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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命犯桃花

2023-12-17 09:29:15 作者: 爾淳要暴富
  徐念春微微晗首,盈盈一笑。

  坐了片刻,童子端著托盤緩緩走而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位約摸五十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白色的道袍,仙風道骨,留著長長的白鬍鬚,左手持了一副拂塵,搭在右手手腕上,面露笑意。

  童子將托盤中的茶放在二人中間的桌子上,隨後低著頭退到老人身邊,說:「師傅,就是這二位姑娘。」

  溫羨安和徐念春紛紛起身,晗首作揖,老人摸摸鬍子,點點頭,抬了抬手遣散了童子,隨後又指了指凳子,說:「二位姑娘,請坐。」

  溫羨安緩緩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以袖掩著面,輕抿一口茶水,一抹驚艷之色躍上眼帘,還未等二人出聲,便聽見老人幽幽地說道:「這茶名茗,取自山間清泉,這茶經過繁瑣的練治,再用溫熱的泉水進行泡製,味道與外界不一樣,二位姑娘,若不習慣,還請擔待。」

  「道長哪裡話,這茶入口雖淡,但慢慢的一絲甘甜便會湧上舌尖,比起外界的普遍,我倒覺得這茶來的淡雅。」

  放下茶杯,溫羨安用手帕擦拭嘴角,眉目一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老人點點頭,眼裡露出讚賞之意,繼而說道:「鄙人法號玄成,隱居山中多年。」

  目光在溫羨安身上打探一番,摸著鬍鬚,眼裡意會不明,或許是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溫羨安也並為惱,轉而抬頭看向老人,詢問道:「玄成道長,可是有何不妥?」

  老人笑了笑,說:「姑娘,從你這面相看,命犯桃花之色,倒還不止一朵。」

  命犯桃花,溫羨安輕輕皺眉,想起那三人在宴會上求賜婚的事,她只覺得頭疼,這可不是什麼桃花,而是血光之災。

  一遇見他們,就准沒好事發生,溫羨安撫了撫眉心,旋即笑道:「玄成道長你可看錯人了,是我身旁這位姑娘需要算姻緣,至於我對這些倒是無興趣。」

  溫羨安從座位上拉起徐念春,將她輕輕往前一推,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徐念春嚇了一跳,轉而看向溫羨安,怪嗔一聲,

  「玄成道長,務惱,她就這個性子。」

  扯住溫羨安的袖子,壓在身後,徐念春輕聲說道。

  老人笑著搖搖頭,說道:「倒是無礙。」

  想著閒來無事,便準備出去走走,溫羨安一個人出了屋子,便瞧見那童子正在給一旁的花圃澆水,慢悠悠的走到童子身邊,詢問道:「這院中就你一人,也沒個玩伴?」

  童子放下手中的水瓢,撫了撫帽子,稚嫩的聲音回答道:「我是師傅從小帶大的,平日裡除了登門拜訪的人,倒沒怎麼和外界走動?」

  說話時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個小松鼠,著實可愛。

  溫羨安噗嗤一笑,眼睛瞟向一磅的木桶,皺了皺鼻子,指著木桶里渾濁的水問道:「這桶中為何物?」

  童子看了看,指著旁邊的花圃,說:「這些花圃是師傅最喜歡的花,因極難培養,需要這些要藥渣做輔助。」

  一邊說著一邊提起木桶,瞧見他有些吃力的模樣,溫羨安便自告奮勇的從他手中接過木頭,說:「我來便是。」

  將木桶靠近花圃邊緣,緩緩地傾斜一個口子,牧童,木桶里的藥渣順著口子緩緩滴到花圃里。

  突然,溫羨安的目光被一小片藥渣吸引,顧不得髒,伸手將藥渣從裡面揀出來,端在手中仔細觀摩,雖說只有一小塊,表層破損也極為嚴重,但不難發現,從它的筋絡能夠看出,是一塊小小的石斛。

  一旁的童子看著溫羨安的動作,探出一個腦袋,盯著她手上的石斛,不解的問道:「姑娘,你拿著這石斛殘渣做甚。」

  果然是石斛不假,溫羨安眼眸一轉,蹲下身子,拉住童子的衣服,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石斛在哪裡可以獲得。」

  童子伸手揉了揉頭,眼睛轉了轉,指著不遠處的山說道:「就在那片山上,有一處懸崖口,只不過不太好採摘。」

  「那你這是如何獲得的?」

  童子想了想,回答道:「懸崖口處長了一小片石斛,伸手便能夠著,只不過被採摘完了,而懸崖半腰處的石斛,倒是沒人敢採摘。」

  溫羨安垂下眼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知道了石斛的生長地,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溫羨安伸手想摸摸童子的腦袋,還未觸碰到,便被童子的手阻擋,只瞧見他整個人向後退一步,雙手抱著頭,嘟著嘴說的:「師傅說了,大人要是摸了小孩的頭就長不高了。」

  白白淨淨的臉蛋,上面帶著一絲嬰兒肥,臉蛋處爬上了一抹紅暈,溫羨安噗嗤一下,樂了。

  「好,我不摸便是。」

  「吱呀」一聲,門開了,徐念春和道長一起出了屋子,童子轉身小跑到道長身邊,躲在長長的衣袍之後,時不時的探出個腦袋,看向溫羨安,觸及到對方的視線,又慌忙躲了回去。

  徐念春緩緩走了過來,看向溫羨安,嬌嗔道:「你這又是做什麼的?」

  溫羨安聳聳肩,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看著徐念春。

  「二位姑娘慢走。」

  徐念春微微晗首,點頭輕笑道:「今日有勞道長了。」

  二人出了院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溫羨安伸出胳膊肘碰了碰徐念春,漫不經心地問道:「誒,這道長同你講了什麼?」

  徐念春扯住溫羨安,說:「等上了車再同你講。」

  溫羨安也不急,點頭應下。

  二人上了馬車,徐念春才緩緩開口講道:「這道長倒是神秘,讓我抽了一支簽,然後附上一句詩,說什麼緣分,要耐心等待,切不可操之過急。」

  溫羨安撇撇嘴,右手撐著腦袋,笑道:「莫不是什麼江湖騙術?」

  「瞎說,這道長名望可高了,豈是你我二人可以指點的?」

  這一說,溫羨安倒是來了興趣,將頭湊到徐念春旁邊,詢問道:「那你且說說這詩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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