爹?」
「我告訴你,你不准進宮,你不能打亂我們的計劃!」戚乾叫來人將戚七柒又關了回去。
她坐在凳子上,雙手絞著手帕,怎麼樣才可以告訴楚元傾,沒有辦法!
宮裡,楚元傾安靜的躺在床上,任由虎牙和葉凡進進出出,她就這樣一暈就暈了三天。
這日,傾泠宮跑來一人,進門就開始哭「我的兒,為娘來晚了。」
「夫人,小姐還喘氣呢。」
「是嗎?」祝岑之探著楚元傾的鼻息「我的兒,你怎麼了?」
「我,我針上有毒。」即墨竹道。
「毒針你還亂放,我的兒,心疼死為娘了。」祝岑之抓著楚元傾的手「太心疼了。」
門外這時有走來一人,虎牙跑了上去,斂衽行禮「太后。」
「祝夫人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