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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習武不易,元傾嘆氣

2023-12-17 08:49:42 作者: 白骨塵埃
  和即墨竹!

  這倆人怎麼湊一塊了,楚元傾有點摸不著頭腦,她也沒聽虎牙說這倆有什麼瓜葛。

  「阿姊,我和公主有要事,你讓一下。」

  「誒,行。」

  她點點頭,把讓出路,誰知,楚元城一出去就又是一整天。

  入夜,楚元傾和虎牙坐在院子裡賞月,就見楚元城喝了個爛醉被兩名壯漢扶了回來。

  「我還能喝!」

  「喝個六,還喝!」楚元傾接過虎牙端進來的水盆,眼睛一轉,不懷好意地看向楚元城。

  接著就聽嘩啦一聲,楚元傾拎著個空盆,看著床上濕透的楚元城。

  「裝,繼續裝!」

  從一進門她就發現了,喝酒身上沒有一點兒酒氣,想騙她,再多活兩年吧。

  「元城我有要事與你……」即墨月看到楚元傾一愣,問道:「元傾,你還好吧!」

  她怎麼了,怎麼一見面就問她還好嗎,她現在一點不好,就床上這玩意兒連糊弄帶蒙,騙了她快一個禮拜了。

  「你找他,都喝成這樣了,找我爹吧,應該在臨水院呢!」一邊說著,一邊把即墨月推了出去。

  她轉過身,抄起水盆就丟向了楚元城,楚元城一抬手借住了水盆。

  「阿姊,你饒了我吧。」

  「你教不教我!」楚元傾四處尋找可以丟的東西。

  「不教!」

  話音剛落,楚元傾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碗,就要丟過去 嚇得楚元城改口:「我教,明日我命陸海兒教你。」

  翌日,楚元傾帶齊了裝備,跑到練武場,經過前幾次的教訓,這次她直接衝進來將士們吃飯的地方。

  見楚元傾進去,將士們紛紛起身,看向她。

  「你們吃,我就溜達溜達。」楚元傾瞄了眼他們的飯菜,看著就好吃。

  「陸海兒,楚元城要你教我站樁。」還在練棍的陸海兒,被突然出現的楚元傾嚇了一個踉蹌,他看向遠處的徐魍然,徐校尉也沒告訴他要教楚元傾什麼的,陸海兒一直猶豫不決,這可如何是好。

  「陸海兒,還不過來,又想挨打了!」

  這徐校尉不知道這件事,楚元城又騙她,楚元傾帶著一肚子氣回到了傾寒院,就見楚元城和即墨星坐在院子裡下棋,她氣沖沖的走了過去,一下子掀翻了棋盤。

  「阿傾?」即墨星站起身,走到楚元傾的身邊,道:「前日聽阿竹說你搬了回來,我特來拜訪。」

  「和你沒關係!」她推開擋在自己和楚元城中間的即墨星,沖向楚元城,豎起中指「你又騙我!」

  楚元城聳了聳肩,表示無辜。

  他確實說了,在陸海兒熟睡的時候說的,那陸海兒沒聽到怨得誰?

  「元城……」

  這即墨星正要開口,楚元城捂住了耳朵,嚷著「好了,好了,你既然要學,那就去學好了!」

  他同意了,楚元傾拍拍楚元城的肩膀「謝了。」說完,咧著嘴就跑開了。

  身後的即墨星笑著搖了搖頭,這楚元傾確實如楚元城所說的那般變了性子。

  練武場裡,楚元傾抱著陸海兒的腿,求著他教她武功,陸海兒向徐魍然投去求助的眼神,卻被徐魍然迴避了,他無奈,只好點點頭,告訴楚元傾一些技巧,然後就跑回徐魍然的身邊。

  她就按照陸海兒告訴她的練了幾天,這日祝岑之路過傾寒院,見楚元傾笨拙的練習,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娘,收起你的痛苦面具。」

  「阿傾,你這……」

  就楚元傾這動作,祝岑之已經沒法下嘴評價了,總的來說就一個字,爛,一句話表示就是可能還沒出招,楚元傾就已經西去了。

  一看就知道,她只學了表面功夫,在祝岑之眼裡這就是花拳繡腿。

  「阿傾,為娘同你過兩招。」

  「好啊。」

  她滿心歡喜的朝著祝岑之就是一拳,祝岑之頭一偏,右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轉,使楚元傾背對自己,一腳踹在楚元傾的腿上,就看楚元傾撲通一聲雙手反剪,跪在了地上。

  「娘!」

  「我這筋骨還未活動開。」祝岑之鬆開楚元傾的手,走到楚元城的屋內提了壺茶,直接對著壺嘴喝起。

  突然,祝岑之折了個樹枝,手上一發力,就聽一聲男人的哀嚎。

  出了院子,就見一男人捂著一條腿坐在地上,腿上愕然插著一根樹枝,祝岑之一腳踩在男人的腿上,眸色一冷,問道:「說吧,是割你的舌頭還是耳朵,要不挖眼睛。」說著,祝岑之抽下腰間的匕首丟到男人身邊。

  「夫人,小的錯了,夫人饒命,小的什麼都沒聽見!」

  一個難聞的氣息飄來,楚元傾提鼻子一聞,看向男人,就見男人身下出現一灘水……

  「這個膽子就來偷聽我們說話?」祝岑之冷哼道,一咬牙,就聽咔嚓一聲,男人的哀嚎傳遍整個傾寒院。「滾,誰稀得你那破舌頭!」

  哇哦,楚元傾站在一遍驚得就剩下拍手了,她要是有這個功力,區區後宅作精她還會放在眼裡?搞笑!

  「娘……」

  「不教,你學不會!」祝岑之看向昆慕,道:「你試試,。」

  這,這是又把她推給昆慕了,想想之前在齊王府的經歷,楚元傾差點給祝岑之跪下,只要不是昆慕,給誰都行,這貨,他打人。

  「你這,只能昆慕教你,他是最佳人選。」

  聽了祝岑之的話,楚元傾只好點點頭,抬起頭看向昆慕,道:「行吧,但是你不能打我!」

  「好啊。」昆慕打開扇子,只是這次他打開是把普通的短扇。

  月色下,昆慕著一身月白長袍,斜靠在樹下,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盯著楚元傾,只要她有一點兒錯誤,昆慕就會衝上去用扇子敲打。

  「昆慕叔,我餓了!」

  「是啊。」虎牙拎著食盒站在楚元傾身邊幫腔「昆大哥,你餓死了沒事,可小姐是將軍府的嫡女,餓個好歹,我沒法交代的。」

  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它順耳啊,楚元傾在心裡都快把虎牙誇成花了。

  昆慕點點頭,嗯了聲,接過虎牙手裡的食盒,把飯菜拌到一起,遞到楚元傾的嘴邊。

  她正要接過飯碗,昆慕卻把碗挪開,嚴肅地看著楚元傾,說:「我沒讓你動,蹲好了。」

  這話聽著蠻耳熟的,好像在哪聽過……

  「張嘴!」昆慕就站在楚元傾面前,將飯菜一口一口的餵給楚元傾。

  別說,被昆慕怎麼一訓,將軍府的飯菜也沒有難麼難吃了。

  經過了昆慕近四個時辰的教導,楚元傾的腿已經酸到站不穩了,她被虎牙扶到床上,惡狠狠地瞪著床邊的昆慕,要不是祝岑之,她真想給昆慕一棍子,讓他見識下人心的險惡。

  塵卿客棧,一男人坐在窗前,仰望著天空中的下弦月。

  「主人。」一瘦高個男人把一支簪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退出了房間。

  男人唇角勾起,笑道:「懷空,這步棋,你又要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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