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遇難了

2023-12-17 08:49:42 作者: 白骨塵埃
  一群人追了上來,楚元傾提議分頭跑,楚元城帶著即墨竹回都內搬救兵,陸海兒和戚七柒往鼎白鎮的方向跑,去向楚奎尋求幫助,她帶著葉凡和虎牙往山里跑。

  一路上,那群人緊追著楚元傾三人,虎牙回頭看了一眼,問楚元傾:「小姐,他們為什麼只追我們?」

  「我哪知道!」楚元傾看了眼身後,將髮髻上的簪子扯了下了,借著腕力丟向了身後的男人。

  「葉凡,你帶著虎牙快跑!」說完,楚元傾抽出長劍轉過身。

  那群人看著她,為首的男人指著楚元傾道:「主人有命,捉活的!」

  話音剛落,一群人撲向了楚元傾,楚元傾揮舞著長劍刺向了為首的男人,男人彎下腰,看著長劍擦過鼻尖,楚元傾來不及收劍,男人突然站起身,抓住她的手,長劍應聲落地,楚元傾見兵器沒了,就要跑。

  這時,一群人揮著刀沖向了她,她看著那群人蹙眉,因為長劍被男人搶走,她只能赤手空拳應戰。

  沒過多長時間,她那原本素淨的衣服,被那群人用刀劃的破破爛爛,整件衣服被染上一層血色。

  楚元傾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劍,這時躺在她身邊的一個男人用刀柄敲在了楚元傾腿彎,一個重心不穩,向前跌去,她用劍支撐著,這時一人看到楚元傾手上的東西抬起手。

  「住手!」

  為首的男人捏著楚元傾的下巴,看向她手上的鈴鐺,問:「你認識孟山?」

  「不認識。」

  「那你為何有孟山的東西。」說著男人又看了眼鈴鐺。

  楚元傾這才發現男人看的東西,看來這群人是認識孟山,她眼珠一轉,倚劍站了起來,抬起手道:「這是他給我的。」

  男人招呼身後的嘍囉,在耳邊說著什麼,然後那個人轉頭就往山下跑。

  此時,遠處跑來一個白色的人影,楚元傾心裡暗罵,跑了還回來。

  「楚元傾閉眼。」葉凡拿著一包辣椒粉撒了出去,那群人愣了幾秒,然後傳出咳嗽的聲音,葉凡拿過劍,背起楚元傾就往山里跑。

  兩人跑到山洞裡,就見虎牙已經將裡面整理好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那十多個人你打得過嗎?」

  聽著葉凡的聲音,楚元傾眼前逐漸模糊,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看著楚元傾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虎牙一怔,踩了腳葉凡,將楚元傾扶了起來。

  「楚大俠,楚元傾!」葉凡將手搭在了楚元傾的額頭上,一股滾燙的溫度傳來。

  這個套路,不俗,一點兒都不俗。

  「虎牙,你照顧她,我出去找找有沒有水。」

  葉凡剛出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山洞外,突然一顆石頭砸在了虎牙的腳上,虎牙疑惑的走出山洞,就感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那人低下頭走進山洞,心疼的看著昏迷中的楚元傾,從懷裡拿出一罐小瓷瓶,倒了幾個小藥丸塞進了楚元傾的嘴裡,他取下腰間的水壺,含了一口水,印在楚元傾的唇上……

  他看著楚元傾痛苦的表情,直到楚元傾咳了兩聲,他才肯站起身離開。

  突然楚元傾拉住那人的手,喃喃道:「昆慕叔,你來了……」

  她坐起身抱住那個人,她靠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手上一頓,拍著她的背語氣輕柔道:「是我,你傷還沒好。」

  此時外面傳來葉凡的聲音,那人將她推開,楚元傾看著那個人影走出了山洞,然後就看見葉凡攙扶著虎牙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暈了。」葉凡問。

  面對葉凡的問題,虎牙揉著腦袋使勁的想著發生了什麼事,她指著地上的一塊石頭道:「有人用石頭打我,我就出去看,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

  這時虎牙見到坐在一邊的楚元傾,大喜道: 「小姐,你醒了!」

  被虎牙這麼一喊,楚元傾的意識恢復了不少,葉凡將懷裡抱著幾個蘋果遞給楚元傾。

  「哪來的?」楚元傾問。

  這荒郊野嶺的怎麼可能有蘋果,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葉凡去別人家裡摘得。

  果然,葉凡的回答沒有讓楚元傾失望,這些蘋果的確是他摘得,但是他經過了人家的同意,才摘的。

  山洞外,三人吃著蘋果,看著天空的星星。

  葉凡轉過頭看著楚元傾的側臉問:「楚大俠你說這山裡有狼嗎?」

  話音剛落,一聲狼叫傳進了三人的耳朵里。

  聽著遠處的聲音,葉凡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楚元傾,楚元傾又看向了虎牙。

  「你那個嘴是不是找懷空開過光!」楚元傾惡狠狠地瞪了眼葉凡。

  要不是她有傷在身,葉凡這頓打是挨定了。

  這時葉凡又問:「會不會有鬼?」

  這次楚元傾和虎牙兩人用幽怨的眼神盯著他,仿佛在說,你好像有病。

  「閉嘴!」楚元傾和虎牙異口同聲。

  兩人還不解氣,楚元傾湊到虎牙的耳邊說著,接著葉凡一聲哀嚎,和狼叫放在一起有一種二重唱的感覺。

  而此時的宮裡,即墨月和太后得到消息後,連夜將祝岑之宣進了宮,知道楚元傾還在山裡之後,祝岑之一拍桌子,指著即墨月的鼻子說:「我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等著!」

  說完,祝岑之召集將士們一同進山尋找楚元傾等人。

  三人就在山洞裡坐了一個晚上,直到聽到了祝岑之的聲音,三人這才被救。

  路上,蘇藐一邊檢查楚元傾身上的傷,一邊搖頭嘆氣。

  「這麼重的傷,不發燒才怪呢。」說著,蘇藐注意到了楚元傾手裡的小瓷瓶問她「這是何物。」

  他拿過小瓷瓶,聞著裡面的味道,然後又倒出來一粒嘗了嘗,又還給了楚元傾。

  「這是好東西,你收好了,清霄可不好買到。」

  這個東西不是清霄的?

  她明明記得這個藥是昆慕給她的,怎麼可能不是清霄的。

  她轉過頭問蘇藐「那這是何地的。」

  「西柔,梓耀都有,他們那邊的人擅長使刀,這個就是治療刀傷的。」

  「刀傷不都是藥粉嗎,直接灑在傷口上的?」

  「他們怕疼就用這種藥,至於有沒有療效,我也不知道。」說著蘇邈遞給楚元傾一條手帕「忍著疼,我給用蘇太醫秘製藥方,一副就見效,二副……」

  「牙就掉。」

  「看來是不疼,還和老夫逗趣。」

  忽然一種刺痛感傳來,楚元傾咬住手帕,疼得滿頭大汗。

  回到宮,就近即墨月站在宮門口,見到馬車後,沖在最前面講楚元傾抱了下來。

  看著四周的人,楚元傾問即墨月「戚七柒和陸海兒回來了嗎?」

  即墨月疑惑地嗯了一聲,記得當時回來的只有即墨竹的楚元城,沒看見陸海兒和戚七柒。

  「他們去哪了?」

  「我告訴他們去鼎白鎮找我爹,他們沒回來了?」

  「沒有。」

  她一怔,這兩人別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時,一將士拿著一封信跑了進來,單膝跪在即墨月面前,大聲道:「君主,楚將軍來信說在鼎白鎮遇到了戚姑娘和陸海兒,現在已經派人送他們回來了,已經到了城門口了。」

  聽到這話,楚元傾鬆了口氣,任由即墨月將她抱回了傾泠宮。

  她又想起什麼,抓住即墨月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你要小心即墨星,我覺得他有問題,還有我想……」

  「你想做甚?」

  「我想看你奏摺。」

  說完,即墨月臉色大變,猛然站起身指著楚元傾,大吼:「楚元傾這就是你進宮的目的吧,戚乾說得果然不錯,你就是將軍府送來打探清霄的,你們是不是已經和西柔為伍了。」

  「你胡說,我將軍府世世代代忠於清霄,怎會協助他人。」楚元傾因為雙手攥拳,手臂上的傷逐漸滲出了血。

  說著,即墨月抬起手就要揮下去,一聲佛號響起,就見殿外走進一個和尚,楚元傾震驚的看著那個和尚,這他都有辦法進來,小瞧這和尚了。

  「施主,你可要打這位貴人嗎?」懷空擋在兩人之間,直視著即墨月。

  「貴人?」

  「貧僧法號懷空,是太后娘娘從蘩中寺將貧僧請來的,這剛到宮門口,見這邊紫氣東來,想是有貴人在此,特來拜會。」

  身後的楚元傾一臉懵逼地看著懷空,編,你就編,我看著你編,還紫氣東來,還貴人,我不就是你從另一個時空揪過來完成任務的倒霉蛋嗎。

  「施主,你可知這位姑娘是何人,你若打了她,清霄可能將會陷入無盡的黑暗,她可是們清霄的吉星。」

  編,繼續編,即墨月要是信,她楚元傾直接改名叫懷元傾。

  聽了懷空的話,即墨月神情大變,撲通就給楚元傾跪下了,嚇得楚元傾揪住了懷空的袖子。

  「即墨月不知其緣由,還請元傾饒恕。」

  懷空轉過身,背對著即墨月,原本合十的雙手比了兩個勝利的手勢。

  等懷空走了之後,即墨月和楚元傾相對而坐,說以後不會再阻攔她什麼的,意思就是清霄是我,也是你的。

  把皇后架空了,她比皇后還皇后,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接下來的日子,即墨月隔三差五給楚元傾送些他國進貢的水果,小吃什麼的,最讓人不解就是還給她送了不少蔬菜,而別的宮裡送去的就是金簪子,銀簪子,各種珠寶,最次還有個木簪子。

  看著院子裡的一筐筐蔬菜楚元傾陷入了沉思,送點肉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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